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不是聋子是个人吧?是人的基本礼貌不懂?本来就不是对你说的,听到也应该有最基本的礼貌装作没听见,懂了吗?”
于禁简直气疯了,“你们在说我,被我听到了竟然还怪我不该装听不见?”简直不可理喻。
于彤嗤笑,“说你了?是提你名儿了还是提你姓儿了?”
于禁语窒。
“既没有提你名儿,也没有提你姓儿,你是从哪判断我们是在说你?”
于禁简直为于彤的强词夺理叹为观止。
“你……”
“哦,还是说熊孩子?你觉得这是在说你?所以你承认你自己是熊孩子咯?”
于禁:“……”我他么到底该不该承认?
于彤冷笑:“所以你看,你连这个都说不清,还有什么理由理直气壮的给自己偷听找理由。”
“我就是没偷听,你们就是说我了。”说不过,于禁干脆胡搅蛮缠起来。
于彤就继续冷笑,“所以你承认熊孩子说的就是你了?”
“对!”于禁脑子一热,承认下来。
于彤却瞬间收起表情,拧着他耳朵用力。
“你放开我!”于禁顿时疼的惨叫起来。
“既然是熊孩子,那欠收拾难道不对吗?”
于禁震惊:“……”我x!!!
“今天给你个警告,以后别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我不是你大姐,也不是你老娘,没那义务惯着你的臭毛病,拧耳朵就受不了?要是再有下次,可就不只是拧耳朵了,我相信你绝对不想再试一试。”说着,于彤松开耳朵,握住门框。
“嘎吱”一声响,门框被握住的地方扭曲变形。
于禁、看得目瞪口呆,看着于彤的目光充满震惊。
于彤冷笑,转身走到炕沿边重新坐下。
“你可要滚了,别再让我发现你偷听。”
于禁……于禁什么也不敢说了,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门框,后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夺门而逃。
太可怕了。
乔冰无语的看了眼门框,又回头看于彤的手。
结果正看着呢,视线内就多了一堵肉墙。
抬起头跟人对视上,那人面色平淡的说:“我不喜欢别的男人一直盯着我的夫人瞧。”说着,竟是拿起托盘,两手就那么一拧。
铁托盘瞬间也跟着扭曲变形。
乔冰:“……”你们俩是不是有病?一个掰门框一个掰托盘。
于彤也有些无语,她觉得是自己教坏了于赤。
但她不会检讨。
“行了,你要说什么?”她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起另一个托盘里的小菜来。
乔冰顿了顿,看了眼于赤。
于赤站了回去,眼神却盯着他。
乔冰:“……”被逼无奈的只能看着地面,想了想措辞,开口。
“我想为我曾经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说一声对不起。”
“别,没必要。”
乔冰愣了下,抬起头去看于彤。
于彤笑说:“真没必要,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于彤,但如果我是,那我不会选择原谅你,更不会恨你,因为你对我来说已经是陌生人,但如果我不是,那我更没有必要听你跟我说对不起了啊,反正是两个陌生人,对吧?”
所以左右都逃不过“陌生人”这个关系吗、?
乔冰苦笑,点头,“你说的对,那就不说了。”
“嗯,天色也不早了,我跟我老公要睡一会儿,就暂住你们这房间了。”
“……那你们……睡吧。”艰难的说出五个字,乔冰狼狈的逃也似的离开。
于彤站了起来伸个懒腰,然后捏了捏于赤的脸颊。
“别绷着了,就像我刚才说的,就算我是那个于彤,我也已经对过去不在意了。”
于赤叹了一声,将她搂在怀里。
“可我还是恨不得去杀了他。”
“杀了他?那多便宜。”
于赤不满,“不是说不在乎了吗?”
“你在我记忆里没听过一句话吗?”
于赤不明,“什么话?”
“前任最好的结局,就是活在墓地里。”
于赤一顿,“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你怎么知道对于他来说死了不是解脱?”
于赤若有所思,“活着对于他来说就是墓地?”
于彤耸肩,“谁知道呢,跟我又没关系。”
说着去推他,“门没关。”
于赤去关了门,再回来时于彤已经上了炕,开始脱衣。
于赤跟着上去,铺褥子和被子,然后捞着于彤一起裹进被子里。
“今天要不要努力?”
于彤眼睛一转,“试试?”说不定能力被压制后就能怀上了呢。
屋外,乔冰坐在了台阶上,望着漫天星空,听着屋里边的动静渐渐变小。
身边坐了一个人,他扭头去看,是于禁。
于禁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
用极低的声音问他,“你就这么看着他们俩人睡一块儿?”
乔冰失笑,“小屁孩知道什么?赶紧睡觉去,小心长不高。”
于禁气成河豚,“我已经长大了好吗?”
“成年了吗?”
于禁:“……”没,还差一个月才能成年。
可这样更让人不爽了。
草!
“那你为什么不睡?”
“我个子够高。”
“……”
妈的!一米八了不起啊?有本事跟里边那个人比去。
但这话真说出来就得罪人了。
于禁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乔冰不语,再次抬头看着星空。
对啊,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人都得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买单。
于禁低喃:“都怪我,如果当初没把她带过来就好了。”
乔冰没办法接这话。
怪谁?
该怪于禁吗?
可于禁只是想让他们认识他的亲姐姐而已。是他被那个世界迷了眼,也是他为了那所谓的面子,任由外人对她进行侮辱。
他笑了笑。
“别瞎想,快进去睡吧。”
于禁不想进去,但里边的老太太已经在喊了。
“不睡觉干什么呢?”
于禁无奈,拍了拍乔冰的肩膀,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乔冰笑着摇头,却在于禁进去以后,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垮掉。
他用手扒拉着头发,半响握成拳头,使劲压抑着自己,压抑的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