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首长。”转过来一张清媚的脸蛋,脸上飞起红晕在道歉。
沅媚越想越是认为谭纶绝对是首长,要不然怎么会带个男秘书,还带个就是放手单挑都不输于她的战士,那肯定是首长的贴身保镖啊。虽然不知这位首长来韩国做什么,但上面一直说最近要跟华夏国搞好关系,人家又能认得三胖子和李行瑞将军,一定要尊敬尊敬再尊敬的。
但很不幸地她没能忍住,放了个屁,再想着先前在水下通道里给首长度气,脸就更红。那可是她第一次亲吻男人。
“你真名叫什么?”谭纶先是诧异一下,就问。
“我叫李芷爱,首长。”沅媚说。
就想不会是那么俗气的名字,沅媚,怎么不叫婉君?李芷爱这名字倒很符合她的气质,嘴里还留着她度气时的芬芳,真是意犹未尽,齿有余香。
“李芷爱同志,不要叫我首长,我没那么老。”谭纶正色道。
李芷爱马上回答:“是的,首……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你可以叫我爱国同志……”
前头爬着的顾又惜差点一个捧腹直接撞到头,李响也被谭纶弄得想笑不行,心情倒轻松了许多。毕竟这种事,他这个做县委书记秘书的事怕是永远都难遇到,也永远不想再遇到了。
“爱,爱国同志……”李芷爱可不是笨蛋,有些迟疑地试着叫了声。
“算了,你还是叫我大人吧……”谭纶洒脱地说。
嘣地一声,顾又惜脑袋顶到头,再忍不住大笑起来,李响则是憋得满脸通红,听谭书记调教女间谍。
看李芷爱回头咬唇有点羞怒的样子,谭纶就笑说:“我姓谭,你可以叫我谭纶,或是谭书记。”
李芷爱确定谭纶不再开玩笑,忙尊敬地说:“谭书记您好……”叫了声她就心下惊觉,是书记啊,那不就是首长了,忙又改口:“谭首长您好。”
谭纶挠头,像是改不掉了呢,算了,首长就首长吧。瞧她那被海水打湿,曲线毕露的翘臀,饶了她吧。
一个多小时的爬行,总算是到了终点,李响推开个木板,就被海沙打了一脸,胡乱的用手抹了几下,才爬出来,又是一间小木屋,却是就在离滨海道没多远的地方。
陆续爬出通道,看李响在抖着沾在身上的海沙,就都笑了下。
谭纶瞧李芷爱笑起来的模样,真有几分可爱,就问:“李芷爱同志,你多大了?”
“首长,我今年满十八了,才被派出来的。”李芷爱也没瞒他。
可谭纶就惊了下,才十八啊,不该是读书的时候吗?
“你是李行端管辖部门的人吧?”谭纶惋惜地问。
朝鲜有两个情报机构,三胖是现任朝鲜元首的儿子,管辖机密情报局,李行端是朝鲜军事委员会的三把手,管辖的是外事情报特密局。
看似被简称为外情特局的后者牛x,其实前者更神秘。
谭纶听爷爷跟一位老部下聊天时提过,就记下了,谭家跟三胖和李行端那边倒是没啥关系,有些交情的是军方第二把手的赵家。今天一时情急,拿来唬李芷爱,倒真把她唬住了。
“我是李将军的女儿……”
谭纶无语的上下打量李芷爱,李行端的照片他是瞧过的,少说也有七十**岁了,六十岁生的女儿?这本事倒是不马虎啊。
再瞧瞧未干透的李芷爱的身形,真称得上是凹凸有致,瞧她脸蛋也全然没整型的痕迹,不然那费老劲的一巴掌,早扇成纠结脸了。
光听李芷爱连父亲都称呼将军,就听朝鲜那边还是上下级极端森严的社会。
“你的母亲……”谭纶试探着问。
以他了解,到李行端这层次,一般孩子都送到西方接受极正式的西式教育。十八岁就派到韩国,除非家里出了什么事。
“我母亲……我是李将军的私生女。”李芷爱咬了下嘴唇,挺起胸。
这就难怪了,瞧着远处的直升机,谭纶就说:“这里不能多待,咱们还是先想办法脱身。”
李芷爱早就想说这个了,顾又惜也是,但谭纶在这问着,总要等他问完。
“我有联络人,”李芷爱说着就咬牙,“那个该死的金大牙。”
对于叛徒和收钱不办事的,一般都会万分鄙夷。
“没有别的联络人?”顾又惜异样道。
一般间谍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任务,都会安排两个以上的联络人,而且直接和总部联络也不是难事。看李芷爱虽说身手了得,可安排在爱马仕专卖店里,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属于收集普通情报级别,就算是收集韩国有钱人的资料,也是略高一级。
