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是暴徒们的聚集地,而解阳山监狱,更是苏北最恶劣暴徒扎堆的地方。
关在这里的,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就拿118囚房中的老大来说,这家伙以前是某工厂的保安,结果一言不合跟人打架,一个人硬是把十几个人达成了重度残疾。
这是危险犯,被关在解阳山监狱那也是活该。
而118隔壁119囚房,最近也进来一个狠人,据说姓钟。
很多人都知道,监狱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当有新人进来的时候,都免不了吃一顿前辈们的“好饭”。
所谓的好饭,无非就是欺负人,比如强逼着新人睡马桶、舔地板等等,总之,就是让新人们明白,进了监狱做人的尊严也就没有了。
当然,刚进监狱的新人往往都会不服,这时候,囚房中前辈们,就有理由动手教训教训新人了。
教训的方式嘛,自然就是打,能进监狱的,有几个不是狠人?下手那是相当黑的,新人被教育一次后,差不多就张记性了,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这种不成文的规矩,狱警也知道,所以只要不会折腾死人,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姓钟的是前两天刚进监狱的,既然是新人,自然也要守新人的规矩,但这家伙好像狂的没了边了,进监狱后直接朝最大最舒服的床上躺了去。
至于睡马桶啊,遭欺负的那些事,人家理都不理的。
刚进来的,有些傲气嘛,大家都理解,119囚房的前辈满也不介意动手给这家伙留下点心理阴影。
可不动手不知道,一动手,这些前辈们就没脾气了。
那姓钟的小子,竟把他们八个人都给揍趴了,而且这家伙绝对很熟悉监狱这套流程,揍人专门朝骨头逢动手,留不下多少痕迹不说,还死疼死疼的。
119的老大,号称人头狼,在进监狱之前那是有人命在手里的,膘肥体壮的,一米九的大高个,结果被姓钟的一脚踹倒飞在了墙上。
人头狼哪里服气啊,他要是被人踹飞了不还手,以后怎么威慑监狱里其他人?
所以强忍着腹部的不适,人头狼抡圆了拳头就朝姓钟的脸上招呼。
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就在众人都以为姓钟的要被打掉几颗牙时,人头狼又倒飞了出去。
还是被人家一脚踹飞的,而且这次姓钟的也不再给他起来的机会了,冲上去就把人头狼的胳膊卸了。
人头狼胳膊举不起来,又疼的发慌,再也顾不得维持老大的尊严了,扯着嗓子就开始喊疼。
结果姓钟的更狠,嘎嘣一下又把他下巴给卸了。
这下好,人头狼的嘶喊成了无病呻、吟,哈喇子倒是流了一地。
一整晚,人头狼都在疼痛又嚎不出来的痛苦中度过了,第二天一早,姓钟的才帮他复位。
姓钟的这是真的把威慑力给打出来了,从那之后,反正是没人敢欺负他了,在119,这家伙更是俨然成了头儿一样的存在,成为了119的钟老大。
老大嘛,在囚房里总是拥有特权的,比如吃最好的饭,劳动改造的时候让别人帮他干活,又比如在放风时,第一个走出囚房。
说实话,第一个走出囚房,实际上是没什么意义的,但这却代表着众人都认可的老大地位。
“快点,磨磨蹭蹭的,不想出去是吧?!”
狱警在铁门上摔打着橡胶棒,语气很是不耐烦。
有的犯人稍微走慢一步,棍子就会狠狠砸在身上。
毕竟他们常年守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唯一能彰显男人魅力的地方,就是晚上和自家婆娘在床上以及拿棍子教训这些泼皮的时候了。
按理说,得到所有人承认的钟姓男人已经算是囚房老大了,可人家却没有第一个出去的心思,等其他囚犯都出去后,才慢吞吞的走到了门口。
他走的速度不快,眼神也在朝一个方向看去,他在观察一些东西。
只是他走的慢了,狱警可不待见,见他慢腾腾的眼神也不对劲,登时有些羞恼,骂道:“快点,你当自己是来这度假的?!”
说着,人小臂粗细的橡胶棍就呼的朝钟姓男子肩膀砸了过去。
这位钟老大只是一闪,那棍子就落空了。
“你特么还敢躲?”
在监狱里,狱房的老大不管有多少威严,在狱警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再说了,解阳山监狱里的囚犯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揍一揍反而算替天行道了。可今天,他替天行道的时候竟然被人躲开了。
狱警登时有些生气,抡起棍子再次砸了过来,这次可不是砸向钟老大肩膀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朝他脑袋砸了过来。
进监狱的这种人渣,就算倒上几天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狱警心里这样想着,却觉得落下去的警棍徒然一滞,竟被那个钟老大的手给抓住了。
接着,那个钟老大就用极快的速度拧身,一把掐住狱警的脖子,狠狠往地上一贯:砰!
这位狱警的脑壳和地面发生亲密碰撞,然后就翻着眼……昏过去了。
什么情况?
