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个……”胤禟只觉得脑袋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怒吼道:“我是躺在草丛里面睡觉被人砸到了!”
他和胤额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变得稀碎,连个渣渣都不剩啦。
#论弟弟是猪队友怎么办?#
#论如何处理猪队友#
#可以让弟弟重新投胎么?#
胤禟额角青筋暴露,一抽一抽的。
胤左手挠了挠后脑勺,不以为然的说:“额,九哥,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被谁,”
看着胤禟面色越来越黑,便小声嘀咕,“给揍了,咋不早说。”
“是谁看见爷,就大呼小叫的说我被揍啦,你让我插嘴了么?”胤禟捂着腮帮子觉得自己有点牙疼。
嗯!肯定是气的,回去在把胤那份点心也吃了,弥补他细碎的心。
“哦,”胤撇了撇嘴,扭头看了一眼被人搀扶的纯敏,没好心的说:“就你撞了我九哥,果然是倒霉啊!平底都能摔。”
接着用手肘怼了怼胤禟胸膛,嬉笑道:“哥,这算不算英雄救美,让宜额娘跟皇阿玛说给你当侍妾吧。”
胤禟察觉到被宫女扶着身子的纯敏投过来哀怨眼神,后脊柱传来一阵寒气,拽了拽对方衣袖说道:“说什么?老十,”
“啥,啥啊?”胤满脸的不解,“九哥我为你好,你竟然不领情,我看着丫头长得不错,咋你看不上啊?”
不就是一个宫女吗?即使是皇贵妃的宫女,要是宜妃娘娘出面,皇贵妃肯定不会不给宜妃娘娘这个面子的。
胤华丽丽的忽略了,乌拉那拉·纯敏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衣饰。
因为在他眼中,女人都一个样子,除了自家额娘都是丑陋的,不能引起他注意。
纯敏艰难的朝着胤行礼,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对着他说道:“回十阿哥的话,家父是乌拉那拉费扬古,正一品内大臣!”
“啊?这样啊,”胤挠了挠头,略带歉意的说:“那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宫女,哈哈哈。”说着一脸傻笑起来。
乌拉那拉纯敏顿时气得面色涨红,觉得手指甲特别痒痒。
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位是钮祜禄贵妃膝下的十皇子,即使她现在脚踝剧痛,也要上前将他挠成鱿鱼丝。
其实不仅是她生气,在座的众位贵女都很气愤,尤其是钮祜禄凌薇怎么说她也是胤的表姐。
就算是没见过,不过她可是在座最好看的贵女。
被当做宫女的一员,如何不气愤,内心暗自嘀咕,“不愧是草包十,果然智商低”。
听胤的话,胤禟觉得牙不疼,只是胃部隐隐作痛,翻了一个白眼,“老十,你别傻笑了,哥哥我都替你尴尬。”
“有么?”胤扭头,憨厚的问道。
胤禟不理会他,冷冷的盯着琴画说:“让皇贵妃回去好好调查调查,怎么就有人意图谋害本阿哥,还有内大臣的千金呢?”
“是,十阿哥,”琴画娇小的身躯哆嗦一下,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胤毫不介意胤禟不理会他,硬生生地插嘴道:“九哥,你这小身板被撞了一下,
赶紧回去让太医看看,万一有啥事咋整,还怎么跟大哥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
一边说着,一边就用蛮力硬生生地拉着胤禟走了。
待两人离开后,琴画方让一个高壮的嬷嬷抱着乌拉那拉·纯敏回承乾宫。
屋内。
纯敏被放置在床上后,头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洁白的牙齿狠狠地咬着嘴唇。
“敏妹妹,你忍忍,太医马上就来了,你放心宫里面的太医,医术特别好,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石静怡坐在床上,双手握住她的右手,心生怜悯忍不住安慰。
纯敏双手紧握着床单,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
另一面琴画急匆匆走到承乾宫主殿。
见正在床上卧着看书的皇贵妃,忙着将这一连串的事情禀告于她。
皇贵妃命人去找太医后,接着询问道:“那个把乌拉那拉纯敏推倒的丫鬟醒了么?”
“还没苏醒,这宫女是平常负责打扫园子的,一直都规规矩矩的,才被分配到马佳格格那边伺候着。”琴画摇了摇头,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你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搞清楚了再来回禀我,”皇贵妃右手食指和拇指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
想着昨日康熙还询问着几个贵女,今日便出了差错。
也不知道乌拉那拉家那个丫头是不是和皇宫相克,怎么就她出事了。
琴画见不知皇贵妃心中所想,见将事情交给自己,暗暗松了一口气,“是,娘娘。”
待琴画离开后,皇贵妃转头对着奶嬷嬷,“你代我去看看乌拉那拉家丫头吧,从我库房取些东西给她。”
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带着一丝情愁,越想越觉得头疼,“希望皇上不要怪罪我才会。”
“娘娘不必担忧,”奶嬷嬷慈爱的说:“您是皇上的嫡亲表姐,皇上责怪谁,都不会责怪你的。”
皇贵妃揉了揉头,闭上眼帘,准备休息一下。
“姑姑,”佟佳珍珍步履轻盈的走进来,身后跟随一个浑身颤抖的小丫鬟。
“又怎么了?”皇贵妃睁开的眼眸当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见佟佳珍珍小心翼翼的姿态,语气低缓许多:“珍珍,发生何事了?跟姑姑说,姑姑给你做主。”
佟佳珍珍双膝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说道:“怀福跟我说,是她推得马佳芳桐的宫女,姑姑怎么办?
要是被别人知道,是不是都会怀疑是我做的,可我真的没有啊。”
“姑姑,你教教我啊,怎么办,要是传出点什么,我就都毁了,咱家可就我一个丫头啊。”佟佳珍珍跪着爬到皇贵妃床边,恳求道。
皇贵妃像是松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的挥了挥手,“行了,小丫头你留在这里,回去收拾好,别让人看出马脚来。”
“是,姑姑。”佟佳珍珍笑着站起来,拿出手帕,笑嘻嘻的看着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皇贵妃对着奶嬷嬷说:“你处理一下这个事情吧。”瞄了一眼那丫头,眼中的深意众人都知晓。
“格格,格格,我不是故意的,格格,”那丫环瞬间崩溃,哭嚎着说:“娘娘,我给你磕头,我不想死啊,其实是—。”
那个人不是说不会有问题的吗?不是说肯定安全吗?
想着自己刚刚得到的几百两银子,那丫鬟想要开口说什么,就被奶嬷嬷动作熟练的堵住了嘴。
佟佳珍珍扭过头去不看她,眼睛中没有丝毫怜悯。
乌拉那拉·纯敏躺在刻着精致花纹的楠木床上,面色惨白,双手紧紧地拽着床单,“春桃,你去看看太医到哪里了?”
春桃刚刚出去,就见夏月走进屋内,屈膝,兴奋的喊道:“格格,张太医啦!”。
“太好了,”纯敏绷紧的身体,微松弛下来,脸上挤出来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