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1 / 1)

在祁樾舟的精神及将耗尽之时,苏以总算从病房里出来了。祁樾舟立刻从长椅上起身,一把握住苏以的手,紧紧的扣在掌心,拉着人大步离开。

回到家里,老韩和景洪早等在了书房里,祁樾舟一走就是十多天,这期间又发生了很多变故,他们在书房里直等到祁樾舟陪苏以吃完晚饭才见到他。

祁樾舟坐上办公桌,一堆的烦心事一桩桩一件件在他眼前摆开,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抽屉里掏香烟,但抽屉里什么也没有。

祁樾舟的精神全都消耗在了苏以的身上,此刻就像一台使用过度的机器。

老韩识得,但也无可奈何,朝他递出一份名单,“这些人您看怎么处置?”

祁樾舟捏捏眉头,抽过老韩手上的名单,靠上椅背,扫了一眼,最终结果是这些人一个不留,一个月以内华煜不再有这些人。

祁樾舟精神萎靡,说出的话却一如往常的强硬无情。

景洪手里抱了好些文件,一个个翻开,祁樾舟逐一签署。

从他坐上董事长席位,已经将好些权利下放。用他的话说,他是管理者,不是打杂的。要什么事都送到他眼前,还要制度何用。

祁樾舟在书房里待到很晚才出来,连伤口上药都是在工作的间隙里完成的。他走到卧室门口站了好半晌才进去。

时间已经过了11点,祁樾舟以为苏以早睡了,推门进去,房间那头,床头旁的灯倒还亮着,苏以人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双腿放着沙发上曲着,懒靠着,柔软单薄的一个人。

看着这幅画面,祁樾舟心脏猛的荡了一下。

这种有人在房间里等着他的日子,他盼了两年。

祁樾舟就单纯的以为这是在等他了,心中先前的烦闷瞬间去了一半,他快步过去,苏以已经双脚落地,单薄的小脚好好的放进鞋里,站起身来。

“在等我?”祁樾舟一改颓废,眼睛里都生了光,满面春风的过去,心头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阿森曾说他一定是中了什么毒,这一刻,连她的一截脚踝都能看的他心痒,他觉得自己是中毒了。

祁樾舟走近,他伸手,想碰苏以的脸,苏以下意识的便将脸一偏,躲开了他的手。祁樾舟手愣在半空,看苏以低垂的眉眼。罢了,他可以等,他现在心情极好。

苏以也看得出祁樾舟的好心情,但是谁又能给她好心情?

她会大开着灯等他,当然有原因,原因之一她不想半夜醒来,他睡在她的身后。“祁樾舟,你睡客房还是我睡客房?”

祁樾舟干干的张了张嘴,脸上才布上的光,一瞬之间就暗了。

苏以低下眼睛,“你说过会给我时间,我希望你尊重我。”

“小以,”祁樾舟伸手去握苏以的手,苏以想将手背往身后,祁樾舟有办法让她妥协。祁樾舟捏着苏以温软的手心,“别这样,嗯?这不是接纳的态度吧。”

祁樾舟腔调里是无限的宠溺,这已经不是往常的他。他弯下腰去,抵着苏以问她忘了沙滩上的约定么。

苏以站不住,退了一步。

两年了,两年的时间里苏以有了变化,一点一点的总是会变的和从前有区别。而祁樾舟最大的变化就是对苏以的态度,他已经变得不像他,是谁也没有见过的他。

会在一瞬之间失控,也会在一瞬之间就雨过天晴,一个高大冷硬、做事手段让人忌惮的男人会别扭的温柔,别扭手生的讨一个女人的喜欢。

但这一切苏以都不会有感触了,面对一个已经不爱了的人,他这样,只会让她更是抗拒,“你别这么自私行吗?我接受不了,”既然他说起了沙滩上的事,她就反问他自己说的改呢?为什么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所以这就是他的自私,自己从心底里就不会察觉的自私。

苏以说了这话,祁樾舟彻底不说话了。

祁樾舟的妥协苏以有把握,所以她提了特意等着他的原因之二,也是最要紧的一件事。

她首先说了自己希望完全的自由,如果他要她好好过的话,她要自由。

祁樾舟脸色沉了一些,他会妥协,但这不是他希望的重新开始。他坐上了苏以先前坐的沙发,“你希望怎么自由?”

“和从前一样,没有整天被人盯着。”

“你想像从前一样?”

苏以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沉默着看着他。

祁樾舟背脊靠在了沙发上,“我也想。不担心你生二心,不担心你出门就不知道回家。”

“祁樾舟,我不想跟你吵架,我累了。”

苏以态度很决绝,祁樾舟看了她半响,她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意思。祁樾舟满脸的无可奈何,“还有呢?”

“从明天起,我每天都会去医院。”实际上这才是苏以最终想说的。

苏以这话,祁樾舟猛的就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这一动作牵扯到了腰腹上的伤,他脸白了一瞬。祁樾舟的痛苦看在苏以眼里却是他要发疯的前奏。

她有些怕他发疯,真有些害怕。

但苏以其实在性格上和祁樾舟是有些相似的,都吃软不吃硬,面对压迫,不会首先妥协,就算因为利益妥

协,心底也只会藏着更大的愤怒。

苏以看祁樾舟靠近,她后退,眼中的害怕再明显不过。祁樾舟看得清楚,明白过来整个人恍然了一下,也停下靠近她的动作。

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今天这种地步,真就只差跪在她面前了,她竟然在害怕他么?

