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天今年也快二十岁了,他只比申然小几个月。
本来男性可孕性别这个年龄还没嫁人,要么是有了金主,要么就是有身体上的问题。
像阮乐天这种自己硬生生忍过来的,是极少数,算是大龄可孕青年。
大概是因为职业的原因,他原来作为练习生的时候就曾和那边的公司签过合约,保证二十五岁之前不结婚。
忍到二十五岁,对于可孕者来说太痛苦了。
多数都会选择固定伴侣,像他这样二十岁了还没有固定伴侣的更是独苗苗一根。
申然一脸惆怅的说道:“那如果你和我哥公开了,会不会对你的人气有什么影响?”
阮乐天说道:“大哥的意思是先把证领了,公开的事以后再说。”
申然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羡慕,说道:“真好,哥哥真的是个很负责的人了,小天你好幸福啊!”
阮乐天也说道:“我也觉得,大哥说他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就和我在一起,他说人生的许多仪式感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前面开车的申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两个小朋友,问道:“你们两个在嘀咕些什么呢?”
阮乐天笑道:“我们在表扬你呢!”
申珏无奈一笑,说道:“我怎么看着不像?”
申然晚上没有回闵家,闵行川却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过来了。
意外碰面的两个人:???
申然:“嗯……呃……那个……”
闵行川说道:“不用解释,那是你的自由。”
不知道为什么,闵行川对申然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不过想来也是,一个亲密接触恐惧症,本来对申然就没有什么好感,对他有的只是责任和义务,公事公办确实很正常。
闵行川看来是过来找申珏的,他们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二人的关系与申然和阮乐天一样,是无话不谈的发小。
申珏见他不请自来,便问道:“陪你喝酒还是喝茶聊天?”
闵行川看了一眼两个小朋友,说道:“看来今天晚上是不太可能了?”
申珏拿钥匙,开了自己的酒柜,说道:“没关系,让他们俩自己玩儿,我们俩去楼上小花园。”
那个小花园是申诚帮着打理的,申诚偶尔会过来帮他摆弄摆弄,其他时间有专业的园林工人来负责。
楼上有一丛紫藤架起的凉亭,下面放了个白色小圆桌,闵行川和申珏就在小圆桌上品红酒。
申珏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上次喝了你三瓶,今天补给你。”
闵行川难得姿态轻松的说道:“算你有点良心。”
申珏和他碰了碰杯,问道:“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了?”
闵行川抿了一口酒,迟疑道:“我是来和你说说……申然的事。”
申珏问道:“嗯?怎么了?”
闵行川说道:“我是想说……如果申然另外有喜欢的人,我希望他可以考虑……”
申珏倒酒的手停住,他把酒瓶放了回去,说道:“他永远都不会有另外喜欢的人,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他有。否则一辈子这么痛苦,我心里更难受。”
闵行川来之前也想过,他不止一次想和申然解除这段荒谬的婚姻了。
如果真的能如合同上那样,相安无事的生活,闵行川也不会想这么多。
他是个对感情很低欲的人,也是身体状况导致了他的低欲。
申珏却又补充道:“我三年前偷偷看过阿然的日记,如果不是因为他……对你卑微到尘土的爱慕,你以为我会容忍他在你这里吃这么多亏?”
闵行川大概是明白了,这个问题无解。
申珏说道:“你再试试吧!反正阿然也快毕业了,到时候你们相处的时间会长一些。如果还是不行,那……你们自己处理,我不会插手的。”
见闵行川一直不说话,申珏又给他倒满了一杯酒,说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来,快点喝酒吧!今天晚上我们不要有那么多烦恼,咱们也好久没这么好好喝一杯了。下次再这样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估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闵行川端起酒杯,和申珏碰了碰,一饮而尽。
申然和阮乐天在游戏室里打游戏,两个人在一起就逼逼逼个没完。
小天同学就是个八卦专业户,手里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瓜。
他们还聊到了乔奇云,现在乔奇云官司缠身,前些年赚的钱大概刚好够堵那些违约金的。
闵行川也算仁至义尽,幸亏是申然没出事,如果出了事,大概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阮乐天说道:“这样看来,闵行川其实对你还挺好的,至少挺负责
的。”
申然一边操控着游戏手柄,一边说道:“连夫夫义务都不尽,哪儿负责了?”
