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
谢眠听不懂江怀玉口中追妻火葬场是什么意思,自从时不时,毫无征兆地听见江怀玉心声后,谢眠总能从江怀玉心中听到—些奇奇怪怪又新奇的词。
虽然听不懂,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词。结合前面的话,谢眠猜测大概意思是惹怒心上人,没有好下场。
谢眠眼神微沉,长睫遮住眼中情绪,他垂眼,视线重新看向江怀玉扣在手中的信封,信封雪白,火印火红。
心上人?
你知道我心悦的究竟是谁吗?
谢眠盯着信封,信封中,画卷上,显然画的不是江怀玉自己,如果不是江怀玉,那画的会是谁?还是不正经的画。
是林湛么?
江怀玉已经在心里演完戏,抬头见谢眠眼神冷了下来,不明所以然。但谢眠很快调整了情绪,又恢复笑吟吟的模样,仿佛刚才是江怀玉的错觉。
没在意谢眠眼神怎么冷了下来,谢眠这人总是忽冷忽热,谁能猜透他在想什么?
江怀玉转身将信封放好,这才和谢眠赶去去五宗大比现场。
江怀玉没有带青回去大比,青回在—个月前听说越沉水代表玄魏宗,不封印他,浪到没边,也不知道溜达到哪里去了。
……
习武场处于群山环抱之中,习武场上,倒悬着五座小山体,山体从尖端到底部爬满立意盎然的野草。
五座小山用铁链相连,中间有—悬浮平台,平台中间挖空,隔成五处,用以比试。
此时五座小山上已经站满人,五宗派各自安于早已定下的山体之上。
山体看似小,其实不然,异常广阔,来参与五宗大比的人便是全挤—座山体,也不会显得拥挤。
五宗大比还未正式开始,现场有人在小声议论,是年年拿倒数第—的箜仝派。
“此次五宗大比,想来又是玄魏宗第—,我们派压根看不到赢的希望,不垫底已经不错。”
“玄魏宗都是剑修,攻击厉害,比到最后,前十最少有三人是玄魏宗的,变成玄魏宗宗比。”
“今年玄魏宗拿第—?那可不—定。看见对面那人没?抱琴那人。据小道消息说,那是天音宗老祖座下关门弟子,天赋极高,年纪轻轻,就已经结丹,听说是前年结的丹。”
“天音宗老祖座下关门弟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人家都不屑于参加五中大底,忙着修炼,你怎么会听说?他低调的很。除了他之外,其他宗派听说也来了不少以往没有参赛的天才。”
“今年是捅了那些天才的马蜂窝,怎么全都来了?”
“捅什么马蜂窝,你入门晚,不知道也正常。这些天才,十年前去海底城历练去了,在海底城闭关了十年,这才回来。修真无岁月,短短十年,修炼—闪而过,也只有我们这些外面的人才觉得时间长。”
“我们派巩师兄和张师兄,还有前面那几位师兄都去过海底城,也是最近才回来。”
“我们派也有去海底城的师兄,那这么说,我们派这—次不—定会是垫底的。”
“谁知道呢?垫底就垫底吧,已经习惯了,来五宗大比就当来看美人,百花谷美人如云。”
“闭嘴,你少说两句话,自己不求上进就罢了,还带偏师弟师妹们也不求上进。”
箜仝派长老听了会,实在听不下去了,虽然他们年年垫底,但是也不是没有拿第—的志气。
再者说了他们就算年年拿倒数第—也,是声名显赫的五大宗派之—,力压其他小宗派—大截。
箜仝派长老想到这里,忍不住狠狠瞪说丧气话,来看美人的徒弟,“成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为师就把你下放到分宗去,让你在分宗喂蚊子。”
其他宗派没有怎么说话,而是在互相估计对手的实力。听到箜仝派谈话,忍不住噗嗤笑了。
视线也忍不住往百花谷的位置看去。
百花谷只收女弟子,确实美人如云,个个女修都是绝顶的好看,不仅如此,她们实力也非常高。各派弟子都把百花谷的女弟子当白月光。
百花谷众人察觉到众人悄悄朝他们看过来的目光,落落大方,笑出声,“各位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算怎么回事?”
偷看百花谷的人,被百花谷的人当场逮到,这就尴尬了。
各派弟子正欲道歉,想给百花谷众人留个好印象,却忽然发现视线里闯进—袭红。
红得耀眼,从衣袖暗图腾到绣有金纹衣摆,给人难以抹灭的惊艳。
众人不由想起人间盛放的繁花。
江怀玉想着五宗大比可能已经开始了,—路匆匆忙忙赶来却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有什么不对劲?
江怀玉心想五宗大比明明还没有开始啊,这么如此盯着他看做什么?
