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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过往(1 / 1)

市局里,沈君辞和顾言琛简单解释了一下,历仲南会接一些委托调查。

最近历仲南也在查十三公馆的案子。

信息交换,比较容易打配合。

沈君辞道:“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他了,他那边也发现了一些情况。”

顾言琛听到这里,心里对很多事情有了答案,然后他问沈君辞:“你和历仲南是怎么认识的?”

沈君辞沉默了一会:“历队是个好人,他曾经帮助过我。”

临近中午,历仲南和谢雨娜聊得差不多了,他通知了沈君辞,让他带着顾言琛过来。

等两个人赶到了谢雨娜的出租屋内。

顾言琛终于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历仲南。

历队比当年在警队的时候瘦了很多,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谢雨娜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就是眼睛还有点红。

上午刚进行过问询,她认得顾言琛,历仲南又向她介绍了沈君辞。

随后历仲南道:“房间里我已经检查过了,这里是安全的,谢雨娜的手机上有过监|听的痕迹,我也帮着删除了。保险起见还是关了手机。今天的对话她希望能够不入档案。”

顾言琛答应了,几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下来。

谢雨娜终于肯讲述自己那段时间的经历。

她低头思考片刻,开口道:“整件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

谢雨娜大学毕业,去了一家销售公司。她的业绩一直不错,父母们也以她为傲。

半年前,她租的房子到期了,新季度的奖金到手,她搬离了合租的房子,想要找一处环境更好的租处。

她找到了椰客租房网,中介带着她看了几处房子,其中有两套她比较满意,一处是独一室,另外一处是两室,两套房子在相临的两排楼里,楼层也差不多,遥遥相对着。

她有点拿不准要租哪套。

中介告诉她:“反正情况你都看到了,我们的房子很抢手,价格又便宜,就是如果你想要住两室,需要找个闺蜜一起过来住。”

她刚刚经历过合租,女孩子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容易不愉快。

她思索了一下:“单间价格有点高,如果是租两室,我可以找个男同事一起同住吗?”

她知道她的单位里有个男同事好像也在找房子,那男人是弯的,她平时完全当成是个姐妹。

中介却说:“不行哦,我们合同规定,这个特价房只能租给女孩子。”

她觉得这个规定有点奇怪:“为什么?”

中介道:“你看我们这么好的装修,男人住得邋遢,租个半年一年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必须女孩子住,带过来我们过目后,两个人一起签订到合同里。”

她觉得有点麻烦,又有点起疑。

中介又说:“你如果觉得单间价格太高,我还可以给公司申请再便宜一些,不过合同需要走流程晚点给你,不影响你租住。”

她听了对方的建议,用一个便宜的价格,租了单间的房子。

来到新的住所,她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套单间设备齐全,厨房里配备了厨具,还有个小烤箱,浴室里有个大浴缸。

她的心情十分不错,自己一个人住也很自由。

她每天上班,自己给自己做饭,晚上的时候看看小说,追剧,洗澡,做做瑜伽。

一天晚上,她去拉窗帘时,发现对面那个两居室的灯亮了,窗帘还没拉,可以看到有名女孩子在阳台上晾衣服。

果然,那套房子也很快就租出去了。

两个月后,她在公司楼下咖啡店买咖啡的时候,认识了一名年轻男人,他叫做严池,

严池个子高高的,人也英俊帅气。

他的家里看起来很有钱,开着一辆不错的车,人也彬彬有礼,正好是她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来严池又开始频繁约她出去。

严池很会说话,还会送给她各种小礼物,下雨或者天气不好还会去她公司楼下接她。

三个月以后,他们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

他们周末一起去游乐园玩,她过生日,严池还送了她一个大蛋糕。

她做成了几单大单子,又获得了奖金提成。

生活似乎处处如意。

可是后来,一切事情开始不对了。

最开始是她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一名暴露狂。

后来,路上的人会对她露出诡异的表情。

再后来有一天,她公司里的一位上司忽然趁着中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开始是问她各种工作的情况,随后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领导直接把她拉到了大腿上,手也伸入她的衣服。

她哭着说不要,男人还是脱下了她的外衣。

她吓坏了,大声呼救,打了那位领导一个耳光,慌不择路地哭着跑了出去。

这件事发生在午休时间,半个公司都惊动了。

随后,公司的大领导说要对这件事进行调解。

她被带到了一间密闭的会议室,人事要求她交出手机,才肯进行谈话。

面对几名公司的领导还有人事,她被要求讲述领导欺负她的详细过程。

她硬着头皮讲了一遍。

听完以后,大领导说:“那我们就处理一下吧。解决事情。”

一位中年女领导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本来以为,人们会向着她,可是没有一个人安慰她这名受害者,也没有人表示会处罚那名领导。

她被人事叫到一个单间密谈。

聊到最后,人事竟然是希望她主动辞职。

她冷笑了:“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是我辞职?”

