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一贺今年三十四岁,作为杀手在国际上已经活跃了三年了。
这三年来,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在拿到报酬后去歌舞伎町风俗业店铺找乐子,二就是在残杀别人时,享受杀戮的快感。
用他的火热刺穿女人的柔情,或者用刀子刺入目标的心窝,都是能让他沉醉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却享受到了以往只有目标才会享受的绝望:被人追杀到无路可退的绝望!
他背后那个恶魔,正快步向他靠拢而来,而他根本没有勇气和那个恶魔作战。
这倒不是他怂,而是那个恶魔太厉害了,竟然只用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把他的队友们全杀干净了,只剩了他一个人。
犬山一贺疯狂向前跑,可后面那个恶魔一直亦趋亦步的跟着,终于,他腿脚打颤下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刚要爬起来,一只脚已将踩在了他背上。
犬山一贺大惊,嘶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恶魔!”
后面那个恶魔把嘴里叼着的香烟吐掉,淡淡的说:“我不叫恶魔,我叫杨动知道么?”
这个把犬山一贺快吓傻的人了,正是杨动。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干掉犬山一贺,就是要他活着,方便他问出一些事情。
淡淡的说出名字后,杨动就弯腰抓住了这人的一只脚腕,就像拖一条死狗那样来到山坡边缘,找到了一处陡峭的地方打量了一会后把他丢在了地上。
这处山坡倒像是个小悬崖,只不过公路的边缘有护栏挡着而已。
从犬山一贺腰间拔出他的军刀,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从他衣服上割下一条布条来,绑在了他的手上。
犬山一贺全程都像吓坏了的流浪狗一样,看着杨动的眼里全是恐惧。
他不知道杨动要做什么,却能察觉出不好,哆嗦的更厉害了,脸色要多苍白有多苍白。
杨动放下刀子,随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犬山一贺。”
那个人在说话时,汉语明显有些拗口,普通话极其不标准,却也不是本地方言。
杨动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东洋人?”
犬山一贺很想说他是本地人,只是杨动给他的恐惧太大了,吓得他根本不敢说谎:“对、对。”
杨动呵呵一笑,不慌不忙的叼上一根烟点着,吸了一口后道:“哟,外国友人啊。”
听杨动这么说后,犬山一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始用东洋话嘟囔了起来,大概是说他是东洋公民,杨动没权利处罚他,得把他交给大使馆之类的。
还好杨动学过一段时间的东洋话,所以能听出他在说啥,也不理他,只是弯腰再次抓住了他的一直脚腕。
“你干什么,我是东洋公民,你不能伤害我!”
犬山一贺开始挣扎,嘶声吼叫:“我会向华夏表示抗、议的,你们华夏公民蔑视……啊!”
犬山一贺刚说到这儿,杨动就扬手给了他脚腕一刀子,疼得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其实杨动这一刀刺的并不深,是个爷们也不会像犬山一贺这样叫的跟媳妇儿暴毙一样。
只是他实在太害怕了,神经紧张下所有的痛苦都被他放大了一万倍,杨动稍微动他一下,他就吓得以为要死了。
杨动很不喜欢男人惨叫,他觉得犬山一贺真是给大老爷们丢人,所有干脆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他下巴上。
喀嚓!
一声脆响后,犬山一贺的下巴直接脱臼了,惨叫是惨叫不出来了,只能像个野兽一样唔呀乱叫,哈喇子直往外流。
随后,杨动又从他衣服上割了一段布条,将他的手捆在路边栏杆上道:“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杀人才能不见血?”
不等犬山一贺做出任何反应,他就继续道:“我告诉你啊,只需要在你的腿上开个口子,在吊在山崖上,等你的血慢慢流干……那等我再捅你的时候,不管捅你哪里,都不会有鲜血往外冒了,懂了吧?”
说这话的功夫,他已经把犬山一贺推到了悬崖边,只要从栏杆缝里过去,他就会被吊在山崖上了。
被吊在山崖上,活活流血流是,这样的酷刑,直接把犬山一贺下崩溃了,他上半身已经悬空了,双腿还在本能的挣扎,只想求饶,下巴却脱臼了,这黑嗷嗷啊啊的乱嚎着。
等他只有一只脚腕被杨动抓住,其余四肢都已经在悬崖上悬空时,这家伙终于彻底吓傻了,一股尿骚味,从犬山一贺裤裆中传来。
“靠,恶心。”
杨动一脚踩在他下巴上,咔嚓一声响后,他下巴复原,凄厉的求饶声才响了起来。
杨动却不理他,只是晦气的一松手,顿时他整个人都悬空了。
杨动这才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他道:“闭嘴!”