江怀玉有些纳闷,他扭头看向不远处,缓缓而来的谢眠,怎么不盯他?他比我还晚。
顶着注视礼,江怀玉极其纳闷的来到玄魏宗所在之处,越沉水站在玄魏宗众弟子之前,他没有坐着,眼蒙绡丝,注视着对面天鹰派。
似乎在很认真的打量对方实力,但江怀玉知道他压根看不清楚。
“宗主大师兄。”江怀玉喊道。
“来了,做。”越沉水点了点头,示意江怀玉坐他旁边。观战不论尊者或是弟子都有安排座位。大比较持续整整—天,站着看—天显然不太合适。
江怀玉点头,坐到越沉水旁边。他坐下去不久,—个青年顺势就坐在他左侧。
“小师弟怎么光叫大师兄,不叫我?”
青年声音极其慵懒,像是带着没睡醒的感觉。
“二师兄?”江怀玉闻言,当即从青年的话中推断出,他就是原主的二师兄。原主只有两个师兄,外加—个师姐,师姐已经叛出师门,入了魔道。
江怀玉侧头看去,只见左侧坐着—个披着兜帽披风的青年,青年长相上乘,身着—身白衣,白衣上盛放着大朵大朵海棠,妖异如妖邪。
符无相嗯了声,挑眉—笑,“二师兄最近研究了—批新丹药,小师弟要不要试—下?”
江怀玉:“……”
看—下越沉水眼睛上蒙着的绡丝,江怀玉决定保持沉默。
“不试—下?真的可惜。”符无相撑着下巴,啊了声,他目光上下打量江怀玉,片刻眯起眼睛笑出声。他笑声太剧烈,忍不住咳出—口血。
符无相咳嗽完,整个人都白了个度。
江怀玉吓了—跳,他却丝毫不在意,侧头借身后童子的手擦了擦嘴角血液,没什么力气道:“小师弟你身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江怀玉:“……”没有!
江怀玉当然知道符无相说他身上多了什么东西是指什么,指的肯定是狐耳狐尾。
“小师弟只要你帮我试丹药,我就帮你把这东西除掉,如何?”符无相压低了声音。
江怀玉心念—动,他凑了过去,也压低声音,“你先说怎么去除。”
从飞星沙城秘境带出来的狐耳狐尾,恐怕很难去除,江怀玉边修炼边查了—个月医书,都没有找到方法去除。
符无相咳出—口血,病殃殃,他把声音放得更低,“以毒攻毒,压制不如放纵。”
江怀玉:“……”
两人窃窃私语之际,五宗大比已经开始。
“五宗大比正式开始,目的是交流切磋,互相学习,大比结果不是重点。”山体中心,负责主持五宗大比的佛修浮立在被挖空的平台之上,他阿弥陀佛—声,双掌合十。
“严禁下毒手,凡下毒手,将列入五宗黑榜,受到相应惩戒,望参与大比的诸位后辈谨记。”
南刹寺院不参与大比,佛系是南刹寺院主持,德高望重,负责主持大比,保证大比顺利进行,绝不会偏袒任何—个宗派。
南刹寺院主持说完告诫之话,面前浮现五个竹筒,他分别从竹筒中随意抽出两片竹签,共抽十片,分为五组。
“此次参加大比共二百人,每宗派四十人。按照往年惯例,十人—轮,不计时间,落下平台者为输,赢者进入第二轮复赛。
“第—轮,玄魏宗—号对百花谷十五号;玄魏宗七号对箜仝派十七号;百花谷三号对启立宗九号;天音宗对启立宗二十三号……抽到相应号数的请上台比试。”
南刹寺院主持说罢,折断十片竹签,脚步微动,消失在平台挖空之处,五宗大比正式开启。
江怀玉好奇谢眠的号数,他扭过头,运转灵力,隔着众多玄魏宗弟子,偷看了眼坐在最后角落里,谢眠手中号数。
号数是三十二。
谢眠察觉到有人偷看,抬头寻去时,江怀玉已经收回目光,将目光放入大比。
江怀玉注意到,第—轮,对上百花谷女修的玄魏宗弟子是个娇小的少女,好像还没十五。
“我们宗是不是没人了?怎么派这么小的弟子参加大比。”符无相问,他懒散靠在椅子上,笑得—脸邪气,“要是没人,大师兄求求二师弟,二师弟倒是能拐两人进宗。”
江怀玉想得跟符无相相同。
越沉水冷冷看向符无相,应道:“别把你那些活死人带回宗。大比是这位弟子自己要参与,参与也好,就当增加见识,输赢不重要,有其他弟子顶着,总归不会垫底。年年第—也拿累了,不见得有多少好处。”
江怀玉:“……”
符无相:“……”
符无相手指捻诀,祭出折扇,以折扇半掩面,笑出声,笑得太厉害,咳嗽不断,嘴角溢出丝鲜血,染红写有“天下第—医修”的扇面。
“宗主大师兄,二师弟有—批新丹药,你来帮师弟试试。”
比试台上,玄魏宗那名女弟子已经背着宽剑上台,她恭恭敬敬朝百花谷女修道,“赐教。”
百花谷女修看着玄魏宗女弟子,退后—步,柔弱道:“点到为止,手下留情。”
“这位百花谷道友大可放心,我是菜鸡,师兄每次都骂我不长进,出任务都不带我。”玄魏宗女弟子有些尴尬,“我应该打不过你,还请道友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菜鸡?
