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杨动现在就很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他走到于老道的大宅院子,刚推开门,眼睛就一直。
我靠,没想到于老道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也学会金屋藏娇了?!
原来,白雪覆盖的院子里,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正拿着扫把在扫一条小路。
这女子看起来很年轻,身材很标致,只看身影的话杨动甚至能找到一些他家那些美人们的影子。
院子的小凉亭里,于老道正坐在案桌旁,一旁点着一个小火炉,火炉上烫着一壶酒。
案桌对面,还留了一个空位,一看就是在的等人。
这个道士,不光不戒酒,还不戒色,怎么不学学和尚,多留几个女人给外面的单身狗做贡献呢?
心里嘟囔着,老道士站了起来,看向了门口:“
“花间一壶酒,独酌却无趣,杨施主,贫道恭候你多时了!”
于老道嘹声喝了一声,扫地的女人也抬起了头,看向杨动后,目光缩了一下,呼吸明显停滞了一下。
不过她的表现并没有被杨动看字眼里,后者全盯着于老道看来:“我靠了,你又知道,为什么老子每次来你都知道?你不会是每天都装成一副等人的样子,等着我来就说这句话吧?”
于老道没有说话,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你也太无聊了。”
嘟囔着,杨动撇撇子,施施然朝亭子这边走来。
于老道笑着说:“杨施主,看你这身衣服,应该已经和他们汇合了?”
“他们,谁?”
杨动愣了下,问道。
于老道继续笑:“杨施主何必明知故问?过寒露,立冬前,地府……”
“停停,我就知道,老阮那些破话,是从你这听去的。”
杨动说着,走到了于老道面前,一屁股坐在了案桌对面,拿起酒瓶子给自己满了一杯,仰首一饮而尽,随即那张小白脸一个耷拉,差点没喷出来:“我靠,你这酒也太难喝了,掺了芥末吧?”
“呵呵,杨施主着急了,这酒,要烫好了才好喝。”
上下打量了杨动一眼,于老道呵呵笑问:“不过我还是算错了一步,杨施主来晚了,我又重新起了一壶,所以酒才凉,如果杨施主早些来,酒便刚刚好。”
“合着还是我对不住你了?别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要是真的能掐会算,倒是说说我是来做什么的?”
杨某人把剩下的酒随意一泼,重新把壶坐回了小火炉上,问。
“为了解惑而来。”
于老道笑着摇摇头,接着语气有些严肃的说:“不过杨施主的确来晚了,被某些脏东西耽搁了吧?”
于老道说的信誓旦旦的,就好像秦颜看到了一样。
如果换成别人,在看到于老道这副架势,差不多就会被忽悠了,起码也会很尊重人家,觉得人家很牛、比了。
不过杨动如今也算见多识广,才不稀罕这些。
因为在他看来,于老道可是装神弄鬼的好手,前几次已经验证过了,所以他能摆好架势等他来,还能说出他来的理由,也一点不奇怪。
不过奇怪的是,于老道竟然算错了他来的时间,还叫人重新温了一壶酒。
这就说明了,他应该没算到杨动会在路上遇到女刺客,并且用他的话说,女刺客,竟然是什么脏东西。
有机会一定得让老家伙看看,人家女刺客多漂亮啊,多水灵啊,怎么就成了脏东西?
心里这样想着,杨动却还是问道:“于老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别看老于在龙虎山和白云观的时候好像很平易近人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地位是相当离谱的。
外面闹得动静多大,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华山阁合和杨动的斗争,两方也有意避开了他。
他的地位,真的已经到了一个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地位。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杨某人喊他于老道。
于老道也不介意,淡淡的说:“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杨施主遇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为啥?”
杨某人从一旁地上捡起一块木头,胡乱塞进火炉里,火焰立马肉眼可见的升腾起来,问道:“不干净的东西是指我见鬼了?你还别说,我上午还在墓地呢,你说说我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是什么女鬼?漂亮不?”
于老道胡子抖了几下说:“不是鬼,是其他……不要再添柴了,火太旺酒会变味。”
“行,那就不添了,我也想喝一壶好酒。”
杨动收起又去捡柴火的手,拍打了几下抬头看着他问:“不是鬼,又是什么?”
