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颠覆印象？
众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然。
凌欢笑着解释道：“我印象中，那些武林高手要么都是得道高人的风范，要么都相当有逼格，绝不是你们这种气质，粗鄙，无聊！”
这话，就很得罪人了！
围着的人，瞬间就想张嘴骂人了！
只是还没等他们说话，就有颇为威严的声音传来：“你想要哪种气质？”
伴随着沉重的敲击声，凌欢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保养的极好，气质绝非凡俗的老太婆拄着一只金色的手杖走了过来。
瞧那手杖，也不像是个普通的物价。
从敲击声判断，恐怕也有百十来斤重吧！
这老太婆随手就能拎起百十来斤重的东西啊？
凌欢不免惊讶，打量老太婆，猜测这大概就是那位武山的掌门！
凌欢欠身：“见过老太婆！”
“你知道我？”
“不知道，但听人说起过。”
老太婆看了一眼红狐：“是听她说的吧！”
见到老太婆的那一刻，红狐就已经先怂了一半，直接下跪叩首：“不孝子弟……”
老太婆压根就不理会红狐，看凌欢：“你这后生又是什么人？这么大阵仗来我武山，可是奉了谁的命令？”
比起红狐的出现，老太婆显然更担心别的东西！
凌欢倒是一笑：“我是个商人，至于这些人……”
凌欢指了指跟随自己下来的战士，这些都是他跟当地的驻军借来的人，当然靠的还是高君的面子：“这些嘛，都是我的保镖，你们武山的人彪悍，稍一个不慎给我来一下，我这身体可受不了！”
老太婆眼神打量战士们：“他们穿着的衣服我认识。后生，你可不能唬我！”
“你们可以走了！”凌欢一挥手，那些战士们便直接离开了。
凌欢再看老太婆，老太婆点了点头：“你跟我来吧！”
她依旧没看红狐凌欢。
凌欢拍了拍红狐，红狐没动。
凌欢不悦道：“你听这老太婆的，你就留在这，被这些人打死！你要听我的，就跟我走！”
红狐似乎是做出了很艰难的决定之后，才终于起身跟上了凌欢。
老太婆看似年迈，但实则腿脚极其矫健，带着凌欢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之后，终于到了一处房屋。
“这是老身的居所！”
凌欢点点头，打量一眼评价道：“房子倒是不错！”
古色古香的，里面有两个丫鬟。
说丫鬟好像不对，说佣人更贴切一些。都是上了岁数的老妈妈。
老太婆：“不用拘谨，她们都是我当年的陪嫁丫鬟，我那老头子走的早……说你这小子，带了红狐这丫头回来，想必也是有事要说的，就在这里说吧！”
凌欢落座：“我来这里之前，在外边遇到了一个你们这出来的人。他叫杀人蜂。”
“嗯。”
老太婆点头，并没有否认。
凌欢便继续道：“杀人蜂是跟着一些坏人在一起做事，我很讨厌他！
而这个姑娘红狐，她是我新收的手下。
我和她之间的交易是帮她报了师门的仇，她就会为我工作。
多说一句，我从她口中得知杀他师父的人是杀人蜂，但我又从另外的渠道得知，在你们龙城人眼中似乎杀了她师父的人又是她红狐自己。
我来这儿，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原委。”
“是他带你来这儿的？”这话是问红狐的。
老太婆显然惊讶了一下！
这也是她第一次理红狐。
红狐摇头，凌欢道：“是我强迫她来的。”
这倒是让老太婆怔住了！
“你有能力强迫我们这样的人……”
“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东西！”
凌欢很随意的道：“单论身手，你们古武的确很难对付，但外面的世界早已不是论拳脚的时候了，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深以为然。”
这老太婆在看见战士们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情绪让凌欢猜出了很多东西。
再加之红狐，说自己的师父当年是武术冠军，各门派合并为武山，加之这老太婆又说自己丈夫死了多年了……
凌欢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红狐的师父，杀人蜂的师父，那位老人就是这老太婆的丈夫！
否则在为何在老太婆出来时那些武山的人就没了声音？
这不单单是因为老太婆是武山的掌门吧！
再回想老太婆看见那些战士的眼神，就让凌欢断定当年武术各家门派合并时，当局肯定做了些什么！
否则还真压不下这些古武！
“说正经事吧，敢问老太婆，你丈夫过世的时候……”
“什么？！”
老太婆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你，你怎么知道……红狐？”
红狐显然吓呆了！
“师娘，我，我从来没有说起过！”
凌欢摆手：“我自己猜到的！”
老太婆这才不由得打量凌欢：“没请教？”
“请教谈不上，我叫凌欢，说了估计你也不知道！”
哪里料到这老太婆还真知道！
“你以为我们不和外界接触吗？老身知道你的名字！
一统国际江湖的大人物，只是没曾想居然这么年轻。这么的聪明！”
“说正事！”
老太婆点头：“不错，他们两人的师父是我的男人武王！
你可知武山为何叫武山？”
“不会是因为你男人是武王吧？”
“还真是！”
老太婆显然很骄傲这件事：“我男人名叫武王，他也是当之无愧的武王。他这一生只收过两个弟子，一个是杀人蜂，一个便是红狐！
他死那日，老身去上山采药，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尸体。
而红狐则追着杀人蜂要杀他。”
“所以你们就断定杀了你丈夫的人是红狐？”凌欢只觉得不可思议。
“非也！”
老太婆道：“我男人武王，死在了他的绝技之一之下，软剑！
兵器中有讲，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但也有软硬之分！
越软的兵器越能难打，但相应的，杀伤力也越为强。
我男人擅用软剑……”
看一眼红狐，红狐便将腰间的腰带解下，迎风一抖，便是一枚三尺三寸的软剑！
看到这软剑，老太婆眼中就出现了缅怀：“当年老头子宠你，收你入门之后，便将这软剑传给了你，这软剑配套的剑法轻盈，更适合女子所练。
而这世间，杀武王的那套剑法除了武王，只有两人会。除我之外，便是红狐！
这才是我们怀疑红狐弑师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