两人的脚边都放了很多零食果汁,一边吃一边无差别攻击。
阮乐天说道:“也对哦!像我们这样的体质,这个还是很重要的。那你这两年就一直忍着吗?有没有什么东西帮你?老实说那些东西还是不要用的好,越用越成瘾,到时候更不好解决。”
申然说道:“我当然没用啊!我哪敢用,用了岂不是更把自己困住了。”
阮乐天突然挑了挑眉,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强上闵行川?”
正在喝果汁的申然:噗……
他一边咳一边锤自己的胸口,心道闵行川是亲密接触恐惧症,别说强上了,哪怕自己靠近他就会全身出现排异反应。
他这是心理问题,不是身体问题。
阮乐天上前给他拍了拍后背,说道:“哈哈然然你别激动,我也就随口说说。”
申然说道:“除了你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了。”
两个小朋友交流起来百无禁忌,有时候还会分享几个提神醒脑小片片。
平日里多做纾解,发情期的时候也可以缓解症状。
阮乐天传了好几个片子给申然,申然一个头两个大,如今我已经沦落到看这种片子的地步了吗?
为了显得自己没那么不合群,申然接了,存在了手机里。
楼上,闵行川今天喝了不少酒,有些头疼。
他表情凝重的问道:“你这酒确定是真的吗?”
才喝了三杯,就有些撑不住了,他的酒量不至于此。
申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扶起他,说道:“可能这酒的度数太高了,今天晚上就别走了,我扶你到楼下客房。”
闵行川的脚下已经有些虚浮,他被申珏扶到了客房里躺下,一阵头晕目眩很快便袭来,困意便侵占了他的所有意识。
申然和阮乐天玩儿了一会儿游戏,两个小朋友便被申珏催去休息了。
申珏看着申然笑了笑,说道:“你还是睡你之前一直睡的那个房间,我就不管你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哥!”申然应声,欢乐的回房间去睡觉。
他一推开房间,就觉得有些不太对。
奇怪,明明自己今天还没进来过,门口鞋架上怎么就已经放了一双鞋?
他看了看那鞋码,以及穿鞋的风格,确定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大哥的。
今天家里都有谁,自然不用猜也知道了。
申然悄声进了卧室内间,便见闵行川正合衣躺在床上,房间里都是酒气,看来是喝了不少。
不对,确切来说,应该是被申珏灌了不少。
申然这会儿觉得脸有点儿疼,刚刚还说除了小天没有人能想出这种办法,他哥竟然也跟着凑热闹。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申然看着躺在那儿的闵行川有点头疼,这他娘的怎么处理?
与此同时,郊区的一栋出租小楼房里,乔奇云坐在轮椅上,脸色灰败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对方却是一身精致的西装,整个人上下都透着高级感。
乔奇云气急败坏道:“事情是你让我做的,现在我弄成这样,这件事如果你不负责,我会把这件事捅出来。到时候我们俩都脱不了干系,你想做的事这辈子也别想达成了!”
对方却是神色如常,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随手签下一个数字,说道:“一点小事,何必大惊小怪。”
乔奇云接过支票,看到上面两百万的数字后切了一声,说道:“程大少爷出手只给两百万?这也忒小气了。”
对方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是一点零花钱,你暂时是不能再在公众面前亮相了。我送你去国外避一下,你就当是度假了。”
乔奇去却猛然抬起头,闲闲的倚着轮椅,说道:“度假?不,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呆在国内。程大少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国外是你的天下。再说,您是要送我去哪儿?非洲?该不会是送我去自生自灭吧?毕竟,除了我,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别人知道你的秘密了。”
程禹的眉心皱了起来,说道:“你别这么说,这些年来我对你不薄。你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成长为炙手可热的流量巨星,这后面是谁在出手帮忙?”
乔奇云说道:“是你,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你会帮我吗?我们是各取所需,程大少爷别把自己说得太清高。”
程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在城郊有一处庄园,你先去那儿养病养伤。那里也有专业的疗养团队,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
乔奇云看着他似笑非笑,说道:“算程少爷还有点良心。
不过小少爷你自己心里也要有点数,我手里的东西如果拿出来,足够我两败俱伤了。而且我告诉你,东西不在我手上。如果我一旦出事,自然会有人替我办后面的事。”
黑暗里,程禹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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