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离开了萧勃远的房间,心里虽然好奇那被带回来的少年是谁,可自己被赶了出来自是再没办法探听,只好趁着刘京等人不注意,进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
这间房门窗关得都很严,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外面的阳光,使得房内光线变得昏暗不明,只隐约可以看到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床上的人见郑良进来,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郑良急忙跑过去把他扶住,“小心,你别起来。”
床上的人喘着粗气,半天才能说出话来,“郑将军,属下无能,没想到那白衣人居然是用毒的高手,我竟然一无所觉,便着了他的道儿。”
“别说话,你的毒还没有全解,不要动真气。”
床上人点了点头,就着郑良的力气又躺回床上。
“国青,你可知道那白衣人的主子是谁吗?”
“是谁?”
“清逸王萧勃远。”
“是他?”李国青大惊,“居然是他?怪不得身边会有那种高手。”
郑良皱眉,懊恼的叹了口气,“早知道昨晚就不派你过去招惹了,如今他们必是对我们起了疑。”
“难道他们知道……”
郑良一摆手,阻止李国青继续`无`错`小说`.q.c说下去,“事关机密,不能轻易透露。方才萧勃远召我过去,他们果然跟我们找的是同一个人。”
李国青一听冷笑道:“他们尽管找啊,不过我想萧勃远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尸体都被我们给埋了。”
“虽然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但东西必竟还没有找到,绝对不可调以轻心。”
“属下知道,那郑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郑良说着拍了拍李国青的肩膀,嘱咐道:“国青,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身体养好,懂吗?”
李国青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也明白郑良是关心自己,于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属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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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沐蝶大难不死,可在寄月心中她却是凶多吉少。少了梁沐蝶这个主心骨,寄月在霍家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有个行差踏错,毁了眼前的片刻荣华。幸好霍春梅在赵氏的嘱咐下并没有再找她的麻烦,但态度却依旧是不冷不热。
有时候,寄月甚至开始怀念自己跟梁沐蝶在苦禅寺一起渡过的那半个月。那或许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失去之后留下的却只有不尽的惆怅。
寄月痴痴的望着头顶的一片蔚蓝,正独自失神时,赵氏带着霍春梅从月亮门走了进来。
“月儿。”
寄月一惊,急忙起身施礼。
“娘。”
赵氏笑着把寄月扶起来,柔声道:“这几天见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我这做娘的心里也不好受,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切记不要憋在心里,尽管跟娘说。”
寄月轻轻点头,“我只是没什么胃口,累娘费心了。”
赵氏闻言轻叹了声,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最近霍家可说是多事之秋,娘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不管如何不开心,这日子也要继续往下过的。选秀之期将近,县老爷下令三天后永昌县所有的待选秀女便要进京了,你跟春梅也该好好准备了。”
“啊?三天后便要进京了?”寄月闻言一惊,显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你不想去?”
寄月急忙摇头,“不,不是,只是有点紧张。”
赵氏笑道:“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跟春梅都是方圆百里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入选的机会很大,你切莫胡思乱想。”
“是。”寄月轻轻点了点头,只是这心里却好似翻江倒海似的没平静下来。
霍春梅就是讨厌寄月这副明明野心勃勃,却又装得唯唯诺诺的模样,见赵氏只顾着跟寄月说话,便碰是挤到两人中间,“娘,你别对寄月抱太大的希望,你看她这样儿,也不是个能成大气的主儿。”
赵氏闻言瞪了霍春梅一眼,“口没遮拦的,你该跟寄月学学,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把嘴闭严实了。”
“娘,你怎么总对我来啊。”
“我这是恨铁不成钢。”赵氏见霍春梅嘟高了嘴,一脸不乐意,无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叫人不省心。对了,这次进宫身边要记得多带些银两。”
“带银两做什么?”
“别忘了财可通神。”
霍春梅恍然大悟,笑嘻嘻的蹲到赵氏身边撒娇道:“我就知道娘对我最好。”
“你这丫头。”
寄月不声不响的站在一旁,看着赵氏母女亲昵的模样,心里难免既羡慕又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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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转眼已是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