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枝在心底暗笑,把挑拨是非的话说的这么好听,还真是让她对贾大嘴刮目相看了。
罗东升面无表情,“其实,这事也怪俺未来媳妇。”
“啊?”贾大嘴一愣。这个罗东升该不会是来找那个男人麻烦的吧?
赵金枝也侧目看向他。
“怪她心地太好了,一只蚂蚁受伤都要带回家照顾。这么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俺这辈子就认定她了。”罗东升说着,就把赵金枝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
这妥妥的宣示主权的节奏。
赵金枝偷偷扬了下唇角。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给她脸上贴金,还是故意把郑涛比作一只蚂蚁。
贾大嘴挑拨离间的用意没达到,灰溜溜的走了。
“你一会说话别阴阳怪气的,人家郑涛不是那种品性不好的人。”快到家的时候,赵金枝跟罗东升说。
担心他醋性上来,说话也是口无遮拦,人家郑涛虽然失忆了,但是脑子还是好的。
万一他说一些宣誓主权,或者警告的话,到时候弄的反而都很尴尬。
罗东升脚步顿住,很不爽的说:“你能不能别老在俺面前说他好?”
“……俺什么时候说他好了?”
“你没说他不好,就等于是好。”
“……”这叫什么逻辑?“那俺也不能好端端的说人家不好呀。”
“所以还是觉得他好。”
“……”赵金枝不想他吵架,“反正俺跟他就是纯纯粹粹的救人和被救关系,信不信随便你。”
话毕,她就进家门了。
“让俺相信也行,回头你在他面前亲俺一口。”
赵金枝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妈,俺回来了。”她冲屋里喊一声。
陈红霞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是花回来了?罗老太咋样了?”
“已经康复回家了。”赵金枝说。
“真是太好了。”陈红霞也高兴,这时罗东升走了进来,看到他,陈红霞显示惊讶,“东升也回来了?”
“婶子。”罗东升叫人。
“来来来,进屋坐。”陈红霞招呼他。
“不用了,俺先去前面看看金枝救的那个人。”罗东升已经等不及要去降妖了。
“你说的是郑涛吧?”陈红霞自问自说:“他昨天自己下床,不小心又摔了一跤,今天又嫌腿疼了。”
“咋好端端的摔倒了呢?不是让铁棍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的么?”这句话是赵金枝说的。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这又摔一跤,那岂不是又要加重了。
“铁棍临时有点事出去了,他想解手,就直接拄着棍子下床了,结果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真是的……”赵金枝拧着眉,没再说什么,就直接去了新房子那边。
她这个举动看在罗东升眼里,就变成了担心和着急。
他也跟了上去。刚到门口,就听到赵金枝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郑涛,俺听说你昨天摔跤了,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没事,就是轻轻倒地上了,没什么大碍。”
“妈说你腿又疼了,肯定是摔的很严重才对。”
“真的没有,已经不疼了。”
“你可千万不能瞒着,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要去医院做检查,做治疗,不然留下后遗症的话,会影响你一辈子的。”
“瞧把你紧张的,我都说了没事。”
“好吧,那俺先看看。”
罗东升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他媳妇就是个热心肠,对谁都这样。
而后,他抬步走了进去。
屋里,赵金枝刚掀开郑涛身上的被子,因为他的腿有伤,为了方便检查,上药,所以就穿了个大裤衩。
罗东升一眼看到那两条粗壮的大白腿,心里顿时就闷得慌。
“干啥呢?需要帮忙不?”他佯装很自然的说。
“俺帮郑涛检查一下腿上的伤势。”赵金枝怕他误会,就解释一下。
“这种事让俺来就行了。”罗东升走过去把她挤到一边去,“咋检查?”
“就是帮他膝盖轻轻活动一下。”赵金枝说。
“大花,这位是……”郑涛问。
“哦,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是俺对象,叫罗东升。”赵金枝介绍,随后又给罗东升介绍,“这位就是俺在山里无意中救的人,叫郑涛。”
罗东升这才看向郑涛的脸,蓦地,觉得这个人居然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蹙着眉,仔细想了想。
“你忘了,有一次俺们在山里遇到过他们,他们是来山里采药的。”赵金枝提醒他。
罗东升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他的目光又落在郑涛面上,并且停留了几秒。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当初还提醒过赵金枝,说是山里最近有不明人士出没,叫她没事少往山里去。
“你好!”郑涛很礼貌的打招呼,“由于我脑部受到损伤,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抱歉!”
“没事,遇到俺媳妇算你走运。她是个连一只受伤的蚂蚁都不会不管的人。”罗东升自豪的说。
赵金枝:“……”又来了。
“看得出来,大花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比起罗东升的自豪,甚至加点得意,郑涛相对要温润许多。
“那个……”罗东升顿了顿,轻咳了一下,“郑同志是不是应该叫她‘赵同志’更合适一点?”
郑涛微怔。
“罗东升……”赵金枝小声提醒他。
“俺没有别的意思。你们萍水相逢,他叫你小名总觉得怪怪的,还是叫同志比较贴切你们的关系。”
言下之意,你们就是‘同志’关系。
赵金枝甩他一记白眼,把他推过去,自己给郑涛检查。
‘嘶——’
她才轻轻抬起他的腿,郑涛就发出一声嘶痛,脸色也一下子白了。
“还说不严重,都疼成这样了。”赵金枝不悦的说。把他腿放回去,转而对罗东升说:“东升,你让妈去借个拖拉车来,还是送郑涛去卫生社检查一下比较好。”
“……哦!”罗东升木木的应了一声。
所以,他现在被支配去帮情敌找拖拉车?
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还是你去吧,俺留在这里。”
“啊?”
“万一他要上茅厕你也背不动他,俺可以。”罗东升一本正经的说。
换句话说:就是不想让你们单独在一起。
“哦,好。”赵金枝觉得他说得对,就匆匆的走了。
剩下两个大男人,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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