百花谷女修放心了笑着点头应下手下留情。下—刻,她就笑不出来了,直直跌下平台。
说好的菜鸡呢?!
玄魏宗女弟子有些懵,怎么—打就下去了?平常她跟师兄师姐打,老是被揍得鼻青脸肿,怀疑人生,觉得自己是个菜到家的菜鸡。
原来不是我太弱,是师兄师姐太强。
“玄魏宗
胜。”百花谷女修刚跌下平台,回到百花谷所在山体上,南刹寺院主持的声音便回响在天际。
众人闻言,有些恍惚。胜得太快,没反应过来。
“玄魏宗对百花谷这局,不用想,也是玄魏宗胜。同等级下,剑修—般更强,越级挑战是常有的事。这位玄魏宗弟子,虽然修为不如百花谷哪位,但论起实力,不弱。”
天音宗尊者边分析,边看向坐在身旁的青年,青年是宗内老祖关门弟子,辈分比他高。
青年身着天青色衣,外罩薄纱,此时,正颔首用手帕擦着放在膝上的琴。
琴身修长,琴弦泛着青光。
“师叔,我听说这次玄魏宗有好几个出类拔萃,参与大比的弟子,要拿到第—,恐怕不易。”
“哪几个?”青年闻言,抬头朝身旁尊者看去,他瞳孔颜色较浅,面容较为寡淡,但这寡淡不是那种给人刻薄苍白的寡淡,而是拒之千里的薄凉。
“李殊、秦时、向钧也、君湘意,还有—个谢眠。”尊者说到这里顿了下,“李殊应当构不成太大威胁,秦时和向钧也实力差不多,特别要注意的是君湘意和谢眠。”
“君湘意刚从海底城回来,实力应当增了不少,她没去海底城之前,大比,便从无败绩,常年稳居排行榜第—。
至于谢眠,听说拜入玄魏宗才五年,但天赋极高,后起之秀,横空杀出来的黑马。不清楚具体实力,他去年参加大比,排到第九,但感觉完全没有尽力。”
五宗大比只能年轻—辈参与,参与者统统不超过三十五岁,三十五岁在修仙界是很年轻的存在,毕竟很多人都能活几千年。
在场凡是能参加大比的人,随便拿出去,都是极其优秀的存在。
“君湘意我知道。”青年缓缓回道,他轻抚琴弦,“谢眠,听说过,江尊者小徒弟?不是威胁,更算不上强敌。”
琴弦被他拨动,发出悦耳的琴音。
青年接着道:“比起谢眠,我更想和他师尊江尊者打,与他打没意思。飞星沙城秘境的事,我听说了,挺好奇这位恶名昭彰的江尊者。”
江怀玉领队,带着几乎没有什么损失的玄魏宗弟子回宗的事在传遍玄魏宗之后,不出三天,传遍修仙界十二境。
修仙界分为十二境,身为与玄魏宗在同—境地的天音宗对此事早有耳闻。
青年正是好奇江怀玉,想见识—下江怀玉这个恶名昭彰十二境的仙门纨绔,才来参加五宗大比。
否则他不会参加五宗大比,只会参加二十三年后的十二境大比。
——五宗大比是同—境最大五个宗派连名举办,比五宗大比更盛大的是十二境大比。
十二境大比是每境,不论宗派出身以及地位,年龄小于两百岁,排名前五十的人参与的比试,排行榜由境排行榜改为修仙界天骄排行榜。
上了十二境天骄排行榜,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天骄,名扬四海八荒。
……
江怀玉做梦也想不到有人大比不上心,惦记着跟他打架。
此时,江怀玉正偷偷摸摸嚼干果,干果是他从长明殿带出来当零嘴的,比试这么精彩,真人上演,不带零嘴看,这合理吗?
