一百六十 身份(1 / 1)

陆霄心里想着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但他即便不说蛇王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很快平复了面容上的狰狞,对陆霄说:“母螳螂这个人你虽然没听过,但黑寡妇,黄蜂女你总该听过了吧?”

“难道她们都是同一个人?”黑寡妇和黄蜂女陆霄当然知道,六扇门重金缉拿榜上前十的潜逃重犯,没想到她们都是同一个人。

蛇王恨恨道:“她们当然是同一个人,不然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连孩子都不放过!”

陆霄跟着点点头,当年武林几年内发生了多起灭门惨案,凶手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有人临终前告知凶手是一个浑身穿着黑衣服看不清样貌的女人,也有人说是一个长的十分漂亮穿着鲜艳衣服的美艳女子,总之凶手来来回回在她们之间,于是便有了黑寡妇、黄蜂女的代号,这么多年陆霄没想到还能有抓到她们的机会。

陆霄问:“你找到她了?”

蛇王道:“没有,这些年我让人在江湖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这个女人,是她主动写信找我的。”

陆霄道:“她给你写信了?”

蛇王点点头,说:“她让南城的兄弟给我送了一封信。”

陆霄道:“什么信?”

蛇王从怀里拿出了张已揉成一团,又铺平叠好的信笺。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你一定很想见我。明晚,我在西园等你,你最好带点银子来,请我吃那里拿手的鸳鸯百合羹,当然,要是你把陆霄手里的缎带拿一根来我会更开心。”

字写得很美,很秀气,下面的具名,是一只绿色的螳螂,信笺上似乎还带着某种极香、极浓的香气,陆霄想写信的人想必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连写信的纸张都薰了这么浓郁的香,不过这香既没有青楼楚馆的风尘,也没有高门大户的厚重,富贵中又带着清雅,让人闻了十分舒服。

陆霄看完信对他说:“她约你明天晚上带着缎带在西园见面?”

“你怕她不出现所以想要缎带更保险一点是吗?”陆霄看到信的内容早已猜出蛇王请他来的目的。

蛇王道:“我只是想借你的缎带一用,等明天事情一了结我会让人把缎带洗干净双手奉上,这个人情算是我欠你的。”

陆霄将缎带拿出来抽出一根放在蛇王面前,说:“你若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意思就是不用还。

二十根缎带,陆霄给了霞儿薛冰和花聿楼每人一根,因为他知道这三个人会是很好的观众,给蛇王这一根是因为他知道蛇王虽然人在江湖,但却不是搅弄风雨的人,所以陆霄也放心把缎带给他。

事情算是解决了,陆霄倒是不客气地在蛇王拿吃了晚饭,回来的时候也坐了他的轿子,不过轿子里只有陆霄一个人。

薛冰在京城一般是住在侍郎府,陆小凤两次失约倒是让侍郎夫人不好意思再给她安排相亲,便约了她一同去紫霞庵上香。

侍郎夫人和玉真道长倒是熟稔,玉真道长见到她们便主动邀请到自己院子里喝茶。

薛冰也依稀清楚一些玉真道长和蛇王的关系,没想到她与舅母关系也不错

僧人将茶点摆上来后就离开了,玉真道长问道:“公孙夫人好久未见,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庵里来?”

“前些日子家里忙,如今忙完了便想来你这坐坐,这是我的外甥女薛冰,薛冰,这位就是我经常和你说的玉真道长。”

公孙夫人为二人做了介绍。

薛冰虽然听说玉真道长和蛇王的关系,但却没见过玉真道长,所以便起身行礼,玉真道长也回了一个礼。

结了婚的女性似乎永远离不开孩子丈夫,即使是侍郎夫人也不例外,薛冰陪着侍郎夫人在紫霞庵待了一个下午,傍晚才离开,但她并没有和侍郎夫人一起回去,而是去了西园,今天她约了神针山庄京城的负责人。

