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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边旗不知自己用的力气有多大,他此时完全是无意识的想把人搂的紧紧的,只为了验证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份熟悉感。但此时,越是搂的紧,越是没有了刚才那触动,不由有些失望,渐渐松了手。
白令晚稍松弛之后,喘了几口气,趁着仇边旗不注意,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臂,因为用力,他的手臂瞬间出血,鲜血的味道沾满她的口腔。
“你属狗的...”仇边旗手臂剧痛,把还咬住他胳膊的白令晚狠狠甩开。
被甩开摔倒在地的白令晚,满嘴的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
而仇边旗这才发现,自己手臂的痛不正常,不仅剧痛而且发麻,他低头一看,被她咬破的肌肤处瞬间变成了黑紫,这是中毒的迹象。
他当即眼眸一沉,顾不得地上的白令晚,急速转身回御和殿。
而这时,厚朴大总管与青黛也闻声赶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来得及见到皇上匆忙离开的背影,他们也紧急跟了进去。
只见皇上正拿着一把刀,在剐自己手臂上的肉,那一滴一滴流下的血,如墨水一般黑浓。只见皇上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平日锐利的眼神,此时因为剧痛,已变得暗红。
整个御书房内的气氛诡异又恐怖,皇上正一刀一刀剐着自己手臂上的肉,空气里弥漫的都是血腥味。
“皇上,这是怎么了?”厚朴吓得有些六神无主。
“快,快去传太医。”还是青黛反应快。这一看,就知皇上手臂是中毒了,必须快速的把中毒的部分剐掉,才不会蔓延,否则不仅是手臂不保,连性命都危险。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下此狠手?她的脑子里闪过刚才院子里白令晚那张阴沉的脸。但此时,不容她多想,她大步朝皇上走去,很麻利的扯过白布条,在皇上手臂的上下处扎紧,不让毒素蔓延,接着又塞一条布到他的嘴中,让他咬着。
这是生生的剐肉啊,还是剐自己的肉,若不是他意志坚强,谁能受的了。青黛恨不得替他受这份罪。
大滴的汗从仇边旗的额间落下,他的脸色惨白带着青,手臂已是透着森森白骨,让人看到毛骨悚然,好在,那块发黑发紫的肉已被剐下。太医院的院使大人也及时赶到了,赶紧替他包扎了伤口。
“皇上无大碍吧?”青黛见仇边旗的脸色已缓和过来,不似刚才吓人的青灰色。
“皇上万福,还好处理及时,毒素没有蔓延,否则若是蔓延至心脏,后果不堪设想。这下毒之人,太歹毒了。”院使大人心有余悸。
“都是奴才该死,未保皇上周全。请皇上降罪。”厚朴自责,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晚娘娘竟是如此狠心,置皇上于死地。走到这一步,厚朴也认清一个事实,皇上不是当年山庄的庄主,晚娘娘也不是当年山庄的少奶奶,早物是人非,他们这些下人又能妄图改变什么?
“你是有罪,这御和殿岂是外人随便进的?昨日我的猫已被毒死,你未彻底排查,今日又酿此大祸,罪该万死。”
厚朴是真的自责与心疼皇上的伤,这会儿就是把他千刀万剐也绝无半句怨言。
仇边旗已累到极点,见伤口包扎好,靠在塌椅上道
“你先退下吧。”挥挥手让厚朴与太医院的院使大人先离开,独留了青黛一人在身边伺候。
青黛替他把靠背调整到舒服的姿势之后,红着眼眶说
“皇上对他们是越来越纵容了,厚朴犯了如此大罪,若不加以责罚,以儆效尤,今后这宫中可是要大乱。”
“你多虑了。厚朴忠心耿耿,这事与他无关。”
“那与谁有关?我刚才来时,已听御和殿宫女说,皇上这伤是晚姐姐咬的,而刚才的院使大人亦是说,晚姐姐是处心积虑要置皇上于死地,这毒,她藏于牙齿之中,只要没有伤口,这毒不会蔓延,很是安全,但若是碰到伤口,通过血流可瞬间蔓延全身,所以她咬你,若不是你处理及时,这后果不堪设想。”青黛说着,即有恨,又心有余悸,还夹着一点期盼的看着仇边旗。
他只略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任何表态。
“皇上,她这是弑君,罪不可赦。”青黛终是不做任何避讳,说出最真实的想法。这么多年,她认清一个事实,那便是她与白令晚不可共存。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如今她自己要走这条黄泉路,她便送她一程。
“留着她还有用。”仇边旗说这话时,已无比的疲惫,伤口的痛以及脑袋晕晕沉沉的,许是那毒药,还是渗透一点到身上了。
“还有何用?皇上,您是留着她有用?还是舍不得她死?”
青黛难以置信,白令晚把他伤成这样了?他还舍不得让她死?要说没有爱,她是万万不信的。
仇边旗听后,蓦然睁开眼,看着青黛,不知向来温婉的她,如何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但他按下心中那一丝不悦,解释道
“有用。当日我们攻进城门时,白家的白令延带兵潜逃,至今下落不明。虽然时局已定,但依然有余党流落在外,白令延一日不见,就难以安心。而白令晚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留下她,今后必有大用。”
青黛看着塌椅上的男人,一时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亦或是,真真假假都有。
“好,皇上深谋远虑,是我逾越了。我只是看着皇上承受如此伤而心疼,心中不免对晚姐姐有怨言,在加上,这事如果不对晚姐姐有所惩罚的话,实难服众。”
“吩咐下去,从今日起,不准她再踏出槿风宫半步。另外,我受伤之事,务必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