祁樾舟忍着身体心上的痛,站定,软下声来,“我不同意。”

祁樾舟的软化、退让苏以识得,但祁明泽这件事她不会妥协,不管他是强硬的,还是温和的,“既然我是自由的,你没有权利不同意。”

苏以不肯靠近他,祁樾舟索性退回了沙发里,还是坐下,极无可奈何。他想要的,从来不需要低声下气,更不会有如此低声下气了却也求不来的。

祁樾舟深深的看着苏以,眼神终是软了下来,他近乎乞求,“你就不能替我想想,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跟祁明泽来往。如果是你姑妈,其它什么亲戚我绝不阻止。祁明泽不行,绝对不行。”

祁樾舟乞求的话听的苏以心脏一痛,一滴泪滚下。

她的痛却不是因为祁樾舟。

祁樾舟为什么会这么的忌讳她和祁明泽接触。她想起了两年前窥听的秘密,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的不算秘密的秘密。

祁樾舟当初是看出了祁明泽对她的心思才会接近她,才会一步步和她走到结婚的地步。他能这样笃定的认为将她绑在身边能获益,是有多确信祁明泽会因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呢?

她从来没敢想过祁明泽的心意,一刻也不敢面对,但是现在她恍惚间这么想了。眼泪止不住的落,“祁樾舟你就是个魔鬼。”

“我只是,就是爱你,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靠近。”

“爱我?我真的很好奇你爱我什么?”

苏以此刻已经满脸愤怒,她说了不想吵架,但是她按捺不住了,“从前你为什么不爱我?从前为什么就见得?你忘了我在金浦差点被人害了,你知道那个男人想把我怎么样吗?他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我你知道吗?”

“苏以你够了!”

“你忘了在纽约的事,我被昌哥的人关在一间屋子里三天,那屋子里全是男人,你不会不知道的,那个时候你……”

“苏以,别说了。”

祁樾舟已经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苏以面前,握了她一双肩膀,求她忘了那些事。他说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些事,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再遇上那种事。如果她还有恨,他可以现在就派阿森去找人,就是大海捞针他也能把金浦那混蛋抓回来剁了。

祁樾舟从兜里掏了手机就要给阿森打电话,苏以一把将祁樾舟的电话从手上打落,“别发疯了祁樾舟,我只是去照顾一个病人,你为什么要绕出这么多事!”

还是一场不欢而散。

祁樾舟除了妥协,别无它法。

苏以捏到了他的软肋,她提到的那些事是祁樾舟最不愿再提起的,想永远忘记的。

从卧室出来,他没有回客房,却进了地下酒窖,一个人喝了些酒,干坐了一整夜,隔天清晨才回客房冲了个澡,穿了干净的睡袍进卧室。

床上没有苏以的人,浴室里亮着灯,很快苏以就出来了。祁樾舟已经在衣帽间里换了身衣服,苏以也进来,没料到他会在这儿,俩人对视了几秒,苏以先错开眼神,正要转身走开,祁樾舟一把将人拉住,“一会儿我让春木送你去。”这算是在求和,苏以却冷笑一声,“你要他看着我?”

祁樾舟不想解释,也怕了她的恶言相向。

祁樾舟沉默,苏以当成了默认,她也只能选择妥协。

车驶出建筑,春木在前排开车,苏以从车窗里看祁家的大园子,看在背后越来越小的房子,一切都没变,又像一切都变了。

家里霞姨和小周她们都不在了,她熟悉的人,除了阿森的人都不在了。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因为她的逃跑而受了迁怒,祁樾舟怪他们把人给他看丢了,他甚至怀疑是她们撺掇帮助了苏以逃跑。

安城是一等一的大都市,安城第一医院也是国内许多方面最权威的医院。祁明泽住进来的第一周苏云惠就想尽了办法,用尽了关系,国内外的专家都请来会诊了,祁明泽的身体在康复,但他就是始终没能醒来。

苏云惠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救祁明泽,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海城的产业。又也许这一切都能因为一个人都变得好起来,那只能是苏以。

苏以离开的两年以来,祁明泽是不听劝告的偷偷在寻找,而祁樾舟则是兴师动众。

祁明泽始终如此的看重儿女情长,苏云惠一直很失望。而祁樾舟此番,真是出乎苏云惠的意料。这次还亲自将苏以带了回来,在重伤的情况下。

为了集团的稳定,祁樾舟也差点丢了性命这件事被瞒了下来,谁也不知道。

但瞒不过她。只是如今祁明泽成了这样,集团要是在这种时候出了乱子,对他们也不会有好处。

苏云惠知道祁樾舟带着伤去找苏以的时候,简直意外,以往是她太

高估了这个人。

苏以来医院,苏云惠就离开了,一是为了休息,二是留出空间让苏以好好的和祁明泽说说话。从河的人也从病房里退出来,只是在病房门口守着。

最新小说: 上门狂婿秦言柳梦雪 女配又苏又撩[快穿] 致命邂逅 清穿田园一家欢 向往的生活之传奇咸鱼 山慕如长风 隔河千里秦川知夏 我真的不想出名啊 蘑菇屋:让你整活,没让你接白活 醒来成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