“张总说,是你一进去他的办公室就故意脱衣服勾引他。你的事情给公司造成了不良影响。”

“胡说八道!我说的才是事实!”她气急了,呵呵笑了,“你们就不怕我把事情发到网上?”

“那你随时可以去试。”人事抬起头,目光之中有着其他让她说不出的一种东西,仿佛仅靠目光就可以脱光她的衣服,“本来你可能升职加薪的,现在你这一闹,不离职还能怎样呢?尽快办理,还能大家都留点体面。”

她气得发抖:“我要去劳动局,告他职场骚扰。”

人事笑了:“证据呢?”

谢雨娜道:“这么多同事都看到了。”

人事道:“那你去问问谁会帮你作证。”他看着她,开口说,“你这样的女人,矜持什么呢?你的一切,都被看光了。”

她听不懂了,走出了办公室,过了一段,对方才把手机还给她。

她打了个报警电话。

两名警察看了看,了解了下情况,就做了个简单的记录就回去了,没有任何下文。

没有证据,总监办公室里是没有监控录像的,就算有她也没法拿到。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把她当做了透明人,没人和她说话。

她憋着一口气,晚上回家把事情发到了网上,一些网友义愤填膺地帮她转着帖子,她仿佛看到了曙光,可是还没有半个小时,就被删了帖,随后账号被封。

晚上,她哭着和家里人说了自己的遭遇,她原本以为父母会向着她,安慰她。

可是她没想到,父亲说:“你别丢人了,这种和大公司斗的事情能有什么好结果?劳动仲裁也会说你无理取闹。你还是赶快乖乖离职,事情不要传出去,会影响你找下一份工作,哪家公司也不愿意要这种有纠纷的女下属。”

母亲说:“你不该报警的,让人家看笑话。没出大事就好,低调处理。我们这些普通人,就算是出了事也要忍耐一下。”

后面父母还说了什么。

“处理不好,你会人生事业尽毁。”

“你就当做被狗摸了。”

“这事情可能会影响你结婚,夫家会介意,你可能嫁不了正经人家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门逐渐关闭了。

她没敢把事情和男朋友说,在家休息了一天,缓和情绪,她在网上查了资料,发现事情很不乐观。

第三天,她还是没去上班,跑去咨询了劳动仲裁机构的免费律师。

她第一次来这种仲裁机构,律师特别忙,被人们团团围住。

她夹在一群讨薪的农民工,还有被开除的孕妇里,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开口,她也问着自己的事。

一听说是职场骚扰,律师就说:“别告了,不会有结果的。这种取证困难的事你可能讨不到好处。”

律师后来提醒她,反而是她这几天没去上班,还要算无故旷工,最后会被开除,是会入档案的。

和她交好的同事说,她在网上发的帖子被公司法务截图了,转发过了五百,如果她不办理辞职,就会以造谣为由去起诉她。

她感觉自己深陷在一个泥潭里,逐渐下沉,但是自己毫无办法。

她终于绷不住,和男友严池说了这件事,严池也劝她不要吃眼前亏,先离职,其他的再说。

她大哭了一场。

于是她只能去公司辞了职,灰溜溜地搬着东西离开,以往和她关系很好的同事,没有一个人敢和她说话。

到最后她都出了门,是那位弯的男同事追了出来,偷偷和她说:“我听着张总和那个人事在背后议论你来着,说是在网上看到过你的视频,你是不是在哪里被人录像了?”

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从来都是非常小心的,就算是去更衣室都会抬头看看,那些人会是在哪里录的她?

开始她怀疑自己是在公车上还是在哪里被人偷拍了。

她太过伤心疲惫,没有办法好好思考,先回去睡了一觉。

随后她约了男朋友出来吃饭。

严池开始还在开导她,安慰她,当她说到怀疑自己被人偷拍了时,严池忽然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严池在手机的便签上打了一行字:“现在,提出和我分手。”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念着:“分手?”

严池对她道:“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分手吧。”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整个世界都变了,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直憋着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严池用点餐用的笔,抽出了一旁的纸巾,写了一行字递给她。

她哭着接过来,上面写着:“你说得没错,你正被监视着,手机里有监听。”

她抽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严池坐在她的对面,脸上没有表情道:“擦擦眼泪吧。”

她这才用纸巾擦了一下,把纸巾揉了,放在一旁。

严池就又写了字,给了她一张纸巾。

“监控在你的房子里,我身上现在也有。”

她在手机上打了三个字“为什么?”

