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前去查询,带回了一块白色破碎的床单一角,说是覆盖在摄像头上面的。
应该是苏唯一从床单上撕下来的布盖在那里的。
一切都能说得通了,种种迹象都能表明是苏唯一自己逃走的。
她会去哪儿呢?
聂非池开始利用所有关系都在查找苏唯一的下落,三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
聂非池整个人无精打采,茶不思饭不想,他不敢承认自己苏唯一在他心中的地位。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
聂非池时常在饭桌上喝的酩酊大醉,遇到投怀送抱的各色女人,他都会无情推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结了婚收了性子,是为妻子守身如玉,其实只有他知道,眼前人不是心上人。
每到夜深人静,他会不受控制的愈发想念苏唯一,想念她的音容笑貌。
等到人去楼空,他才明白苏唯一早已在他心底埋下刻骨铭心的情种,在她离去之后长成参天大树。
被他深深惦念的苏唯一,自从遭遇那场车祸,便一直躺在w市某所军区医院里昏迷着不省人事。
说来也巧,撞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时朗。
那个时候,苏唯一浑身血迹,伤势严重,再加上刚生完孩子,身体不是一般的虚弱,本市的大医院都不敢接收,毕竟失血过多,拯救成功的希望不大。
最后还是时朗利用一切资源才把苏唯一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聂家别墅。
得知苏唯一带着孩子逃跑的聂母刚开始是很生气。
不过后来想通了,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也总比那个贱人的孩子要好,所以对于那个流落在外的孩子没有太放在心上。
如今风平浪静后,婆媳俩坐在客厅里等聂非池回家。
深夜,带着一身酒气回家的聂非池,看见沙发上的母亲,先是一愣,而后尊敬问候:“妈,您怎么过来了?”
聂母见他步履虚浮,有些薄怒道:“非池,这都几点了,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工作的事情结束了,早早回家陪着鳕儿……”
白鳕连忙微笑,“妈,池哥哥工作很辛苦的,以往他都是很早回家的,谁知今晚第一次回来晚了还被您撞见了,您就不要生气了……”
一副善解人意、贤妻良母模样。
只有白鳕自己知道两人结婚后,聂非池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还带着刺鼻烟酒气和劣质香水味,这其中的苦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原来的聂非池不是这样的,有了之前美好的对比,白鳕越发觉得自己现在根本不幸福,可还得打肿脸充胖子,告诉世人,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聂非池隐隐有些不耐烦,“妈!我下次早些回来。”
之后夫妻两人送走了聂母。
聂母的话给白鳕一些提示,她正发愁如何拴住聂非池的心。
“老公,我们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吧,最近几晚老是做梦,我们的那个孩子向我哭诉,我没有好好照顾他……”
白鳕捂着胸口,紧皱眉头闷闷不乐道。
聂非池扭着鼻梁,神色倦怠,对孩子这件事他是心怀愧疚的。
“好,你去看看,有喜欢的就领回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