西园是座酒楼,就在在城西,院中还有个大花园。现在已过了黄昏,花丛里、树阴下、亭台楼阁间,已亮起了一盏盏繁星般的灯光。晚风中带着花香,也带着酒香。月圆如镜,正挂在树梢,花园中有棵连理树。旁边是一棵高大的红木棉,两株连理,合成一株,就像是情人们在拥抱着一样,所以他们家的鸳鸯百合羹很有名。

蛇王把整个西园都包了,但却没有把人都清空,而是换上了自己的亲信兄弟当食客,所以当薛冰只身一人来到西园时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正是吃饭的时间,大厅却太吵了,像是故意吵闹掩盖什么一般,她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甚至把有人悄悄把手放在了桌子下面。

“冰冰。”

就在有人准备抽刀的时候有人在二楼出声喊了一声薛冰,众人往楼上一看,纷纷松了一口气,面上恢复了刚刚的热拢,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聊天。

薛冰抬头看了看二楼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的男子,对方朝她招了招手,薛冰秀眉一皱,但还是抬脚上了二楼。

“你叫我上来做什么?”进了包厢薛冰人还没坐稳,就开口问到。

“你怎么到这里了,我记得这里的饭菜并不合你口味。”陆霄坐下来为她倒了一杯茶。

薛冰道:“兰姨喜欢所以定这里了,她说这的菜口味偏甜,像她家乡的味道,那下面是怎么回事?”

陆霄知道兰姨是谁,她是神针山庄在京城的负责人,但祖籍却是江浙那带,没想到她们刚好今天约在这里,便说:“下面都是蛇王的兄弟,今天他在西园也约了人,你和兰姨可能要换个地方了。”

陆霄说的很隐晦,但薛冰还是听出来了,大概意思是今天西园可能有场恶战要打,为了不殃及池鱼,建议她们换个地方谈事情。

薛冰道:“那可能不行,但离我约她的时间还剩一个时辰,我要在这等她才行。”

陆霄惊奇问道:“你难道不会去找她吗?”

“不可以。”薛冰摇摇头,说:“因为我今天都没见过兰姨,所以不知道她会从哪个地方过来,蛇王约了谁搞这么大的阵仗?”

又是亲信兄弟又是伪装火拼,这对向来不愿高调张扬的蛇王来说已经是很稀奇地事了,薛冰想不出来江湖中有哪个人值得蛇王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

“你听说过母螳螂吗?”陆霄问

“她是谁?是最近江湖上新出的女杀手吗?”很明显,薛冰并不知道陆霄说的这个人是谁。

陆霄道:“确实是个女人,但却不是最近才出来的,十年前她就出现在江湖上了,而且换两个名字,犯下好几个灭门惨案,现在悬赏她的通告都没撤。”

薛冰疑惑道:“既然她犯下累累血案怎么没人听过这个名字?”

陆霄道:“因为她灭门的时候换了名字了,黑寡妇和黄蜂女你听说过吗?”

薛冰脸色听完一白,惊讶道:“是她们?她们都是同一个人。你怎么知道的?”

陆霄点点头,道:“是蛇王告诉我的。”

“蛇王和她是什么恩怨,难道这个人也灭…蛇王也和她有血海深仇?”话到嘴边,薛冰还是换了另一种说法。

陆霄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轻声说:“蛇王的孩子就是夭折在她手里。”

薛冰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蛇王会和玉真道长分开,如果真是因为江湖纠纷让孩子夭折,这个坎怕是过不去了。

“你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抓捕她归案是吗?”薛冰问。

陆霄点点头,道:“她是六扇门通缉的人,我既然知道了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我答应了蛇王先让他们了结彼此的恩怨我再插手。”

交谈结束,薛冰知道的事情也全都了解,不再开口,她不说话,陆霄也不敢多说,就怕哪句话说得不对薛冰就要离开。

过了一会,陆霄才开口说:“既然你要等兰姨,就先在这吃一点东西,边吃边等,不然干坐一个时辰太难熬了,这些菜都偏咸口,虽然不是西园的招牌菜,但也不错。”

陆霄说着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因为薛冰不喜欢又甜又咸的味道,总觉得像是糖和盐混着油掺在一起一样,难以下咽,所以陆霄并没有给她盛鸳鸯百合羹。

