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但估摸着，至少也是百万年之前的存在了，而且应该不属于三千域本土强者。
这是老者的身世。
是对是错，慕无尘无从知晓，也不愿意去深究。
至于……
另一件事，老者全盛时期的实力，他同样说是忘记了。
不能十分的确定。
只是对比三千域这些圣人，他觉得他当年要更强，暂且就算是大圣境吧。
关于老者自身，他就只说了这两件事，再没有过多的描述。
话风一转，开始从与敖天相遇讲起。
“吸收敖天体内力量，唤醒自身……”
慕无尘听到这不由得一笑。这何止是相似，简直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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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同的是。
敖天的这一路成长、崛起，更多的还是依靠自己与赤龙一族。
毕竟他的身世、天资、气运都摆在那里，是一个注定会惊艳的生灵。
“你就没有想过夺舍他？”
慕无尘突然问道。
眸子盯着老者，嘴角还带有一丝玩味的笑，似乎就像是在说：
别装，我已经看穿你了。
是的。
他看穿了老者。
这并非是一个善良之人。
在一开始，并不是将敖天当弟子培养，他先想到的是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
这个世界除了楚灵萱那种圣母，又有几人敢直面灵魂，说自己绝对善良呢。
慕无尘理解，他也不是一个善良之辈。
一个迷失不知多少万年，残缺不全的孤魂，看见敖天那样一具肉身，怎么可能不眼馋。
心生夺舍之意，这再正常不过了。
“嗯，想过。”
老者迟疑一下，也点头，并毫不避讳的说道：
“他的肉身、资质不弱于我当年，在见他第一面，我便有此念头了。”
“那之后呢？”
“尝试过，但失败了。”
老者摇了摇头，遇到了敖天元神中那金色的法则之棺。“那东西很不简单，有它庇护敖天，我根本不可能得手。”
“那敖天是何反应？”
“他没有发现，那是一个特殊的时段，他得到了了不得的机缘，正沉迷其中。”
“之后我便也渐渐抹去了这个念头，开始教导敖天，传他秘法。”
说到这里，老者又是忍不住一叹：
“他确实很不凡，若非遇见了你。一定会崛起的，纵横九天十地，会强于我当年。”
“不过你……更加妖孽！”
老者带着一丝无力。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
他虽自知有一些价值，可与他相比，敖天更有价值，也被慕无尘杀了。
呼！
吐出一口浊气，他直面慕无尘。
“你会杀我吗？”
这一刻，他的心都在忐忑。
很难想象，他自己也很难想象，自己居然再次生出了这种情绪。
恐惧……
这是多少岁月之前的情绪了。
说到底，慕无尘还是折服了他，这真是万古不出的妖孽。
惊艳不凡，手段可怕。
即使慕无尘现在仅是一尊真神，即使他曾经有过恐怖的巅峰。
此时，他也下意识的认为：
慕无尘……
这是一个和自己同一层次的存在。
否则，他又怎会有如此情绪！
若生死被一只蝼蚁掌控，那他可能只会憋屈，只会不甘。
“还不知道。”
慕无尘淡淡道。说实话，他还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是一个理性的人，杀与不杀，这取决于老者能在自己手中有怎样的作用。
种下奴印，再为他找一具合适的肉身，让他效忠自己？
还是通过一些古老手段，将这元神炼制成另外一种存在？
其实这都可以。
但慕无尘并不想现在做下这个决定，这件事，还是留待日后吧。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需要此元神了。
旋即，伸手一握，将老者元神再次收入镇魂珠。
随后，放出了另一个存在——
法则之棺！
嗡……！
它一出现，便在轻颤，光芒映照，符文四溢。
它似乎在抵抗，想要挣脱镇魂珠的束缚。
转眼间，金色的光芒，便铺满了整个天君殿。
这东西……确实非凡。
慕无尘仔细看着，越是看，便越是有这样的感觉。
他又睁开重瞳，也不易看清其中。只可见一枚枚玄奥符文。
这些东西很神异，竟隐隐呈龙形。
“这里面有什么？”
喃喃自语，慕无尘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期盼，想要打开法则之棺。
想着，也就动手了。
轰！
元神之力携带法力冲出，瞬间笼罩法则之棺。
这一刻。
镇魂珠也全力催动，死死镇压住法则之棺。
开始推动了。
轰轰！
法则之棺发出奇异的声响，犹如天地熔炉在炽烈燃烧。
慕无尘妄图打开它，它则在抵抗。
散出的法则之力，甚至在攻击慕无尘元神，这让后者动怒了。
“都现在了，你还想抵抗吗！”
轰！
这一刻，他一身气息大变。
催动了多股力量。
重瞳之力，也镇压向了法则之棺。
不得不说，这一力量真的可怕。也直到此刻，法则之棺才有了一丝松动。
嗡嗡…！
隐隐的，裂开一道缝隙。
其中瑞光四溢，似乎是一种十分神异的力量，有大用。
它千变万化。
一转眼间，又似乎演化为了一个世界。
有天地山川，世界万灵。
恍然一变，又幻化为一条赤龙，遨游虚空，仰天咆哮。
轰隆！
慕无尘突然卸去了所有力量，导致法则之棺瞬间合上。
刚刚那一刻，他是可以完全打开的，但没有必要。
因为已经弄清楚了里面是什么。
若彻底打开，将导致那股神异力量流逝，得不偿失。
此时。
看着眼前法则之棺，慕无尘陷入了沉思。
这应该是敖天元神的伴生之物，相当于重瞳、至尊骨、原始符文……
但不知为何，敖天竟不能掌控它。
或许是他太过于年幼的，需要时间流逝，底蕴沉积，他才能渐渐感悟，进而掌控。
这样看来，还是与重瞳、至尊骨等有所差别的。
但毫无疑问，这肯定也是一件至宝。
现在摆在慕无尘面前的选择有两个：炼化，以及融合。
慕无尘有后者的倾向，但又有所顾虑，因为法则之棺已经融入了敖天的气息。
二者同源，不可抹除。
若是强行融合，他的元神就将不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