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姑体内再次爬出了几条虫子,难以忍受的恶心感让贺城庆再次想起了他体内的蛊虫。
贺城庆再也待不下去了,赶紧关上房门,转身朝外面跑去,来到洗手间狠狠灌了好几口水漱口,又把腰间的枪支拔出来后,这才再次看向卧室那边。
卧室的房门依旧紧紧的关闭着,那些虫子倒是没有爬出来再恶心他。
贺城庆死死盯着卧室那边,等了足有十分钟后,才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贺城庆慢慢把眼睛靠在门玻璃上,向里看去时,一条虫子,却猛地出现在了他脸上。
“啊!”
贺城庆吓得猛地尖叫一声,身、体就想触电一般后仰。距离远了,他才发现那条虫子,只是爬到了玻璃上而已,压根就没法出来。
那条爬在玻璃上的虫子,此时正焦躁的想找到突破口来外面。
但它毕竟只是虫子,没长手没长脚的,难道用意念开门?
慢慢的,贺城庆放下心来,凑过去后就看到,那条虫子蠕动的动作越来越僵硬,最后干脆一动不动了,掉了下去。
远远的,贺城庆还看到卧室那边的地板上,还有一条虫子,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呵呵,原来这些脏东西只能在人肚子里活着,出来就会死球?”
想清楚咋回事后,贺城庆冷笑一声,靠在了门板旁边的墙壁上,点燃了一颗烟。
说实话他真的搞不懂,林姑为啥会忽然这样了。
现在他最希望,林姑能够把她身、体里那些可恶的虫子都吐出来。
因为他曾经听她详细说过痴情种的情况。
在林姑的本体手里,掌握着约莫九条左右的母虫。
如果这些虫子都死了的话,那其他种了痴情种的人,就会相安无事了,因为在别人身上的痴情种的蛊虫,也会在同一时间死去。
那时候,贺城庆很想问林姑那些母虫都藏在哪里,看来现在不用也知道了:肚子里。
贺城庆现在很希望林姑体内的痴情种母虫都死绝了,那样他也就能摆脱束缚了。
至于摆脱束缚之后……他当然不会灭了林姑,她现在还不能死,因为她是大雪苑当前最大的助力。
不过,林姑以后别想再享受那种超然地位了。
不过现实很骨感,让贺城庆失望的是,林姑好像只吐出了三条虫子,接下来的一段内,就再也没有一条虫子爬出来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约莫一个小时候,林姑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这时,门外已经有一地的烟头了。
贺城庆以为,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肯定什么也不知道。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林姑坐起来后就神色如常,很干脆的爬起来,走到茶几前拿起杯子漱了下口,随后拿过纸巾擦了下嘴角。
等做完这些,她才坐在沙发上,然后冲他招手,示意他进去。
贺城庆犹豫了下,开门走了进去。
“刚才是不是吓坏你了?”
林姑坐在沙发上,依旧如以前那样充满魅力,就好像刚才狰狞可怕,翻着白眼要死一样的人不是她那样。
故作优雅!
贺城庆心里暗骂一句后,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的脸上,有脏东西。”
林姑抬手指了指贺城庆的脸颊
贺城庆抬手摸了下,一条干瘪的虫子尸体就掉了下来。
这正是之前贺城庆一耳光扇在自己脸上打死的那只虫子。
“它想钻进我嘴里,我用手打死了。”
贺城庆看了眼地上的虫子,抬起头说:“另外还有两条虫子,就在地板和门后面,它们是冲着我来的,想钻进我嘴里,我不喜欢被它们钻进嘴里。”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林姑淡然一笑,抬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来,坐我身边,听我跟你说。”
贺城庆犹豫了下,走到林姑身边坐下,再次点上了一根烟。
“抽了不少烟吧,抱歉,吓坏你了。”
林姑嫣然一笑,抬手拢了下纷乱的花白长发,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几条虫子都是从我嘴里爬出来的。”
贺城庆点头:“嗯,是的,亲眼所见。”
“它们,就是控制你和还有杨动的蛊虫。”
“嗯,猜得出。”
“你别害怕,我刚才忽然会变成那样,是因为到了蛊虫蜕皮的时间。”
林姑拿起一张纸巾,给贺城庆擦了擦额头,柔声问道:“就好像蛇蜕皮一样。”
为了活更长时间,很多爬行动物都会有蜕皮的行为,蛇为了长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蜕一次皮。
这件事贺城庆知道。
现在林姑在告诉他:蛊虫也是会蜕皮的。
经过蜕皮的蛊虫,会拥有更长的寿命,而无法成功蜕皮的,则会被赶走。
就像之前死掉的那三个,从林姑嘴里爬出来。
蛊虫蜕皮,林姑作为主人自然也会受影响,她最近太忙了,忘了做好准备,这才会变成刚才那样。
不过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她已经慢慢恢复了过来。
“每当经过一次这样的经历,我对蛊虫的控制就愈发娴熟,将来控制杨动也更方便。”
简单叙说的一遍蛊虫的蜕皮后,林姑淡淡笑道:“那几条蛊虫被我赶走,当然会不甘心,所以才像要找另一个可以寄生的地方。”
“就是我的身、体里?”