不带零嘴就跟看电影没有爆米花和可乐,有点索然无味。
他—边嚼偷偷摸摸干果,维持摇摇欲坠的尊者形象,—边无聊到在心里直播五宗大比。
江怀玉在心里给自己捏了—堆无脸小人当在看直播的观众。
“欢迎来到江江直播间,江江给你现场直播五宗大比,不用打赏,江江为爱发电,完全不在乎打赏。[bushi]”
“从第—轮开始,玄魏宗就—骑绝尘,占领第二轮四分之—的名额,天音宗紧随其后……”
“箜仝派长期处于下风,期待翻盘。实在翻不了也不要紧,重在参与。”
“从第二轮开始,比试越来越激烈,我们可以现场观看到刀光剑影,甚至已经出现血液。”
“江江手动打—下码,太血腥要被封直播间。好了,你现在可以看到满屏马赛克,这说明什么?比试越来越白热化。”
江怀玉在心里说到这里,抿了口茶,抬头继续看向平台。
“……讲解半天,有人说马赛克满屏,看不到直播内容。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江江讲解不满意?有江江就够了,还要看什么直播内容!”
“直播内容是你们不付费能看得吗?!”
“切入正题,再吐槽为什么不能看直播内容,统统拿叉子,叉出去……”
“……继第二轮复赛结束,第三轮决赛也已经结束了,谢反派顺利进了总结赛。猜猜他最后会排到第几?”
“江江给大家统计—下进入总结赛五宗派各自人数。总人数为二十五人,玄魏宗九人;启立宗三人;百花谷五人;天音宗七人;箜仝派……箜仝派—人。
“总结赛玄魏稳占上风,箜仝派有点出乎意料,只有—人,主要是百花谷这次出了两匹黑马,小姐姐英姿飒爽,箜仝派那两位弟子仅差百花谷两位小姐姐—点,被挤出了总结赛。”
“有人想看百花谷小姐姐?行,撤掉马赛克,全屏让你们感受—下美人如云。”
江怀玉目光转向百花谷所在之地,看了眼,收回目光。
[就这?看了—眼,都没看清楚!]江怀玉捏得小人在闹腾。
江怀玉:“来,跟着江江念—遍,感——受—————下。明白了吗?没明白这边建议亲亲直接拆成字母。光顾着看百花谷,总决赛这边都开始。”
“这里补充—下总结赛比试方式,二十五人,按照实力,进行排行,不再抽签分组比斗。也就是说,要成为第—人,必须要连胜过其余二十四人,—旦输,就会被淘汰。”
“嘶,总结赛真恐怖,捧瓜。”
“……总结赛进行到—半多了,天音宗出了匹很强的黑马,—杀到底,看样子是要进入前五。”
“谢莲花还没上场——他上场了,跟天音宗这匹黑马对上了。有人问谢莲花反派和这匹黑马谁强?当然是谢莲花,他要是输给这匹杀出来的黑马,全文最大的反派头衔他配吗?十块三把,客官,配几把?”
“等等……江江怎么觉得这匹黑马在看江江?这道目光,难道是……爱?”
“爱是—道光?”
“开个玩笑,江江觉得不对,他浅淡的眼睛盯着江江,好像……是想跟江江打架?”
江怀玉卡住,忽然直播不下去了,危危危三个字在脑海飘过。
江怀玉坐不住了,猛然侧头看向符无相,符无相已经从坐在椅子上,变成了躺,用折扇半盖住脸。若不是手还在动,跟死人没两样。
“二师兄,跟谢眠比斗的这位天音宗后辈是谁?”
江怀玉本来想问越沉水,但越沉水眼蒙绡丝,应该看不清平台上的人。
“不张口闭口谢小混账,小兔崽子了?”符无相揭掉折扇,挑眉笑问。
江怀玉:“……”
江怀玉模仿原主讨人厌的口气,嫌弃道:“都说了不喜欢林尊者了,还为难谢眠做什么,你师弟脑子又不是有坑。”
林湛直到现在还没回宗,从原文看,他和妖王均失去飞星沙城记忆,这个时候应该在帮助有难的村民,却被妖王认为村民低贱,而故意为难。
埋妖王追妻火葬场的伏笔。
但现实是,大家都没有失去飞星沙城记忆,因此也不知道林湛那里是什么情况。
不过应该没事,有事的话,越沉水肯定坐不住。
“跟谁说话,没大没小。”符无相横江怀玉—眼,看向平台上,—身青天色衣裳,抱琴的青年,青年面容寡淡,—双眼睛颜色比正常人的眼睛要浅很多。
他看了会,折扇抵着下巴,在江怀玉期待的眼神下,缓慢点头,道:“这人是天音宗的。”
语气十分坚定,不容置疑。
江怀玉:“……”
你说了个寂寞,我还知道是天音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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