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猪!”
其中一个小混混,一边嗤笑着一边把嘴里的烟头吐在了杨动脚下。
在他们欺负老妇人时,别人都有多远就躲多远,倒是这个亚洲男人没事人似的站在原地,这让他有种被小瞧的感觉。
说实话,这个白人小混混骂出的这句话,在整个美利坚的阴暗面到处都能听到。
他们不仅以肤色取人,还以身高和吸毒品质取人,他们骂前任黑人总统,也骂只有钱吸冰毒的穷酸垃圾……他们现在都用麦角lsd,一种新型致幻剂。
总之,他们骂出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打算教训这个不董事的黄皮猴子。
但杨动却不会乖乖装作没听到,他转头看向他,淡淡问:“你刚才说什么?”
杨动身在异国他乡,心情一般时也不屑多管闲事,并不代表他喜欢外国人辱骂他。
正要追上同伴的白人小混混,闻言一愣,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杨动一眼,呵呵笑道:“我说,黄皮猪。”
“杰瑞,怎么了?”
叫杰瑞的小混混,耸耸肩抬起右手,食指点着杨动的胸膛上:“我说他是个黄皮猪,他说没听清楚,让我再说一遍……黄皮猪、黄皮猪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杨动淡淡的点了点头。
“听清楚了那就快滚!”
杰瑞笑容一收,刚说到这儿,杨动猛地抓主了他伸出的右手,猛地反向一拧!
咔嚓!
一声骇人的脆响响起,杰瑞的右手小臂整个都向后扭曲起来,直接贴在了胳膊上。
“啊!”
杰瑞惨呼一声时,杨动右脚撩起,狠狠踹在他右腿上,直接踢的他跪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
杰瑞左手捂着右臂,哀嚎着跪在地上,脑袋抵着地面不住的颤抖。
杰瑞两个同伴大惊,一愣后其中一个大吼着朝杨动揍来。
对付这种不入流的混混,杨动连头都懒得回,右脚腾的离地,撩向那个袭来的混混。
这混混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巨力就冲击在了他的胸口,砰的一声,他就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路边的垃圾箱上,双眼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最后那个同伴脸色忽的变化,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了,嘴里吼着就要开枪。
只是他刚抬起手腕,杨动就腾空而起,一脚踢在了他手腕上,接着一个拧身,一记肘击打在他太阳穴上。
这小混混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昏头昏脑的晕了过去。
杨动一连放到三人,前后也就几秒钟的事。
也不知这些混混和警察早有勾结还是怎么,刚刚小混混在欺负卖烟老妇人时,一直没有警察出现。现在三个混混被杨动迅速放倒了,接着就有两个警察跟心灵反应一样蹿出啦,举着警棍朝杨动大喊。
这下杨动有些无奈了,他能用强硬手段来教训几个小混混,总不能也这样对付警察吧?
要知道,不管怎么说警察都是国家的代表。
杨动很清楚这个道理,就在他转身准备闪人时,从地上捡起装着香烟袋子的老妇人,却忽然拉住他的手,向一条小巷内跑去:“年轻人,跟我来!”
杨动也没多想,跟着老妇人就跑进了小巷内。
别看老妇人年龄大跑的慢,但她对附近的地形建筑却很熟悉,接连拐了几个小巷后,竟甩开了两个警察。
任何光鲜亮丽的城市,都会有它的另一面。迈阿密同样如此。
生活在霓虹灯下的人,称这座城市为不夜城。但霓虹灯照不到的地方,却也少不了贫民窟的存在。
老妇人就住在贫民窟中,是一个破旧的大楼,其中还有好多棚户住房。
弯弯绕绕的在贫民窟内走了老大一段路后,老妇人才打开了一扇破铁门:“年轻人,欢迎来我家。”
破铁门后面,是一间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小房子,里面的家具倒是一应俱全,不过都很破旧了。
在小房子西边墙上,贴了十几张照片,因为灯光昏暗,也看不出上面是什么人。
“想喝点什么?”
老妇人放下箱子,走到冰箱前打开。杨动倒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几十年历史的冰箱竟然还能用。
“算了,我不怎么渴。”
杨动摇了摇头,就要提出告辞。
他惩罚那三个小混混,并不是为了帮助老妇人,只是因为那个杰瑞骂他是黄皮猪,所以没必要把自己当做是人家的恩人。
反而他是靠着老妇人的帮助,才躲过了警察的追捕。
“呵呵,喝杯咖啡吧,放心,很干净的。”
老妇人笑呵呵的拿出两个杯子,指着沙发说:“你先坐,别客气。”
杨动笑了笑,坐在了沙发上,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他在今年上半年,还住着寒酸的棚户。
“我叫芙兰·洛佩斯·德卡沃,你可以叫我芙兰。”
老妇人一边忙着冲咖啡,一边说:“以前我丈夫活着时,我们也曾经住在佛罗里达海岸的别墅里,有自己的花园那段时光,真是让人怀念。”
杨动没有说什么,从口袋中拿出烟来打开一看,只是一个空烟盒了。
芙兰把咖啡放在破旧的茶几上,笑道:“没有烟了?”
