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痛并快乐着，推开了林婶的手，深呼吸一口：“林婶，一会儿我吃素。”
“吃素，您不是无肉不欢吗？您真的这么不舒服，不然，奴婢去请大夫。”
“不，不必了，吃给一年半载的素，就能缓过来一些。”
林婶急了：“为什么好端端忽然要吃素啊。”
“因为，自己造作掉的银子，总要想办法补回来啊。”
林婶一愣，随即明白了，哭笑不得：“奴婢以为，您不心疼呢，您这是何苦啊。”
“有个词，叫互相伤害你懂吗？”
“奴婢，有点点懂了。王爷，惹您生气了？这些字画，都是王爷的珍藏，奴婢方才就想问，您不怕王爷责问吗。”
唐十九嗤笑一声：“他敢。”
用力过度，心口又疼了：“哎呦呦，肉疼，太肉疼了，林婶，传令下去，整个秦王府，吃素一个月。”
“啊！您这是要把造掉的这些银子，从牙齿缝里抠出来啊。”
林婶一脸抱怨和嫌弃。
唐十九一个眼刀扫过去，她也没收敛，继续抱怨：“您要毁王爷心爱之物伤害王爷，你还不如剁自己一只手来的直接呢。”
啥！？
她这是养了个奴婢，还是养了个仇人。
绣球年纪虽小，听了这么久也听明白了，跟着附合：“您怕疼，剃度成光头了也行，头发也算是身体的一部分，定然能让王爷心疼死。”
唐十九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本以为是和曲天歌互相伤害。
现在看来，她这是被群殴啊。
这会人她要是林妹妹附体了，必能吐血一公升，好在身强体壮，勉强撑住了。
刘管家准备好了梅花盆栽，唐十九亲自确认过，蜈蚣埋的很深，只是表面拨弄记下，根本看不到什么。
而且刘管家聪明，用的土石红褐色的土，就算拨弄开来露出蜈蚣的一角，和颜色太过掩护，也不可能轻易发现。
唐十九让刘管家把盆栽，毛笔杆子碎片画，以及刘管家些的那三大张曲天歌的喜好送去了质子府。
三份东西。
曲天歌的喜恶爱好，纯属送给慕容嫣的福利，想来慕容嫣就算一时妒忌，很快也会如获至宝。
而那梅花盆栽，她让刘管家转告，是曲天歌年前购入，送了一批还有两盆自己珍藏，她代曲天歌，送一盆给慕容嫣。
无论慕容嫣喜不喜欢这盆栽，以她对曲天歌的痴恋，只要知道是曲天歌喜欢的，必定会留下。
这盆栽是放在室内的，到时候，慕容嫣前往霸州，盆栽放在房内，天气转暖，蜈蚣开始活动，慕容嫣回来，就将收获一屋子的蜈蚣，想想都觉得刺激。
至于那毛笔杆子卷的碎画片，慕容嫣肯定就参不透其中的奥秘，她或许会拆看，随便喽，反正她看不懂。
唐十九不怕慕容嫣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根本不帮她带礼物，因为唐十九已经让刘管家同时带话给了慕容嫣，表示自己已经书信曲天歌，有份礼物让慕容嫣带去。
有了这所谓书信，慕容嫣自然少不得要在曲天歌面前，装温婉大方，老老实实带到礼物。
唐十九只要想到曲天歌看到礼物时候的表情，这肉就没那么疼了，如果能够远程直播看到曲天歌当时的表情就好了，想想，畅快啊。
这，就是曲天歌背着她把妹的后果。
当然，那一刀，她依旧记在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