听到这边的动静,其他囚犯们都看了过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钟老大,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小子,竟然把狱警给揍趴了!
卧槽,这是哪里来的狠人啊?!
所有囚犯都目瞪口呆的时候,只有知道钟老大厉害的119囚房的囚犯们,啧啧称奇的摇头。
钟老大能弄晕一个狱警,也不是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不过他们也佩服钟老大的勇气:在监狱和狱警对着干,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果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钟老大还在拍手拍衣服呢,就有最少五个狱警,手持橡胶棍冲向了钟老大。
对监狱里那些暴徒,打才是唯一真谛。要是这个姓钟的还敢反抗,几个狱警腰间别的手枪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你身手再牛、比,难道能挡住子弹?
钟老大这时候好像才明白了过来,诚惶诚恐双手抱着脑袋,蹲到了墙角。
“滚开!”
“草,别特么碍事!”
几个狱警大喊着,抡着棍子对看热闹的囚犯们一顿乱砸,随后快速扑向了钟老大,抬手就是几棍子,直打的他浑身挂在,脑壳都流血了,才提起他来,戴上手铐,拖着往外走。
“闪开!”
狱警们拖着钟老大,浑身散发着凶器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看着躺在地上死活无论的钟无期,不少人心中都涌起一股子悲哀:监狱啊,真不是人待得地方,以后出去了,打死也不犯法了!
同时,围观的囚犯中,刚被狱警打了一棍子的一个罪犯,看着钟老大满是血污的脸,眸中露出一丝精光。
等狱警走后,这个囚犯才朝左右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身、体一僵,随即点了点头。
男监狱这边闹出的动静,隔壁女监也听到了。
现在是放风时间,一个女狱警手里拎着口哨,隔着铁网冲这边的男狱警摆了摆手。
女狱警名叫汪蔷,从大学毕业就开始在这里工作,算是解阳山监狱的一朵狱花了。
她朝男狱警梁正笑了笑后,梁正立马朝铁网这边走了过来,也不管那些囚犯在做什么了。
梁正今年快三十了,但因为职业的原因还没找到对象,对漂亮的汪蔷说没想法,那是假的。
而从几周前开始是,他也正式展开了对汪蔷的追求。
而人家汪蔷也从一开始的爱答不理,到现在也对这个男狱警有些好感了。
其实汪蔷还是挺满意梁正的,人家家庭条件不错,在苏北还有三套房子。
据说解阳山这边的女监要拆除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汪蔷就得调换工作了,如果能和梁正在一起,也不用担心房子啥的问题。
“小蔷,今天你值班呀?”
梁正笑嘻嘻的说出这句话后,汪蔷甩给她个白眼说:“可不嘛,要不是值班,谁愿意来这啊,诶,等会还得给山里那个小祖宗守门呢。”
“哈,那是挺折腾的,山里那祖宗明明是囚犯,日子过得比咱们还滋润。”
提起山里那个小祖宗,梁正表情多少有些异色,立马改变了话题:“小蔷,明天周末有空吗?我们去商业街玩怎么样?到时候请你吃西餐,腾飞集团那家。”
“咯咯,你这是在邀请我约会吗?到时候再说吧,谁知道明天有没有时间。”
汪蔷耸耸肩,眼光正看到铁网那边几个预警拖着一个囚犯往山里独立审讯室走,登时有些纳闷的问:“唉,那谁啊,这么倒霉?”
“一个杀人犯,听说是重犯,下手很黑,死了十几个呢。这不刚进监狱,就把杨超揍爬下了,好像叫钟无……期?忘了,差不多是这个名吧。”
梁正随口说着,他们平常也经常会聊些囚犯的事情,也没当是秘密啥的。
“哼,那是活该,不过这种重犯,关进小黑屋里该有人看守吧,要是轮着你值班,明天也不用去什么商业街了。”
汪蔷撇着嘴说了一句。
看了眼不远处的山里的独立审讯室,大家也叫那里是小黑屋。
梁正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按理说今天应该是小刘值班。不过这事也挺奇怪的,按说出现这么行为恶劣的罪犯,就得加强对他的看守才对,不过领导好像没太当回事,直接把他送进囚房了。”
“领导的事咱们瞎猜什么呢。”
汪蔷笑着说了句,又看了眼山里那边,说:“唉,等会你要有空过来帮把忙,那边那个小祖宗的窗户网坏了,帮忙装一下。”
“行,等会你去守门的时候我就过去。”
梁正嘻嘻笑了一会,看了眼那边说:“你说李大小姐到底是咋想的,我听说她根本不用坐牢,怎么还在这不走了呢?”
“我也不知道……”
汪蔷刚说到这,就听到后面有同事喊她:“汪蔷,有两个女囚打起来了,来帮忙。”
“来了!”
汪蔷高声回应依一句,随后朝梁正摆了摆手,扭头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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