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丹灵讽刺一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真的觉得我现在还来得及吗?我现在收手你就能够让叶家重新认我吗?”
听到这话,叶青陷入了沉默,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五年前,丹家出事,他们兄妹二人经历千辛万苦跟着目前来到天舞城投靠外家,半年之后他们兄妹二人在祖父的支持之下该丹姓为叶,并且上了族谱。
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在半年之后,丹灵偷偷给自己换上了一副黑色的眼睛,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让叶家长辈大发雷霆。
叶家身为一个大家族,他们的祖父虽然是现任家主,但是身边觊觎他位置的人比比皆是。
他们的母亲身为外嫁女,她的子女本不能入叶家族谱,但是由于对这个女儿的喜爱,祖父还是这么做了,所用的理由便是他们那双与叶家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但是在丹灵的事情发生之后,一些原本就对祖父决定不满的人更是借机生事,以这件事为由,将丹灵给敢出了族谱。
尽管当时母亲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逼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当时想要让丹灵将眼睛重新换回来,但是却遭到了拒绝了,甚至为此,她亲手将自己的眼睛给捏碎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丹灵就开始疏远所有人,每次见到她再也没有之前的笑脸相迎,张口闭口的全是讽刺。
见她如今再次说起这件事,语气之中满是怨恨,叶青不由的说到,“这件事本身就是你的不对,你明知道祖父就是因为那双眼睛才认下我们的,可是你却……”
叶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我可不觉得我有错,我想要追求更完美的外表怎么了,我想要追求自己的爱情有什么错,当年母亲不就是如此吗?”
看着表情癫狂的丹灵,叶青的内心升起阵阵的无力感,她第一后悔没有管教好妹妹,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折腾成了一个缝合的怪物。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箓交给丹灵。
“这就是一直供奉在祠堂的换魂符箓,你答应过我,用完之后就立刻还回去,也绝对不能够用它做坏事。”
丹灵的视线被叶青手中的符箓吸引,一把将符箓抢过来,点了点头,敷衍的说到,“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将东西还回去了。”
在叶青离开之后,丹灵看着手中的符箓,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这个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的不行。
她只是稍微放软态度,竟然就真的将换魂符箓给自己偷出来了,这倒是给她省下了不少功夫。
像换魂符箓这种东西,使用过后就会自动消失,又怎么可能还回去呢。
而且丹灵早早就准备在黑袍女人完成她的最后一个要求之后便趁机杀死对方,至于换魂符箓,那当然是自己使用了。
等到她与那个女人换魂成功之后便直接离开,至于她的母亲和哥哥,在她们抛弃她选择叶家的时候她们之间就已经恩断义绝了,她如今所做的,不过是收走一些利息罢了。
她神情痴迷的抚摸着手中的换魂符箓,转身来到梳妆台前,按动了其中一个机关,一扇暗门突然打开。
丹灵走近暗门之后,丝毫没有注意到一直白色的蜘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她的裙摆筑巢了。
来到密室之中,里面放慢了瓶瓶罐罐,而在这些瓶瓶罐罐之中浸泡着的都是一个一个被切割开的五官。
丹灵看着自己的这些收藏品,即便是现在,她也能够清楚的记得这些五官的出处,以及得到它们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她的手依次从瓶身抚摸而过,最后停在了一张完整的脸皮上,那是她的脸,如今却被浸泡在这戏液体之中。
丹灵的眼神温柔,如同是在抚摸在的爱人一般抚摸着那个瓶身,嘴中喃喃自语的说到,“你说的对,这具身体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所以我需要一具更健康的身体。”
于此同时,已经回到天舞城的白馨羽和丹烟两人却并没有急着去寻找丹灵。
只见白馨羽动作利落的将一棵粗壮的大树砍到,然后在丹烟震惊的目光之中动作熟练的制作出了一个人偶。
丹烟见白馨羽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一些白色的物质抹在人偶的身上,原本木质的身躯逐渐变得饱满有弹性,一具赤裸的女性身体出现在她的面前。
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每一处关节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如果不是她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肯定不会觉得,这具完美的身体竟然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
再轮到美人脸的时候,却让白馨羽有些犯难了,她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貌,手中拿着雕刻刀却迟迟无法下手。
最后还是缥缈动手给美人安装上了五官,随后穿上那个衣服。
丹烟看着这一幕,即便是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假的,是用木头做成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上前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馨羽,你这是要做什么?”她们不是要去找丹灵算账吗?
“叶家外面有阵法保护,如果我们强行进入必定会惊动叶家人。”
所以她刚刚已经用在在凤云溪身上找到的玉牌通知了丹灵,让她明日午时去坊市的胡同里面找她。
到了第二天,一辆马车来到坊市之中在一处偏僻的胡同停了下来。
墙角出还坐着几个乞丐,他们或坐或躺,好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争夺那仅有的一点阴凉地,身上脏兮兮的,浑身散发着酸臭味。
但是对于这点他们自己却并不自知,或者说早就已经习惯了,靠在墙角偶尔举起手中的破碗向从他们面前走过的行人乞讨。
但是最后换来的却是对方鄙夷的眼神,不过他们对此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他们所求的不过是日常温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