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那个大耳贼,确实该惩罚。”
刘逸点头,给事情定性。
那县令脸上浮现的怒气不假,估计是被大耳贼给利用了。
回去定然不会饶了那个小子。
不过,刘备却也很有自知之明。
居然没有跟过来。
不愧是枭雄的嗅觉。
说不定此刻正躲在酒楼外面的阴暗角落中,观察这面的情形。
……
“阿嚏!”
昏暗的小巷子中,刘备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揉揉鼻子,“这是谁想我了?”
……
“你还站在这里是何意?”
刘逸转头看向一旁,还站立在原地,手臂顿在半空中,完全不敢动的涿县兵曹。
“我……”孙礼咕噜吞咽一口唾沫。
“我站这儿给您扇扇风。”
他挥舞两只手,绞尽力气弄出些小风来。
“去门口,跟那个县令站一起。”
刘逸抬手一指。
“是是是!”
孙礼仿佛获得了特赦般,赶紧跑走了。
酒楼大堂里,那两个壮汉看的他心惊胆战。
倒在地上的几十个士兵,虽然捂着肚子疼痛不已,却没有任何人敢发出声音。
一时间,满满当当的大堂,竟然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我地个老天!
酒楼老板从柜台后面偷看。
那个土皇帝县令老爷,和无法无天的兵曹,居然像是个憨货见了官。
老老实实的并排站在大堂门口。
好似私塾里面犯错误的小孩被先生罚站,怯懦的如同老鼠见到猫。
刘逸敲击着桌面。
咔哒咔哒,富有节奏的清脆声音回荡在大堂上。
对于涿县县令和兵曹带人风风火火的来,他自然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既然想敲老子的竹杠,就要有被敲的觉悟。
“县令,我来问你。”
刘逸说道。
“这几十个士兵被人打伤,该如何处理?”
“这……”县令卢毓目光闪烁。
地面上那些捂着肚子的士兵,明明就是对方揍的。
现在如此问,是何意思?
“他们意欲伤人,活该如此!”
“非也!”刘逸摇头。
“明明是被人打伤,怎么能是活该?”
县令卢毓郁闷了。
被眼前这俊朗的少年说辞,给弄的云里雾里。
到底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都是些青壮,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被人打伤,自然得付医药费。”
刘逸继续说道。
“这……”
县令卢毓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医药费,按律该判多少?”刘逸问道。
“医药费……”县令卢毓完全蒙了圈,管他怎样,说出去就得了。
总不能因为犹豫,自己挨揍。
那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如同两个门神一般,站在对面俊朗年轻人身旁,煞是瘆人。
“每人应该判给钱医药费。”
县令卢毓壮着胆子说道。
“我看不够。”刘逸摇头。
“钱?”县令卢毓试探的说道。
“再加。”刘逸说道。
“钱?”
“能不能有点出息?”刘逸恨铁不成钢。
“钱?!”县令卢毓都快被逼疯了。
“这还差不多。”刘逸点头。
县令卢毓长出一口气。
“一个人一万钱,几十个人,就算一百万钱好了。”
刘逸大手一挥。
“给你一天时间,凑齐这笔钱。”
“我……我凑钱?”县令卢毓指着自己鼻子,眼睛都快瞪暴。
“怎地,士兵被打伤,药钱不想出?”
张飞粗吼一声,把放在木桌上的丈蛇矛扛在肩膀上。
关羽不说话,提起青龙偃月刀。
“给给给!”
县令卢毓赶紧连连点头。
这两个杀神要是冲过来,他这小身板,还不直接被砸成粉末。
兵曹孙礼被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气势,吓的两腿抖的如同筛糠一般。
“涿县有什么特产吗?”
刘逸转头看向黑脸糙汉。
“特产……”张飞挠头仰眉想到。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离关外稍微近点,来自北方的马匹稍好一些。”
糟糕!
县令卢毓听到黑脸糙汉所说,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唰!
一道明亮而又锋利的目光,盯在了他身上。
咕噜!
县令卢毓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沫。
来自对面俊朗年轻人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翼德,去那面扔两个桌子过来。”
刘逸吩咐一声。
县令卢毓和兵曹孙礼满脸疑惑,搞不清楚这年轻人又在弄什么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