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问话的花摸了摸鼻子，悻悻的闭嘴。
“那这没道理啊，野无缘无故的去害雀干嘛！”
亡去看野，于彤和于赤也在看着野。
“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检查一下野的兽皮裙不就好了？”
这话得到了大家一致赞同。
野无奈叹气，“好吧，你们去检查吧！”
于彤见状，也没阻止，但心底里是没报什么期待的。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从角向他们求助到于难去找他们，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就算原本有，人家不会处理了吗？
而且自从部落里的人都穿上了统一制服后，野有多久没穿过兽皮裙了？哪怕是有问题，痕迹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一个人的习惯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改变，不用回去查了，就在这吧。”于赤突然出声。
野唰的抬头，混沌的眼神闪过一抹情绪，快的让人辨别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于赤面色平静，“我只想知道真相。”无论怎么样，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他熟悉的人，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野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紧接着又咳了一声。
这一次，竟是咳出了血。
于赤眼神一变，于彤当即上前一步，检查野的眼睛和舌头。
“伸舌头。”
野听话的张嘴，就见整条舌头都变成了黑紫，夹杂粘稠的黑红血液。
于彤松手，退后两步。
“怎么回事？”旁边的人也看到了，惊恐的问。
于彤说：“中毒了。”
野又笑了两声，“不用查了，我从来到这里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为什么？”于赤声音有些干哑。
这个人毕竟救了自己，养大了自己。
“为什么啊？”野颤颤巍巍的站起，突然抬头，眼神凌厉的看向站在两人后面的角，哪里还有混沌，一片清明。
“我看着他进的你们房子，就知道事情不会在瞒的下去了，我也不想在瞒着了。”崽子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角被看的向后退了两步，脸上还有着因为野被怀疑而产生的兴奋和放松。
这事情缠在他心头那么久啊，终于，终于有了结果。
他不该放松和兴奋吗？
可谁知野的眼神瞬间让他打回原形。
“其实我没想杀你，我只是想问问你，看你对当初的事情知道多少。”毕竟杀了那么多人，他又能有多好受？尤其最近崽子回到他身边，睡在他旁边，他一宿一宿的梦到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
“所以……你现在是承认了？”角吞咽口水，强自镇定。
野迟缓的点头，“承认，为什么不承认？”说着，他的嘴角竟然又流出血来。
于赤去看于彤，于彤点点头。
能救，但……不一定想活，毕竟野本身就是一个医术不错的医者。
亡也站了起来，“为什么要杀雀？”毕竟无冤无仇的，杀一个小崽子是做什么？
野短促的笑了下，歪着头，去看那边已经瞪大眼张大嘴一脸震惊错愕表情的雀。
“没想杀他的，但谁叫他第一个凑上来呢。”
亡皱眉，“什么意思？”
野还没说，于彤心里闪过什么，问了出来。
“是因为我吗？”
亡一惊，这怎么还和于彤扯上关系了？
“因为我来了，你想赶我走？或者是直接杀了我？”
“什么意思？”
所有人懵逼。
“雀当时中毒后，你们认为我是受到神罚的雌性，不是还准备赶我走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于彤才不跟他们翻旧账，她只是就事论事。
“你不想这个部落里有雌性，所以你为了赶我走，给雀吃了毒肉？”
野沉默了。
“怎么可能？”
“部落怎么能没有雌性？”
“野是疯了吧？”
“是疯了！”
于彤看着不敢置信的众人，再看野的平静，知道自己说对了。
心里叹了口气，她说：“让我来大胆的猜想一下，为了赶我走，你都做了些什么。”
“……”
“部落的位置，是你放出去的吧？”
“……”
又是接连的抽气声，以及野的沉默。
“真的是你做的？”那些地鼠背上绑着的地图，只可能是人为。当时于彤没追究，但亡却是记在心里。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野，只以为是元部落的某个人对部落不满。
野只是看了眼亡，没回答他。
是或不是，有区别？
“你真的为了赶首领走，做了这种事？你就没想过这样会毁掉整个部落，甚至会害死我们当中的某些人吗？”
这个某些，自然是他们这些老弱幼崽了。
如果当初不是在冬天恰好收了穹部落的人，很难想象在春季到来，而一大群被饿的眼睛发绿的人类汇聚到部落会发生什么事。
当初的沃部落，不就是这样误打误撞的闯进来的吗？
野又咳嗽了几声，吐了几口血。
他无所谓的擦掉血，“不是正好吗？”
“什么？”亡愣了下，不敢置信。
“你们有实力的就可以离开这里，我们这些人终于不用拖累你们。”
“你……！”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选择雀吗？”野转过身，看了眼雀，转开视线，“因为这个幼崽最弱，没部落会要，那不如跟着尤部落一起消失，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
雀脸上有着受伤，嘴唇紧咬，艰难的叫了一声。
“……野……”
野身子顿了顿。
咒却怒了，“雀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样？”
野长长叹口气，“我也喜欢他啊，所以不忍他留下来受苦。”
咒咬牙切齿，却说不出多么恶毒的话来，只能抓着雀的胳膊，给予无声安慰。
“你简直疯了。”花站起来，被夹拉住，冲着野怒吼。
于彤却在此时插嘴，“现在呢？”从他之后在没动手，应该是改变了想法。
“你说的没错，”野看过来，眼神沉沉，“我一开始，是想赶你走，不过……”他笑了下，竟是带着释然和感激，“哪怕到了这里，我依旧想要赶你走，或者是把你拉下来。”
于彤恍然，“那个穹木，是你挑唆的？”
野没否认。
旁边于海突然“啊”了一声，见大伙儿看过来，犹犹豫豫的看着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