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少爷(1 / 1)

现在总算是弄明白了两人这一身伤为何来的了,韩愈见风使舵得快,因为段情的肚子,立马开始同情段情,给段情按摩的样子很温柔,那个柔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秦邵往墙上狠狠地打了几拳后依旧焦躁,心口燃起一股莫名的火,巴拉一把头发,拿出烟,刚想点上,就听见手机响了。秦邵只好放弃了点烟的动作,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的名字时,阴厉的脸上奇异得柔和下来,不可否认,无论什么时候,段暄两个字永远都是他的镇定剂。

秦邵拿着电话喊了声:“语棠。”咳,嗓子还是撕裂的哑,秦邵只好捂着话筒咳了声,那边的段暄疑惑了声:“怎么了?嗓子哑了?”秦邵咳了几声后好了一些:“没有。怎么了?”段暄笑了声,语气一贯的淡定:“你还说呢,让你帮我把导师的资料带回来,这都9点了还不见你人影。”

秦邵这才想起资料来,他闭了闭眼睛,那些资料在打架的时候掉在地上了!妈的!后来那个小混蛋肚子疼得厉害,他就把资料忘了!靠!秦邵使劲拍了下自己的头,又拍到伤口上了,疼得秦邵吸了口气,这个段情下手真他妈狠!两兄弟性格真是南辕北辙,怎么能是一个爹生的!

段暄在那边听见了他的吸气声有些奇怪:“烨霖,你怎么了?”秦邵咬了咬牙,浓眉打成结,一双眼睛火燎燎的,语气竟然还很温和:“语棠,没事,资料,我,我忘记了。我等会给你送过去。”段暄笑了声:“行了,急什么啊,反正明天是周末,你明天再给我带过来吧。”

秦邵下意识得松了口气,要是今晚送过去他还真没有东西送,那一份资料他搜集了很多天,并不只有网上的消息,还有他在图书馆查的资料,整理之后一笔一笔抄回来的。丢了啊!秦邵恨得咬牙!正在磨牙的时候就听见段暄喃喃自语:“今晚是怎么了,你没来吧,幼棠也没回来,这都9点了还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你是没有看见老段的脸啊,那叫一个黑啊。”秦邵拿着手机一下子僵住了,他僵硬得靠着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段情,段情躺着看起来很舒服,韩愈的按摩手法看样子很好。秦邵有些怔愣,那边的段暄道别:“好了,烨霖,我要挂电话了。”秦邵艰难地吐了几个字:“语棠,段情在我这里。”段暄果然有点吃惊:“幼棠在你那?”

秦邵从来没有发现跟段暄说话是如此艰难,可是话总要说下去,段情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回家!秦邵又咳了声笑道:“恩,段情在我这。他不是要升大二了吗?说是有点事要问我。”段暄虽然疑惑,但是想想他那个好强的跟他关系并不好的弟弟也只好说了声:“好,那麻烦你等会送他回来吧。你不知道我爸脸那叫一个黑,我去跟他说声。”

秦邵眉头拧了下,眼里的火星子简直要喷发出来了,一张冷峻的脸上戾气沉沉,可惜那边的段暄不知道,因为秦邵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过这样一面,就跟他的话一样永远都很温和,就怕说话声音大了惊着他,呵呵,段暄想着他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儿笑了声:“好了,记着让他早点回家啊,明天就是周末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邵心里是刀枪混战天人较劲,却还是温和地拦住了他:“语棠,天这么晚了,让他今晚在我这里住一晚上,我明天给你送资料,一起过去好了。”段暄想想:“也是,那好。我挂了啊。我去跟老段说声,让他别找了。”

干脆利落地挂电话,没有半点的牵扯,光明磊落,一如既往。秦邵有些微的落寞,但也就低沉了一会,很快恢复过来,因为眼下有个更加麻烦的。

段情已经爬起来了,恢复得比他还快,一张脸冷的可以滴出水来,声音更跟冰一样:“韩医生,拜托你帮我把这个东西拿掉吧。”韩愈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办,他扭头看了眼秦邵,秦邵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几乎笼罩了韩医生,韩医生觉得压力倍大。秦邵脸上表情又恢复到冷漠疏离。看样子这两人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也是,这个孩子,太匪夷所思。别说这两个人接受不了,说出去他们家里人谁都接受不了。一个才豆芽大小的小家伙,真的可以称之为东西。只是,这真的是个孩子,不管他是怎么来的,在医学上都是可以成立的,男人生子并不是没有过。在医学史上这并不是第一次,却是他韩愈碰到的第一次!他即将是一个有心跳有生命的孩子,再过6个月他就可以活了!韩愈舍不得却不知道是舍不得这个孩子还是舍不得这个难得的医学个案。

