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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把胃养好后,也渐渐可以吃清淡吃食,总之就是可以吃肉了,偶尔还会吃点水果。
但多数还是些软一点的水果,比如橘子,不过都是被放在暖炉旁烫得热气腾腾的,才给苏禾吃。
太子着实对她好,起初苏禾有意无意地与他保持距离,虽然大多时候都不太管用。
由于行走不便,让人专门定制轮椅给苏禾,但段鹤安还是选择抱着她,扶着她,也托着她的腰散步。
虽然没有过分的行为,可是他一贴靠过来,苏禾就会心头紧张,意识里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不过一来二去,苏禾渐渐也就习惯些许了。
二人相处和睦,如此一个月过去,大沧的冬日就是雪多,尽管不再落雪,但也尚未融去,还是皑皑积雪。
调养这么久,苏禾脸色红润些许,还长胖了些,不似之前那般瘦弱,显得身段美韵起来。
双腿渐渐有力,可以颤颤巍巍地迈两步,恢复得还不错,仍是得喝药。
夜色降暮,浴殿。
苏禾褪去衣裳,身段玲珑,宫女搀扶着她没入浴池,温热的水环绕住身子,水温刚刚好,池飘着雾气。
被人伺候沐浴了几次,她还是不习惯,靠在池壁上舒了口气,便让宫女退在一旁。
苏禾伸展了下,以前在国公府时,很难有热水沐浴,都是要她自己烧的。
她不是国公爷的亲女儿,所以她的生活如同下人一般。
母亲柳氏是冀州一代名妓,在她两岁时,便投奔苏家,国公爷念在欠了柳氏的恩情,将纳为小妾,她就成了这所谓的五小姐。
不过她也不是柳氏的亲女儿,准确来说她是个孤儿。
后来没过几年母亲去世,苏禾在府里头更加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年满十二岁时,惹了国公府少爷的惦记,苏家主母说她勾了苏少爷的魂,这才被赶到了无人问津的破院。
苏禾眸色微暗,瞥眼浴水的身姿,如今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太虚弱,风吹就倒。
水蒸气将她的脸蛋熏得一片绯红,由于在水里舒缓得紧,苏禾便泡得久了一些。
待她从浴池出来时,全身粉红,脑袋都晕乎乎的。
苏禾轻揉太阳穴,单薄的里衣穿上后,她半阖着双目,容宫女们搀扶她出浴殿。
外殿早有人等候,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搂住细腰,入了那人的怀。
苏禾下意识轻呼,抬眸入眼的正是那太子段鹤安,他早已换了身干净衣袍。
见太子到来,宫女纷纷退下,苏禾便如此落到了他里。
“在里面这么久,可别闷着。”
段鹤安微微笑着,眼前的苏禾眉目轻蹙,领口微开,半掩着里面粉润的春色。
苏禾抿唇,将领口掩上来些许,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么来了。”
段鹤安横抱起苏禾,往寝殿去,温和道:“孤不能来吗。”
忽然身子腾空,苏禾连忙揽住他的宽肩,心里一抖。
“入夜了,殿下不是该去歇息了吗。”
一般这时,太子应是刚沐浴更衣然后睡下了,怎么会来找她,白日里刚见过面。
“孤这不是要去歇息吗。”
“嗯?”
二人回了寝殿主卧里。
直到被段鹤安抱上了床榻,苏禾望着主卧的装潢,紧张起来,“可是我的卧房不是在这呀。”
段鹤安淡然一笑,“今后阿禾与孤同睡主卧。”
听言,苏禾瞳仁
微张,这一个月来他们是亲近了点,不过也只是局限于抱抱而已。
段鹤安将外衣脱下,正入榻,苏禾下意识伸将他抵在外边。
二人对视一眼,她又仓惶地收回。
见此,段鹤安微顿,对她对视着。
以前的他们一直分房睡,唯有他需要时,苏禾才会来到他的卧殿尽床笫之责,如同履行公务一般,明明想温柔待她,事后她便会不着痕迹地离开。
惹得段鹤安满腔怒火,便将她折磨到下不了床,只能乖乖依偎于他,可仍旧是这样,苏禾也不愿与他同住。
每日都让他含着怒意,却又无处可发。
段鹤安放下床幔,一把揽住苏禾的柔腰,入榻卧下,如今她腿脚不便,他只想夜间也方便照顾她一些。
这一躺下,苏禾浑身紧绷起来,额头抵着段鹤安胸膛,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很好闻。
此刻她脑子里却想的是,这姿态过分的亲密,今晚她得承宠吗?
段鹤安知晓察觉出苏禾些许紧张,心微叹,俯首在她颈肩蹭了蹭,低沉道:“孤与阿禾是夫妻。”
让她不自在了吗。
段鹤安眸几分委屈,再道:“亲昵些不是应该的吗,共枕眠不是应该的吗。”
眼前的男人黯然低落,苏禾眨巴眼,这些都是应该的,她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太子好像很伤心,突然觉得自己很罪大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