“杨施主,你人属天道,如天上烈日,属于至阳之物,鬼这种阴物,绝不敢轻易字在你面前露面,就算整天住在坟墓中,也不会有什么异常。”
老于这样说,倒是没说错。
就在几个月前,杨动还真在地下、阴森森的地方住过一段时间,陪他一起的沈云蓉、白露等人,最多在那儿住了三四天,都觉得有些神经衰弱了,他却一点事也没有。
“我说你遇到的脏东西,是你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于老道盯着杨动的眼睛皱眉说:“就在路上,就在不久前。”
说到这,于老道却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杨动,眼神越来越凝重。
受到他的影响,杨某人顿时觉得气氛诡异了起来,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于老道,她是什么人?”
杨动可以怀疑于老道的人品,更可以讥讽的说他是装神弄鬼,但却从来都不怀疑,这老家伙在某方面,确实是权威。
“我说了,你便信?”
“信不信的说了再说呗。”
杨动干脆道。
“于老道犹豫了一会,才闷声说:“那个女人,拥有天上地下第一魔物的血脉,她曾经高贵无比,甚于天道和修罗道,你信不信?”
“魔物血脉?”
杨动微微眯起双眼,重复了一句后,才说:“不信,我怀疑你怕我找你算帐,所以才故意搞出这种噱头,来故意转移我来的目的。”
“唉,我就知道。”
于道长低头叹了口气:“那个东西被你破了身,也算是我的造化,因为她之前一直隐藏的很好,我是算不出的,现在能算得出,是因为她被你破身了,你脏了,她也脏了。”
杨某人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问:“那她是什么组织的?也来自屠狮会?”
于道长摇了摇头。
这是表示天机不可泄露了。
看到杨动一脸失望的样子后,老于好像良心看开了一般,说:“不过,她虽然看起来赤诚天真,但实际上魔就是魔,杀人时残忍无比,能做到魔的极致……”
于老道刚说到这儿,杨动忽然猛地想到了一件事,脱口说道:“啊,难道是她!?”
“不对,不是她。”
杨动接着又摇了摇头。
他想到了沈弈。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沈弈就是被一个神秘女杀手杀掉的,用异常残忍的方式,拧掉了脖子。
这绝对是相当残忍的杀戮了,只是杨动却很清楚,那个女人不是杀沈弈的人。
因为摄像头拍下了杀沈弈之人的照片,杨动也见过了,根本不是今天的女刺客。
对杨动的一惊一乍,老于也没说什么,只是拿起酒壶盖,手放在上面感受了下,随即给自己满了一杯,轻抿了起来。
酒,烫好了。
杨动也赶紧拿过酒壶倒了一杯,酒香淡若无味,但喝道嘴里后,却有种豁然扩散开的感觉。
就好像,酒不是顺着喉咙咽下去了,而是在口腔里就化成了酒气,钻进了杨动的五脏六腑中,让他全身一震颤抖,舒服的忍不住呻了一声。
一杯酒下去,杨动陶醉了好一会,忍不住的赞叹:“好酒!”
“施主喜欢,就不枉费我一番心意。”
于道长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
“老道,你说我把那个魔物给脏了,是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是天道中人,她是魔道极致,两者相互沾染,自然会出问题。今后,你的人生就要和她们一脉脱不清干系了。”
老于又开始弄玄虚了:“不过你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势必会有解决的方法,顺其自然,天,早就帮你铺好了路。”
“顺其自然?你说的倒是轻松!”
杨动腮帮子抽了几下,尖声说了一句,不过接着就撇撇嘴松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不够你说的也不错。麻烦都惹下了,也只能顺其自然了,我们还是说说,我为什么来找你吧。”
于道长笑了:“你,想知道什么?”
杨动来找于老道,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阻止杨动回苏北救沈云蓉。
还有,沈云蓉到底是被谁救走的,她老爹又是什么人物。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问问于老道:金伦加,他知道多少?
于老道不简单。
越是深入接触,杨动越能意识到这一点。
尤其是听说过过龙虎山老道士的事情后,杨动更是觉得,于老道的身份地位,可能要比所谓的钟山和金伦加还要飘然。
金伦加自称为天,手下的使者成为天使。
而于老道却对此只口未提,反而说他是天道使者。那天道使者和天使,有什么区别,金伦加所谓的“天”,和天道又有什么不同?
杨动希望,能从于老道这里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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