但就金大牙这单线联系就有点怪异了,除非是李行端本就是拿她当弃子用的。
用得好就好,用不好就扔。
虽然推想多半不会错,却很难直接跟李芷爱说,打破她对父亲的尊敬和崇拜。李行端不把她当女儿瞧,她却把李行端当父亲,从言谈举止中都瞧得出来,但却有小小的迷惑和纠结。
“没有。”李芷爱简单明了的回答他。
她将顾又惜看成是某种程度上的同行,都是战士。
“不打紧,我有办法能把你送回朝鲜……”谭纶笑说。
“可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李芷爱急起来。
谭纶不容置喙地说:“你必须回国,这是命令。”
也不管他是不是朝鲜的首长,斩钉截铁地说完,转身就跟李响说:“先步行回市里再说。”
就算是朝鲜的间谍要是无功而返可能被送去挖矿,想来李行端那父亲没有慈爱之心,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远处还有直升机在盘旋,聚焦在岸边的快艇越来越多,警车也不断的从滨海路上开下来,只能走野路,就是靠在下边的野草丛。
顾又惜在洞里捡了把开山刀出来,m4和ak47都扔了,潜了水,枪要进水,一时也用不得。而且要逃出来,到了市里那还扎眼得很。
看李芷爱的小黑屋那么多,谭纶就问她还有没有类似的地方,先换身衣服再说。
她这时才察觉到身上的衣服还没干,曲线毕露的站在三个大男人身前,特别是这位年轻的首长。虽在朝鲜接受过残酷的训练,但归根结底还是个才十八岁的大姑娘,不禁有点害臊。
点头说还有个藏匿点是金大牙不知道的,就在十五公里外。
这里离市区已有数十公里远了,走行回去,谭纶倒没什么,顾又惜铁打的身子骨更是没问题,却是苦了李响。
而且还得走野路,想也能想到那公路上一定到处都是障碍了。
好不容易来到李芷爱的藏匿点,是个不起眼的地下室,在一堆野草丛中,上头堆着一个金字塔模样的石堆,拉开就能下去。
她先下车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包裙和制服洗下来放在个塑料袋中,打算晚些烧掉。又拿了几套男性服饰给谭纶三人,都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大半都是还在模仿日本风格过程中的韩国街头常见的服装。
谭纶和李响还好,顾又惜却是穿得紧绷,想也是,这些衣服都是李芷爱要用来易容装扮的,尺码不可能够照顾他。
瞧着就像是被塑料薄膜包起来的顾公子,谭纶笑说:“我现在才知道身材瘦的好。”
顾又惜翻翻白眼:“等回市里再换。”
再东绕西拐的走到市里已是夜里凌晨两点了,汉城还是一副外松内紧的模样,这朝鲜分立南北以来数十年,被抓住的朝鲜间谍屈指可数。
而金大牙想必将李芷爱的身份告诉了韩国当局,一听李芷爱是李行端的女儿,这些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本想到市里再找电话亭打电话,看谭纶让李响去找,李芷爱就拿出个手机递上去:“首长,用手机。”
谭纶横她眼,不早说。
他和顾又惜李响的手机早在水下通道时就进水了,跟李芷爱和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堆做一起,用烈性燃料给烧了。
韩国警方也不是吃素的,这涉及到间谍军方也会参与,要留下些线索能指到谭纶他们身上,那就有得外交扯皮了。
谭纶拿起电话,先拨通封清铸的号码,问了宋谦的手机号,再转打给宋谦。
要帮李芷爱脱身,就必须要用金光在韩国的办事处。封氏的业务还没扩张到韩国,但金光作为亚洲首屈一指的造纸业巨头,在韩国也设有稍次于分公司级别的办事处的。
宋谦听他说要送个人出韩国,先是一怔,倒没多问,就直接让谭纶等着,先给办事处那头打个电话,再让那边联系谭纶。
等了约莫半小时,就看公路上一辆现代轿车打着双闪灯开过来。
谭纶挥舞手臂将车叫停,先跟那开车的微胖男子核对了身份,才带着李芷爱上车。
那男子是金光汉城办事处的负责人,接到大老板的电话,也不敢问什么,瞧着这一女三男像是打过野战似的,还是遇到劫匪了,反正是要紧的事,就踩紧油门按李芷爱说的路线往回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