薛冰没想到陆霄会那么体贴,看着碗里的菜肴,她低头无声地笑了笑,这份体贴她以前求而不得,现在送到面前了又觉得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让人期待了。

陆霄时刻注意着薛冰,见她没有拒绝心里也十分开心,他就怕薛冰听完马上就走,一刻也不愿意和自己待在一起。

“你敢独自一人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两人正在吃饭,忽然听到隔壁传来说话的声音,两人警惕地看了彼此一眼,薛冰用口型问了一句“蛇王”。

陆霄点点头。

既然隔壁是蛇王,那和他交谈的肯定是母螳螂。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怕你会做什么,你怎么没有点这着名的鸳鸯百合羹呀?”虽然“母螳螂”这个绰号难听,但本人的声音却是千娇百媚,像掺了蜜一样让人听了骨头都快酥了。

蛇王冷笑道:“你不怕我在羹里下毒?”

母螳螂娇笑一声,道:“你不会,厨子最讨厌就是有人糟蹋粮食,何况是自己动手,既然羹你没准备,那陆霄的缎带你带来了没有?”

“当然带了,就看你有没有命拿。”

蛇王话音刚落隔壁就传来打斗的声音,陆霄和薛冰赶紧过去帮忙,一开门发现走廊和大厅底下坐的人都倒在位置上口吐白沫。

“这是怎么回事?”薛冰惊讶地说道,“难道那个女人在饭菜里下毒了?”

看着底下倒了一片的人陆霄心道难怪都听到楼上的打斗声了还没人上来,他对薛冰说:“一会你要保护好自己。”

他的意思是他也要加入战斗。

屋里的打斗越发激烈,陆霄一脚踹开了房门,看到蛇王和一个穿着翠绿色衣服的女人打斗正酣,女人脸上没有任何遮挡物,陆霄一下子就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这是一个长的很美的女人,她的美一点也不柔弱,带着让男人想征服的野性,陆霄看着她,她也看见了陆霄,美艳的脸上带着笑,娇嗔道:“我不过是想和蛇王叙叙旧,陆衙内怎么也跟着来了,难不成你也想和我叙旧?”

陆霄笑道:“姐姐名震江湖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和你有什么旧可叙。”

陆霄这句话可谓是诛心至极,果然母螳螂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她看到陆霄身后的薛冰,又笑了,陆霄见此赶紧将身体挡在薛冰面前,但晚了。

母螳螂之所以叫母螳螂,不只是因为她的武器是两把刀,还因为她的反应速度特别快,不过一瞬的功夫她就窜到了陆霄的身后一手为爪抓向薛冰,好在薛冰早有防备快速往后退了一大步,这点空档就足以让蛇王和陆霄联手对付她。

蛇王有他的灵蛇剑,陆霄则用怀中的缎带做武器,注入没力的缎带坚硬无比,母螳螂一左一右地挡在了二人的攻击,薛冰借此将袖中的绣花针飞出刺向她的周身大穴,母螳螂借此收了一些力道借着蛇王下划的灵蛇剑把绣花针打了回去,薛冰忙躲开,不料内力忽然一滞躲避不及的薛冰胸前和手臂各中了一针。

陆霄见此急忙飞身将欲要跌下一楼的薛冰抱在怀中,母螳螂这边少了一个敌人快速地拿走了陆霄送给蛇王的那条缎带和刚刚陆霄做武器的缎带,蛇王想要追才发现内力流失快速,像是中了极厉害的药。

“本来想和你好好聊聊的,既然蛇王你有别的客人我就不打扰了,陆衙内,这条缎带就当是你给姐姐的见面礼了,咱们下次见!”

母螳螂说着拿着缎带从窗户飞出去了,几个兔起鹘落间人就不见了。

陆霄看着薛冰苍白的脸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蛇王道:“那个女人不知用什么办法给大家下了药,我认得这个味道,这是她特制的迷香,一旦吸入过多内力就会有生命危险,但解药也特别容易,一杯浓茶就能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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