他们就这样无声的对话,严池会把手机标签打上字,给她看了再删除。或者是写在纸巾上。

“我也是被那些人派来的,我的身份都是假的。那些人是为了录下来我们谈恋爱的过程。”

她的头很疼,继续低头擦着眼泪。

“你所住的房子里都是摄像头。为了安全,你不要让别人察觉到你知道了这一点。”

“你逃出去吧,不要找中介公司理论,不要管押金和房租,不要报警,尽快换个房子,或者离开这城市。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问起我,你就说是自己想要分手的。”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觉得自己了解他,又不了解他。

她用那些纸擤了鼻涕,哭着说:“我认识你倒了八辈子的霉,我早就想和你分手了……”

谢雨娜几乎是哭着跑回家的,她打开了镜柜,发现在下面隐蔽的地方,有着一根黑色的线。

她坐在马桶上,看了看浴缸的对面,也有这种东西。

她又去客厅,电视下,阳台上,烤箱旁……

原来她住在这里,无时无刻被人看着,她的头皮发麻。

那些公司里的同事早就看光了她的所有事,她的洗澡……换衣服……

她急忙收拾了东西,不敢找租房网,而是换了一家大的正规的中介公司。

她只看了两套就定下来了新房子,决定马上搬过去。

然后她对一个问题迟疑了。

她该不该报警?

严池让她不要报警,可是那可能是出于他是坏人的立场。他怕把自己牵扯在内。

她感觉出于正义,出于对自己的保护,都是应该相信警察,去报警的。

她想,上一次她打了110没有结果,是因为证据不足,现在她的房间里都是摄像头,绝对是证据充分的。警察会处理事情,找到背后藏着的人。

谢雨娜搜索了一下,鼓起勇气,走进了附近最近的一个派出所。

她第一次来到警察局,有点紧张。

是位男警察接待的她。

谢雨娜开口,带着委屈还有理直气壮:“我来报警。”

“报警啊?是什么事?盗窃,抢劫,还是什么?”警察问。

谢雨娜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被偷拍了。”

她被警察领进了派出所的办公室。

里面坐了好几名男警察,有的是肚子大大的中年男人,还有的看起来初出茅庐的年轻警察,都在忙碌着。

有人问:“是什么情况啊?”

那最初问询的男警说:“说是被偷拍了。”

“那先问问,没有证据不一定能够立案。如果是民事,你自己先去起诉,我们这里就管触犯治安管理条例的案件。”有警察给她拉了椅子坐下来,说的话很现实。

她想起了自己投诉职场骚扰碰壁的经历。

她想,如果自己爸妈知道出租屋里有摄像头,一定不会让他声张,更不会同意她来警局说这些。

眼前的谈话还在继续。

“偷拍了?是被谁啊?怎么偷拍的?你给说说?”一位男警察带着口音问。

她明显从这问话里,还有那些人们的目光里感觉到了一种不舒服。

“就是被人拍了一些换衣服的视频……”谢雨娜努力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她也多了个心眼,没敢一下子把事情说出来,她说得隐晦。

“哪里?什么时候?周围还有其他人吗?报警的话这些都需要说清楚。”警察连声问着。

旁边还有人帮着核问:“你确定自己没看错是吧?有人会把防盗报警器和监控设备弄混呢,上次有个女的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犯罪的人是谁啊?你知道吗?”

“你没有丢钱吧?没有财务损失吧?被强|奸了吗?”

“如果是流动车厢的我们还不好找人呢,可能会抓不住,只能看个监控。”

“你还是先填个单子,把你的联系方式,身份证都写下来。”

她懵了,原来报警是这样子的吗?

明明是关怀的询问,那些问题却让她越来越不舒服。

感觉是她做错了,不能抬头,难以启齿。

谢雨娜拽紧了自己的衣服,颤声问:“有女警察吗?”

“女警现在出去调查去了,你这个不是强|奸案件,我们一样可以问询。”警察的眼神关切,“是在哪里被偷拍了啊?更衣间?有视频吗?有证据吗?还有其他受害人吗?”