犬山一贺马上就闭上了嘴巴,现在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废话了。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是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
听说可以活命后,犬山一贺连忙答应,眼泪哗哗往外流:能活命,太好了!
杨动很满意犬山一贺的配合态度,开始审问:“你那些同伴,也是东洋人?”
“不、不全是,有五个是东洋人。”
“其余的是从哪来的?”
“还有三个棒子国人,五个东南亚人,其他的就是你们华夏本地人了!”
“哦,还是支多国部队。”
杨动哦了声,继续问:“你们这次来南疆,总共来了多少人?”
“我、我不知道。”
看到杨动双眼一瞪,犬山一贺连忙解释道:“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小队的,我们这些人,是最后一个小队,加上善后的观察员才一共是十三个人!其他小队都是十人一组。”
“你们十三人都在这里了,我怎么数着少杀了一个?”
“还有个人死在山里了!”
“其他小组呢?一共多少小组,还有多少人活着?”
“其他小组我也不知道。”
犬山一贺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哆嗦着道:“但、但我们在撤退时曾经呼叫过其他小组,却根本没有回应。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们应该都死在里面了。”
想到这么多人来南疆追杀一个人,结果最终却只剩下他一个了,犬山一贺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无助又恐惧,泪水落得更足了。
杨动见再吓他就得吓傻了,只好噌的一声,把他从悬崖下拉了上来。
犬山一贺手脚不断哆嗦着,重回地面后就趴在地上跟个王八一样,哭着一个劲的说谢谢。
“别谢我。”
杨动淡淡的说:“想想你以前杀过的人吧,我不杀你,是等你有一天知道自己忏悔。”
犬山一贺连忙辩解道:“我、我以前杀的那几个人,都是一些社会毒瘤,那些人都是该死的……”
杨动抬手,打断他的话:“你们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诛杀我吧?”
“是、是。”
犬山一贺看了眼杨动,赶紧垂下眼帘,低声说:“我们都记住了你的样子,却不知道你叫杨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你。我们都是被雇来的,这才不到一个月。”
“嗯,我知道了。”
对犬山一贺说的这些话,杨动倒没有怀疑,因为他此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不过他还是从犬山一贺的话里听出,那些人起码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识破了年帮帮主。
也是从那时候起,就为了杀她做准备了。
杨动坐在犬山一贺身边,拿出烟盒,递给了他一颗。
犬山一贺还在哆嗦,却终于不打软腿了,扶着护栏站了起来,低声道谢后接过了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后,情绪终于冷静了佷多。
杨动这样抽一巴掌又给个枣的行为,足够让这家伙知无不言了。
接下来的一分多钟里,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吸烟。
知道一根烟吸完,西边的太阳完全落在了山的那边,杨动才问:“谁派你们来的?”
不出杨动所预料,犬山一贺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听蒋龙……蒋龙是你们华夏人,也是我的同行。他好像说过我们接到这笔生意,是一个燕京大少联系的,别的我就不知道。”
“燕京大少?”
杨动皱眉,问道:“那个大少,叫什么名字?”
犬山一贺再次摇头;“我也不知道,他那时候好像说是什么韩少。”
“韩少?”
杨动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之前他去中心医院见到方柔柔后,方柔柔也曾经给他详细说过这次战斗任务的始末。
这次华夏军方能一举剿灭数百毒贩,取得辉煌战果,都是因为当初方柔柔从一个小毒贩蔡亮那儿得到的消息。
蔡亮说,这次在普拉进行毒品交易的,除了杜狐狸等知名大毒枭外,还有一个来自华夏的大少,叫韩少。
不过据方柔柔说,战斗结束后,也没有找到这个韩少,齐瑞金在审问被抓获的毒贩,也没有谁见到过这个韩少。
所以齐瑞金等人就以为这个韩少,并没有参与本次贩毒生意,算是躲过了一劫。
说实在的,华夏姓韩的太多了,想从“韩少”两个字里查处具体是谁,简直是天方夜谭。
齐瑞金就是这样想的,杨动当初也没在意这个韩少是谁,就像他不在乎死了几个毒枭,又缴获了多少毒品一样。
但现在,犬山一贺却再次提到了这个韩少,说他们参与这次追杀杨动的行动,就是这个韩少联系的。
那么,方柔柔说的韩少,和犬山一贺说的韩少,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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