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三人来到一栋别墅近前。
楚阳看着熟悉的门牌号,院内的花草树木,都是以前自己亲手种植的。
只不过,现在长高了许多。
“你还不走。”苏小婉扭过头,神情复杂得看着眼前一直帮自己的男人。
五年,一共1825天!
人一生,能有几个五年可以挥霍!?
楚阳看着敞开的大门,径直走上台阶,来到屋内。
“你这人怎么乱闯别人家啊?”苏小婉惊呼一声,急忙跟了进来。
楚阳扫了一眼客厅,家具等一应物品还是原样摆放。
桌上那只绿翡翠烟灰缸,是老爸生前最喜欢的东西。
更是自己永远的念想!
每当看着它,楚阳就想起老爸慈祥和蔼的音容。
“你快走,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苏小婉伸手用力推搡着楚阳。
要不是实在无处可去,自己根本不会再到这个家。
自己一个人怎么都行,可女儿还不到六岁,吃喝都是问题。
只能厚着脸皮来这里,哀求父母收留。
“什么事啊?”一个嘴角歪叼着香烟的年轻女子,从侧面房间走了出来。
“苏小蕊,你,还认识我吗?”楚阳双眼紧紧瞪着男子,一字一顿恨声说道。
“你……你是……”苏小蕊大张着嘴,惊恐得看着楚阳,香烟掉落在地板上。
“我叫楚阳,是你的亲妹夫,才五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小蕊强忍着惊惧,尖叫连连。
“你不可是他,那个窝囊废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我老公,快出去啊。”苏小婉拽着楚阳的胳膊,使劲往外拖行。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找个和死鬼样貌相似的野男人,来家里吓唬我!”
苏小蕊看到妹妹面红耳赤用力拖拽着楚阳,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苏小婉,带着小野种和这个野男人,赶紧从家里滚出去。”
“苏小蕊,你是人吗?”楚阳阴沉着脸看着她,“她是你亲妹子和亲外甥女。”
“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个野男人在这指手画脚。”
苏小蕊冷哼一声,手指楚阳鼻尖厉声吼道。
“外面吵什么呢,睡个午觉都不安稳。”
随着懒洋洋的话语,一个头发凌乱光着上身的年轻男子,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当他抬头看到楚阳后,两眼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肌肉更是不由自主抽动起来。
“郭全德,五年不见你还老样子。”楚阳双目闪现浓浓得杀意,死死盯着男子。
“阿德,你不要害怕,他只是和那个死鬼长得相似罢了。”
一旁的苏小蕊走过去搂着男子臂弯,讥讽的说道,“这是咱俩人的家。”
“老婆,原来是这个丑婆娘在外面找个野汉子来家里闹事啊!”
随即,郭全德神情恢复常态,不屑看着楚阳。
“这什么时候成你的家了?”楚阳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苏小蕊。
“我们买的房子,他是我老公,我说自己家有错吗?”
女子看着身穿朴素的楚阳,脸上露出极度不屑的神情。
“你多少钱,什么时候买的?”楚阳冷眼看着她。
“是囡囡三年前生病的时候,外婆和大姨他们合伙骗妈妈,五十万买走的。”
忽然,一旁的囡囡大声说道。
五十万就买走了整栋别墅?
五年前别墅就价值近千万,现在最少翻了七倍也不止!
“小野种,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打烂你的嘴。”苏小蕊厉声呵斥道。
“我没说胡说,是妈妈夜里总哭,自己说出来的。”囡囡毫不胆怯呛声道。
楚阳疾步走到苏小婉近前,看着女儿,颤声说道:“你得什么病了?”
“听妈妈说,囡囡是一个肾坏了,妈妈把自己的肾给了囡囡,可还缺五十万手术费,所以,所以大姨……”
“小野种,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苏小蕊大吼着冲过来。
啪!
一记脆响耳光后,苏小蕊扑倒在沙发上。
楚阳身形再动,来到郭全德近前,轮圆了巴掌,在他脸上狂抽起来。
自己要不是今天回来,女儿还不知道要吃多少泔水。
还有婉儿,恐怕早就被那个该死的胖子主任凌辱了。
五年啊!妻子和女儿,竟然遭受了这么多非人磨难和痛苦。
脆亮的耳光声,久久回荡在客厅内。
“快停手,别打啦!”一旁的苏小婉,急得直跺脚。
她两次看到过面前这个男人的身手。
郭全德如豺般小身板,万一被打死,就麻烦大了。
楚阳一松手,把郭全德扔到地上。
噗噗噗……
郭全德吐出嘴里的碎牙,爬到沙发前,摇晃着苏小蕊的肩膀,“老婆,你怎么样了?”
半边脸肿胀的苏小蕊,目光呆滞的看着郭全德,颤抖着身子,摇了摇头。
“她又死不了,你急什么。”楚阳坐到侧面沙发上,从口袋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有种就别走,你等着。”
郭全德怨毒的看着气定神闲的楚阳,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老妈,你女儿带着个野男人来家里闹事,把我和蕊蕊都打了。”
一旁的苏小蕊听到郭全德在叫妈妈回来,心里一阵委屈,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大白天,你们在下面吵什么啊?”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叫喊声。
一个满头白发老者手拄拐棍颤颤巍巍走下来,看到客厅里哭地哭,喊地喊。
猛然抬头看见端坐沙发上的楚阳,瞬间两眼发呆,"吧嗒"手里拐棍掉落地板上。
“你……你是楚阳?”
“爷爷,五年没见,你身体可好?”楚阳面无表情的朝老者点点头。
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苏小婉的外公苏国平,虽说他是一家之主。
可年纪老迈身体一直不好,家里根本没一个人听他的。
“外公,他不是楚阳,只是和他长得相似而已。”
苏小婉抱着女儿,急忙扶助苏国平,低声说道。
看着外孙女和重孙女两人憔悴的面容,以及身上满是污渍的衣服。
苏国平潸然泪下,用力摇着头,“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无能,才让你母女受苦。”
“外公,您快别这么说。”苏小婉看着痛心疾首的外公,急忙好言劝解。
婉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心软!
楚阳看着妻子,心中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