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欢夜
我是真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厉害。
所以,这一整个下午,我都在监控器前看着易九天。
只见他把脖子的淤血祛除许多后,又躺回了床上。
尽管淤血消失了很多,但仍能看出,他脖子有点僵硬,而且他也试着说话,可咕咕哝哝的声音,听起来很模糊。
我笑着。
看来,虽然易九天运用自己的针灸之术,把喉咙的淤血给排出去了,但到底是喉咙中毒了,依然是哑巴的。
新闻里,歌手王杰说他用了五年时间,才把嗓音练回去,但我觉得这个易九天,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吧。
他坐在床上,满脸的懊悔与痛苦。
他一定以为,这仍旧是冥冥中的‘天道谴’在折磨着他吧?
他以为他会像《道法秘史》里的宋元一样,慢慢被折磨致死,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吧?
想着想着,易九天捂着脸,哭了起来。
没错,竟然哭了。
虽然喉咙已经被我毒哑了,但是哭泣的声音还是发了出来,咕咕哝哝的,听起来模糊而粗糙。
我是无比的高兴。
没错,要是就是这种感觉。
此刻的他一定已经相信了,所有关于‘天道谴’的事,都是真的了吧?
《道法秘史》里的情节,会重现在他的身上。
他会被张道陵慢慢折磨至死。
他一定很后悔,很后悔自己不应该玩幼女,不应该帮着孟姐把老公弄死,更后悔不应该从正一派叛变,去了太一派。
他在床上坐着,捂着脸,呜呜地哭着,忽然站起来,对着墙壁猛砸拳头。
像是看着不可一世的仇人似的,疯狂地砸着拳头,同时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的拳头竟然砸出血来了。
进而,他又用脑袋对着墙壁猛砸,又砸了好几分钟。
终于,他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痛苦,他又坐回了床上。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绝望,像是看到了自己世界的终点似的。
看着他这样近乎发疯的痛苦,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我寻思着,下一步,就是让他的眼睛变瞎了吧。
可是,这一步该怎么做呢?实在是个难题啊。
让他喉咙变哑,我可以通过下药的方式,可让眼睛变瞎,还能下药吗?
我在网上好好搜了一下,又打电话给我以前认识的医生,统一的回复都是,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失明。
我迟疑了起来,这该怎么办啊?
不知不觉中,天色就黑了。
我这才想起来,从上午十点起来,到现在我都还没吃饭呢。
于是,我就简单做了碗面条吃了,然后看到了瑶瑶发给我的信息。
她说她现在已经放学了,原本打算放学就来的,但觉得天太热了,想先回家洗个澡再来,而且恰好爸妈都要加班。
我说可以,我就在门口等着你。
然后瑶瑶就没再发消息了。
我估摸着,按照瑶瑶的速度,回到家要十来分钟,洗个澡也十来分钟,再加上二十多分钟到我这,加起来也就一个小时。
于是,我也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把脸上的胡子刮了下,确保比较清爽地迎接瑶瑶。
做完这些,我又在电脑前,精挑细选了好几部爱情动作片,下载到了我手机上,打算待会跟瑶瑶一起看。
虽说昨天下午才跟瑶瑶翻云覆雨过,但经过这一天的休整,我竟然又有了渴望。
而且,我想到,如果让易九天知道,他第一次带回来的姑娘,就在我的怀抱中挣扎耳语,那一定很有意思吧。
我构思好了,待会瑶瑶进来之后,我就直接抱住她,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衣服也不脱,直接在客厅疯狂地啪啪。
我要让瑶瑶的叫声,响彻楼宇,让楼下已经变哑的易九天,也听到这样的声音。
我希望易九天,能听出正在叫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他想要得到却没有得到的人。
带着这样的渴望等待着,终于我听到了楼下的门铃声。
我跑到一楼,先透过门缝看去。
果然,瑶瑶就在外面站着。
不过,她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我推开了门。
然而,在我推开门的瞬间,我自己也呆住了。
瑶瑶就是站在门口,还是穿着昨天哈喽kitty的短袖,下面穿着一条长裤。
但是,她脸色很沮丧,脸上还有肿痛发红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扇了几巴掌,眼睛还有泪水溢出。
在瑶瑶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约莫都是三四十岁,满脸怒气地看着我。
我立马分辨出,这就是瑶瑶的父母。
因为,瑶瑶跟他俩长得有些相像。
我宛如被电击般,直接呆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瑶瑶怎么会把自己的父母给叫过来呢?
看着瑶瑶委屈痛苦的表情,我登时想到,难不成,是父母发现了她的事,然后打了她一顿,逼问她是谁对她做出了这一切?
然后瑶瑶把我的事供了出来,爸妈就让她带路,来找我了?
想到这一串的事情,我宛如被晴天霹雳般,全身麻痹了。
看着瑶瑶的父亲,个子不算高,剃着光头,脑袋上还有刀疤,胸前带着大金项链,眼神凶狠无比,分明就是一个流氓啊。
我万万没想到,这才是我玩的第一个幼女啊,怎么就招惹到这种事了。
我可不想让自己像易九天一样,被打得双腿残废啊。
就在我大惊失色,正要要主动承认错误的时候,站在瑶瑶身边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你是这里的房东吧?”
“啊……”我诧异地,看了看瑶瑶,又看了看这个男人。
“什么叫‘啊’?我问你是不是?”
我挠着头,恐惧中不明所以,道:“是……是啊,怎么了?”
“我们要找一个人,四楼有个叫易九天的,是不是住在你这?”这个男人说着。
我更加不明白了,瑶瑶带着她父母,来找易九天?
但是,我看着瑶瑶低垂的眼眸,恐惧而寒战的神情,我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
“对啊……有啊,怎么了?”我口吃地回应着。
一听说有,瑶瑶的爸爸不再说话了,而是拉着瑶瑶和妈妈,直接侧过我的身子,往上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