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吸了口气,也跟着苦笑道,“这个恐怕也是奢望的了,找了那么久,居然……”
说了这么一句,苏楠顿时收住了声音,整个人一怔,好像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美眸蓦地一阵凝滞,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拉住席夏夜--
“夏夜!”
苏楠突如其来的反常,让席夏夜一阵诧异,也是下意识的看向她,见她这个模样,当下蹙着秀眉疑惑道,“怎么了?”
苏楠吸了口气,拉紧席夏夜,道,“我前些天好像在这边看到那个里森,就是跟在齐峰身边的那个高高大大的保镖,好像,那时候,阿波先生刚给我们安排好,后面他就急急忙忙的出现在医院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过来找阿波先生的。”
苏楠这话落下,席夏夜顿时皱了皱眉,“你说你看到了里森?他出现在这边的医院?”
苏楠点了点头,“是啊,我觉得我应该没有看错,后面阿波便匆忙的返回纽约了,是不是出了什么急事了?”
“没听说,慕煜尘这些事一向也不怎么跟我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次过来,其实他也是有些事情要办的。”
席夏夜喃喃道。
“我真是担心是不是齐峰又有什么阴谋了,那里森就是他的得力助手,你们可要小心了。”
苏楠有些担心道,“之前我本来就想跟阿波先生说的,但是后面他的电话好像打不通,估计是在飞机上,后面我也就忘记了。”
“嗯,我知道了,阿波知道这事情吗?”
席夏夜问道。
苏楠想了想,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兴许不知道吧,看那里森好像也神神秘秘的,我挺担心他是不是会对阿波先生不利。”
阿波!
席夏夜之前也是接触过阿波的,只知道他是慕煜尘的得力助手之一,主管慕煜尘在美国这边的事情,慕煜尘非常的信赖他,其也是忠心耿耿的,能力很强,如果这里森过来的目标是阿波,不会是想对阿波不利吧?
或者是对慕煜尘?
想到这里,席夏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后面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
后面,席夏夜让其中的一名黑衣保镖将苏楠送回住处,自己回到卧室的时候,墙上的壁钟已经指向了当地的十二点。
慕煜尘正在跟谁打着电话,席夏夜也没有吵他,后面便直接去了浴室……
沐浴完毕,夫妻二人躺下来的时候,席夏夜才忍不住道,“刚才苏楠说之前她见到齐峰的助理里森出现在这里,你知道这事吗?”
这话落下,慕煜尘才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便也拉过被子,往两人身上一遮,一手拥过她,一边低沉道,“没事,他们玩不出什么花样,阿波在这边查到了一些东西,他应该是过来处理这些事情的。”
“什么东西?跟齐峰有关?”
席夏夜撑起身子,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慕煜尘深幽的目光里掠过一道莫测高深,莞尔一笑,“自然是让齐峰不安的东西。”
让齐峰不安的东西?
席夏夜挑了挑眉,后面也识相的没有再问下去,她并不想知道太多,这些事情交给他,她很是放心,不过,齐峰也是那心机深沉的人,一定也不会坐以待毙吧?
第二天一大早,席夏夜醒来的时候,慕煜尘已经不在,身旁的温度也都凉了下去,慕煜尘给席夏夜留了字条,跟她说要离开一两天,明天或者后天晚上回来,这个之前就已经说好的,所以席夏夜倒也不意外。
用过早餐之后,席夏夜便直接去了医院,苏楠就在那里,今天阮恒要例行做检查,哈利博士刚好也在。
席夏夜知道,应该是慕煜尘叫过来的,昨天晚上的那个电话好像就是给哈利博士的。
哈利博士看起来是一个很谦和的中年男子,长相斯文,为人很随和。
很积极的给阮恒做了一番检查之后,又让阮恒做了一次脑部治疗,推回病房的时候,阮恒的脸色有些苍白。
“哈利博士,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是说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吗?”
看着苏楠神色恍惚的,席夏夜也担心的问道。
哈利博士倒是神色轻松了很多,合上了手中的病历,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他脑袋里隐藏的血块已经清除完毕,理论上应该能清醒过来了,放心,这两天给他摄入一些营养,应该就能醒了,刚在做检查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意识非常强烈,这是个好预兆。”
这么一席话落下。席夏夜提着一颗心总算缓缓的松缓了下来。
苏楠却还是紧张不已的看着依然还在沉睡的阮恒。
“谢谢你,哈利博士。”
席夏夜很礼貌的道谢。
“不必客气,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他这几天应该就能清醒过来,可能是因为长期的沉睡,他暂时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适应,醒来,他身体的各项机能已经恢复正常,若是能醒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了。”
“好的,我知道了。”
……
席夏夜也几乎是陪了苏楠两天两夜,白天寸步不离的守着阮恒,晚上才跟苏楠回到住处,趁着空闲的时间,两人还去逛了一下附近的商场,苏楠跟小希买了一些东西想让席夏夜带回去,席夏夜也给两个儿子买了一些小玩具。
逛了一圈下来,两人手上也都是提着满满的一大袋,身后跟着的两名黑衣保镖手上也没有闲着。
“夏夜,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玩一下,慕董今晚上应该就能回来了吧?”
走回阮恒的病房的空荡的走道里,苏楠忽然问道。
“嗯,今早上打了电话,说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今晚上若是赶不回来就明天早上。”
席夏夜说着,已经伸手推开了房门。
“嗯,真羡慕你们,有的时候,也不求什么,能跟自己深爱的人一起,到处走走,也是一种幸福,不去奢求什么荣华富贵的。就像我,阮恒倒下去之后,我才明白,过去想要追求的很多东西,其实也变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