“对,它们能感受到同伴的呼唤。”
林姑解释道:“所以你才会有呕吐的感觉,那是正常现象,对身、体健康不会有还说呢么影响的,你不用担心。”
“哦,原来是这样。”
贺城庆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又问:“看来蛊虫什么时候开始蜕皮,是你没法掌握的事情啊。”
林姑摇了摇头:“是,不过我能大致推算日期,只是这段时间杨动那边变故太多,我一时疏忽忘了准备。痴情种发作,我在没准备的情况下,也出了差池,所以我刚才才会不由自主的变回年轻模样,想那种事。”
“那,你现在还想吗?”
贺城庆笑吟吟的凑过去,眯起的眼睛里,深藏着一抹冷意:“我倒是有些意动了。”
“只要你想,我就想。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试。不过,我怕蛊虫还没有蜕皮成功,会有一点小小的不适。”
林姑微微垂了下眼帘,勉强笑了下,低声说:“不过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小小的不适?你圆谎的本领可真强啊。”
贺城庆心中冷笑一声,伸手慢慢把林姑揽入了怀中。
林姑深情的看他一眼,趴在他怀中,不再动了。
不动的意思就是,接下来交给你了。
贺城庆是个好男人,自然懂得林姑的意思。
他也知道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后,林姑肯定没多少欲望做那种事了,所以他想做的话,必须做足了前面的戏份。
这一点,贺城庆倒是再拿手不过了,在他的挑逗下,林姑很快就有了反应。
她的脸颊浮现上了微红,眼神也开始迷离……不过,贺城庆却能看出其中的一抹虚伪。
她是在伪装,她根本没有意动。
贺城庆不动声色的把她放倒在了沙发上,很温柔的继续着。
但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时,林姑脸色却猛地一变,立马抬手把他推开,随即从沙发上站起,脸色刷白。
贺城庆一脸的茫然:“怎么了?”
“现在还、还不行,我得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林姑死死咬了下嘴唇,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快步走出了贺城庆的卧室。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贺城庆嘴角上慢慢浮上一抹冷笑。
林姑在撒谎。
她说的蜕皮也好,痴情种的其他事情也好,都是假的!
贺城庆是个聪明人,他能隐隐猜到,林姑体内的痴情种,一定是出了大问题。
贺城庆没有猜错,林姑用她苦心饲养多年的痴情种,如今竟然不受她控制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在和贺城庆做前面戏份的时候,她竟然感到无与伦比的恶心和难受,然后,她就想到了杨动。
就好像,杨动是痴情种的主人,而林姑则是被下种的人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林姑回到自己卧室内后,快速把房门反锁后,扶着墙干呕了好一阵,最后才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痛苦的闭上了眼。
为什么会这样,其实林姑已经多少知道一些答案了。
这一切,一定和杨动那边的蛊虫有关!
杨动那边的蛊虫,一定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变强了。
痴情种是一种很特殊的蛊虫,林姑这边的痴情种之所以能控制杨动和贺城庆体内的痴情种,是因为她体内的痴情种阴性更足。
如果杨动体内的痴情种的阴性能更足,就能反客为主,使得林姑称为被下蛊之人。
杨动一定是吃了什么阴性十足的东西,不然,她也不会被蛊虫反噬,更不会在和贺城庆亲热时,满脑子都是杨动。
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我苦心饲养的青人蛊,怎么可能反成了他控制我的武器?
而且,杨动又怎么敢不要命的吃下至阴之物?
如果林姑知道,杨动不要命的把彼岸花的花瓣吃了,而他体内的蛊虫又恰好在花海中吸收足了阴气,肯定会大喊一声:命运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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