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影视城的大街小巷,古色古香的酒馆和酒吧。
管理和经营这些小店的主人很是聪明,为了给客人们营造出穿越的感觉,不仅是店铺布置的古风化,连在这个店里工作的工作人员都穿着古代的衣服,举手投足,都很有韵味。
傅泗锦天天辗转在这些店里,酒喝了不少,依然觉得索然无味。
以前佟曦儿生他的气,他会想尽办法去哄她,让她消消气。但是这次,闹得这么大,傅泗锦却没有理她。
他不知道他面对佟曦儿,他会说什么。
“这位先生,你又来了?”
小城故事里的倩倩姑娘一看到傅泗锦,就主动上前陪伴着。一来傅泗锦确实长得很帅气,这些女郎们看惯了那些肥头大耳的色大叔,突然之间来了一个貌若潘安的男人,少女心本来就泛滥了。再者,傅泗锦出手大方,随随便便给小费都是倩倩工作几天的工资,自然是大家争先想要服务的客人。
但是傅泗锦只让倩倩陪着他,倩倩也很意外,毕竟她不是小城故事里最漂亮的姑娘,但是傅泗锦却只会点她的名字。
喝醉酒的他,会深情款款地盯着倩倩,喃喃道:“芊芊……芊芊……”
倩倩总是抿嘴笑,心想着或许这位客人说话带了点家乡口音,但他的声音可真好听。
“芊芊,你告诉我,你们女人,有没有烦恼?”傅泗锦喝了一杯酒,然后盯着倩倩的脸颊,倩倩身着素白纱衣,头上插着一根钗,抿嘴笑了笑,“当然有,多着呢,女人,就怕岁月,胖了老了,没有钱用,没人喜欢,都是烦恼。”
傅泗锦点了点头,微醺的双眼里全是醉意,“看来你们女人的烦恼可真多啊。”
“可不,女人啊,最喜欢自己给自己添烦恼了。”倩倩又为傅泗锦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然后脸一歪,“那先生你呢,你可有烦恼?”
“我?你哪里看得出来我有烦恼?”
倩倩又笑了,她笑起来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做我们这一行的,看一眼就知道顾客的需求。来我们这个店的男士,要么是寂寞了求温暖,要么是猎奇求刺激,而先生你,却是难受了求醉意。但是您却喝不醉,可见你的烦恼有多大呀。”
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笑,“有意思啊有意思,想不到你们这家小店,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姑娘。对啊。你说得没错,我是存心买醉,却心不醉,所以,我才会千杯不醉吧。”他点上一支烟,然后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倩倩,“你可是一朵名副其实的解语花呀,要不我问问你,看看你可有法子帮帮我?”
倩倩歪着头,又为傅泗锦斟满酒,自己也喝了一杯,“愿闻其详。”
“一个男人,他有一个很完美的女朋友,我们暂且叫她红玫瑰吧。男人很爱红玫瑰,是奔着结婚,正儿八经地和她谈恋爱的。男人有个要好的兄弟,兄弟有一个完美的妹妹,我们叫她白玫瑰。两个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玫瑰,因为这个男人,产生了矛盾,男人在里面很是痛苦。”
“是因为白玫瑰喜欢那位男士吗?”倩倩见傅泗锦灭掉烟头,然后询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知道呢?”傅泗锦有点惊愕。
“不然呢?女人们之间的矛盾有三种,一种呢是比较嫉妒,这也是为什么好看的女明星女粉丝少;一种呢是情敌,为了男人争风吃醋,是女人们最能折腾最能发挥实力和潜力的运动;第三种,那就是婆媳了,那是天生的,避不了。”
听完倩倩的一番言论,傅泗锦的眼睛都亮了。有趣有趣,这个小地方真是有趣,在他心里,已经开始计划好要做一档这样的深夜节目了。
倩倩又露出了虎牙,“你看我,多嘴了,先生,您继续。”
摇着头,“比电视剧还要老掉牙的故事,没有什么好说得,红玫瑰知道白玫瑰喜欢那个男人,逼迫男人发誓不准和白玫瑰有任何的来往,于是乎,男人就开始纠结了。”
酒吧里的驻场歌手是一个穿着西伯利亚裙摆的美女,低沉嘶哑的女低音,娓娓道来一曲,仿佛是在低吟着故事,长长短短,随着单调的吉他,倒是唱出了人们心中属于自己的故事。
倩倩接过傅泗锦给的烟,熟练的抽了一口,“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世界难题啊。”
“怎么可能,我……不,那个男人,为了这件事,已经愁闷许久了。”
倩倩挑眉,“先生,你看起来很是精明,却不懂情感上的规矩。”
“哦,情感上有什么规矩?”
“一切犹豫的感情都带着背叛的味道。”
一切犹豫的感情带着背叛的味道,这句话如一声重锤,一阵又一阵地打在了傅泗锦的心里,“你说什么?”
“这很简单,如果那位先生真的很爱红玫瑰,那么管她白玫瑰是朋友的妹妹还是自己的妹妹,都会义无反顾。如果那位先生开始犹豫,不是因为别的,是他也在无形中喜欢白玫瑰,让他取舍,他无所适从,他不愿意做出选择。”倩倩将酒杯里的最后一滴酒倒完后,又咧嘴歪头一笑。
将傅泗锦楞在那里,反复咀嚼着倩倩的话,然后很不自信的笑了起来,“你开得什么玩笑?芊芊是我妹妹,我怎么会……”
“芊芊?哦,原来先生你每天喝醉睡了后喊得是芊芊的名字,我还以为喊得是我的小名……”
倩倩后面说了什么,傅泗锦都听不进去了。
他只听见倩倩说,他睡着喊了别人的名字。
是芊芊的名字。
对了,自己为什么那么中意这位叫倩倩的女孩子呢?
为什么呢?
他突然觉得头很胀,拿下一叠钱,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拼命地呼吸着空气。
闭上眼,听着耳边的车水马龙。
再睁开眼后,傅泗锦心中一个很强烈的声音。
“尤芊芊。”
天空突然之间,天空就开始乌云密布了起来,狂风肆虐,傅泗锦朝着酒店的脚步,不断地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