“嗯。”
杨动点了点头,芙兰拿过撞烟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盒烟:“这盒烟送给你,算是报答你的援手。原谅我吧,这是能拿出最好的报酬了。”
杨动拿过烟,撕开叼上一颗点燃后,才拿出了一张钞票递了过去:“再拿一盒吧,我从来都不沾老人的便宜。”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芙兰拿过钞票,看了眼面额说:“一千美元?我没那么多的零钱找你。”
杨动摆了摆手说:“找不开就算了,多余的算是小费吧,我叫杨动,芙兰夫人。”
其实杨动身上有零钱,他拿出最大面额的钞票,只是想帮一下芙兰。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一个老妇人,这是积德。
出乎杨动意料的是,芙兰却把钞票推了回来,翠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亮泽:“杨动先生,我知道这是你的好心,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入过我要原意接受别人的帮主,就不会住在这种地方了。”
芙兰笑道:“要知道,我丈夫生前帮主过的那些人,可是有不人愿意资助我的。”
杨动看着她,没说什么。
“年轻人,跟我过来。”
芙兰笑了笑拍了拍破旧的沙发帮,走向了西墙边。
杨动站起来,跟着走了过去。
芙兰拿起一个手电筒,打开照向了墙壁上:“我丈夫德卡沃,生前是这里最有名的妇产科医生,他曾经为很多大人物服务过,既有官方要员,也有亿万富翁……你看到这些照片了吗?”
杨动顺着芙兰的手电光看去,才发现墙壁上那些照片,都是一些母子照。
芙兰的声音,低沉含有幸福的磁力:“我的丈夫麦克斯,是个优秀的男人。”
通过芙兰的叙述,杨动了解到,德卡沃先生是本城的妇产科医生,平时只负责指导工作,只有遇到非常困难的接生难题时,才会亲自上阵。
被成功接生的那些人,为了感谢医生,都会表示谢意,但却都被德卡沃回绝了。
其中有不少难产孕妇,通过寄给德卡沃夫妇母子的照片,来表示她们对德卡沃的尊敬和爱戴。
对这样的赠慰,德卡沃夫妇欣然接受了,并且把照片都保存了下来。
德卡沃先生当医生的三十多年内,只出现过一例失败手术。那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例。
在两个月前的那次手术时,他正在发高烧。
意外这才发生了,手术台山上的难产孕妇,再也没有走下手术台。
也正是这唯一的一次失败手术,让德卡沃医生赔上了性命。
那个孕妇的老公,把德卡沃医生被告上了法庭,法庭最终判决他赔付巨额赔偿金。
德卡沃先生在倾家荡产赔付巨额赔偿金后,第二天就被极其败坏的孕妇老公打爆了脑袋。
最后人财两失的芙兰,只能搬出别墅,来到这个贫民窟。
讲完了丈夫的故事后,芙兰轻轻抚摩着一副母子照,喃喃的说:“每天睡前看看这些照片,我就会感受到天堂的存在,德卡沃已经在天堂等着我。”
耐心听完芙兰讲完这些,杨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正要说什么时,目光却猛地一凝,伸手夺过了她的手电。
芙兰吓了一跳,还没有说什么,杨动就指着一副照片,颤声问道:“这、这个女人是谁”
“她哦,她叫阿莲雅,很漂亮的姑娘。”
芙兰凑到照片前,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满脸疑惑的问:“杨动先生,你认识她吗?”
“阿莲雅、阿莲雅……她说,她叫阿莲雅?”
杨动死死盯着照片,眼角不住跳动。
这是阿莲娜,绝对是阿莲娜!
这副容貌杨动是绝对不会弄错的,何况她的脖子里,还戴着杨动送给她的那条项链。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阿莲娜照片,还不足以让杨动这样失态。
让他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是,阿莲娜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杨动抬手用力擦了擦眼睛,看向了照片右下角,上面有照片的时间,是接近一年半之前。
一年半之前,正是杨动离开阿莲娜回到华夏十个月的时间。
“我离开她十个月,她生了孩子……”
杨动喃喃的说着,眼角跳动的更加厉害,一股庞大的无形压力,使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那孩子,难道是、是我的?”
杨动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回国之前的那半年中,他和阿莲娜就在老约翰的庄园中,形影不离。
两人每天都恩爱在一起,如果阿莲娜怀孕的话,只能是他的孩子。
看到杨动魔症似的盯着照片,不住的喃喃自语,芙兰有些害怕,赶紧后退了一步,把窗头柜上的一个杯子碰了下去。
哐当!
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唤醒了杨动,他霍的回头。
芙兰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强笑道:“杨动先生,你、你认识阿莲雅?”
杨动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指着照片哑声问道:“这个孩子,是她亲生的?”
芙兰用力点头:“是啊,这些照片是母子照。”
她真的有了孩子!
她既然有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又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人结婚?
杨动只觉得一阵晕眩,身子一个踉跄坐到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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