“我……”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旁有位老警察道:“姑娘,你得填表得说话啊,你不讲清楚,我们怎么能帮你呢?”他凭借经验问,“是不是你男朋友故意的?对方上传到网上了吗?如果没上传我们只能劝着删了。”

旁边的警察喝些水走过来插话:“这种事情,太多了”

派出所里十分嘈杂,旁边有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男人,有在一边大声吵架中年人,还有痛哭的老妇人。

比起来,那些事情好像都比她受到的伤害严重。

而她像是个被人们围拢其中的笑话。

她发现来报警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结结巴巴地说:“我记不清了,我不报警了,我再考虑一下……”

那些基层民警看她的眼神变了,好像觉得她是在报假案,又像是失去了耐心。

她飞奔似的跑出去,听着警局门口有个协警在背着身,抽着烟打电话:“好像有个房子被发现了,今天跑警局里来了,就是那个监控上的……你看你们是不是处理一下。”

她顿时心脏吓得快要从自己的胸腔里跳出来了,原来不能报警是这个意思。

对方能够给出租屋装上摄像头,能够找到严池那样的人演戏,肯定是有钱有势力的。

她连公司的事都搞不定,又能把后面的人怎样呢?

她就像是在网中做无谓的挣扎。

她哭着回到了房子里,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东西,一趟一趟搬东西。

在最后一趟回来取东西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对面的房间。

那是和她装修一致的房子。

里面后来好像入住了两个女孩。

现在已经是深夜,对面的房子里开了灯,看上去温馨而宁静。

那套房子里,是不是也一样有着这些监控?

她感觉自己像是处在一座孤岛上孤立无援,唯有住在那栋房子里的两个女孩子,和她同病相怜。

一瞬间,她所受的委屈全部都涌上心头,随后幻化成了勇气,迸发出来。

她得提醒她们!

她戴了帽子口罩,匆匆跑到了对面的楼下,坐着电梯上楼。

她站在门外,用手猛烈敲着对面的房门,然后用手拧着把手。

“开门啊,这房子不能住……”她在心里呐喊着,可是经历了这样的一天,她的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如果门打开,她会和她们说一下自己遭遇的事,可是那门纹丝未动,她从猫眼试图往里看,里面似乎也被堵住了,根本看不到什么。

她是无力的,是恐惧的。

然后她意识到,她连自己都救不了,更救不了眼前的人。

她用最后的勇气,掏出一张放在口袋里的便签,用左手歪歪扭扭写了四个字:“离开这里!”

她把那张纸塞入了门缝里,保证她们稍后打开门可以看到。

随后她下楼了,离开了自己的噩梦。

从那天起,她把自己变成了一只蜗牛,她害怕与人接触,不相信男人,觉得看向她的人都有所图。

她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内心里已经千疮百孔。

她静待着,想让自己的伤口愈合,可是那些创口一直在。

她绝望着,痛苦着。

遇到了历仲南,是她经历了这些以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温暖和帮助。

像是在漫长黑夜里,看到了一丝光亮。

她终于鼓起勇气,敞开了心扉。

谢雨娜在出租屋内,讲述着这些,这是事情发生以来,她第一次给别人详细说这些事。

讲到一些事情时,她依然会浑身发抖。

期间,历仲南起身帮她倒了一杯热水。

他不断鼓励着女孩:“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顾言琛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市局时,谢雨娜不愿意开口说这些事。

谢雨娜喝着水道:“不过,这不是事情的结束,在之后,严池联系过我,他说他借了一个同乡的备用手机才敢打给我,他向我道歉,他说他也是被强迫的,他因为母亲生病,借了那些人的钱,就被他们威胁去做追女孩的事。我是幸运的,及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我那时候哭得太伤心了,他的心里浮起了自责,也很同情我,所以把真相告诉了我。”

她对严池的感情十分复杂,她讨厌他,觉得他是个骗子,是他把自己推下了更深的深渊。

她又有点感激他,因为他和她说了真相。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他,还有点担心他。

在那以后,他们用备用手机断断续续联系着,关系像是同病相怜的朋友。

历仲南给沈君辞解释:“我通过一些途径接触过严池,他经常会在女孩即将深陷的时候和她们分手。我一直在劝他,希望他能够转做警方线人。”

顾言琛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点:“那现在,这个严池在哪里?”

谢雨娜说:“几天前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背叛了那些人,不要再联系了。我觉得,他可能遇到了危险。”

她把短信拿出来给几人看。

沈君辞算了一下时间:“那应该就是我们发现了尸体的那一天。有可能,抛尸的人就是严池,他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就把尸体放在了情人树下。”

“情人树?”谢雨娜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顾言琛问:“你知道这个地方?”

“嗯……”谢雨娜小声说,“我那时候催着严池一直想要去这里,他拒绝了我很多次。”

顾言琛把手机号记录了下来,发给了白梦让她调查。

过了片刻他道:“这个手机还开着,我们可能能够通过定位这个号码,找到严池的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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