韩愈握了握手指头,不论多么稀奇都不是他能够干涉的,不论是段家还是秦家他都得罪不起。韩愈艰难地开了口:“段少,你这种情况不能手术……”韩医生说得很艰难,他是个男人,流产打胎手术台上那些方法对他行不通。段情很聪明,看着他这个迟疑的表情脸色更加黑了。那些词不用韩愈说他也知道不是好词,段情咬着牙扯出一个凉薄的笑:“那就吃药吧。把最厉害的药给我。”

韩愈又看了一眼秦邵,秦邵僵直地站在门口,他家不是很大,突然觉得委屈了秦大少,秦大少自己也觉得别扭了,板着一张脸,灯光的阴影重重地投在脸上,眼睛黑沉沉得看不出什么来。韩愈只好本着自己的医德去劝段情:“段少,现在你身体不好,要不缓一缓,等身体好了再吃药,这药大都是伤害身体的。”段情皱了皱眉:“就今晚,正好借着这几拳,也许去得快点。”

秦邵手动了下,握紧拳头,被段情刻薄的话噎着了,一口气横在嗓子眼儿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他被段情完全地隔离在外,那个孩子像不是他的一样,秦邵使劲地咬着牙,嗓子觉得干疼。秦邵不说话,那就代表他不管这个孩子了,韩愈只好起身去找药,有点磨蹭。他希望屋里单独相处的两人能够解开心结,最好能打消段情的想法。

看到韩愈出去,秦邵走到段情身边,段情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秦邵看着他紧紧握着的手开口:“幼棠,这件事我们再商量下行不行?”段情仰起脸来,一张精致的脸被瘀伤破坏了,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恶狠狠的,嘴里吐出的话更是气人:“滚。”秦邵闭了下眼睛,更使劲握了握手,这个混蛋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以前见了他顶多绕路走,绕不过去了还能叫声秦哥,现在可好,竟然直接叫他滚!真是越来越混蛋!

如果不是确定这件事与他有关,他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他也想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比他更想!可是,都是这个该死的混蛋!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与段情扯上关系,他真的是不想看他,这个人真心让他看不下去,他从小跟他哥哥段暄一起长大,他们两家是世家,按理说他是段暄的弟弟,那么也算是他的弟弟,可惜两个人从来没有好的交集。每一次见到他都是他伤害段暄,手段极其阴险,从小到大,段暄喜欢的东西他都想尽办法毁掉,段暄是他的哥哥,对他已经很忍让了,这个人却得寸进尺,每次抢了他的东西还卖乖。段暄身体不好,不能去茶园不能事事躬身,他也极尽嘲讽,借此取得他父亲的好感。段暄的病迟迟未好可见也是有他一份功劳!

秦邵磨了磨牙,他也只能磨牙了,段家的事他插手不了,更何况段情是段家二少爷,他也不好提着他教训一顿,幸而段家人很明事理,段暄长子的地位一成不变,也变不了,因为段暄的母亲是自己的姨妈,有自己这样一个强大的后台,所以,段情无论如何的蹦跶,也蹦跶不到哪里去。秦邵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当跳梁小丑,看着他气急败坏地跟段暄争抢功劳,看着他明明这么努力却偏偏无法取得他老爹的好感,看着他一再地失望,心里是幸灾乐祸的,这样一个阴险小人没有必要对他好,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没必要上心,他的亲生父亲都不上心,更何况是别人。段家跟秦家同样是门第传统极为严格的家族,所以注定他一个没有任何后台的庶子永远也登不上大雅之堂。无论他做得多好,都取代不了段暄的位置。

他一个外人都看得这么清楚,偏偏这个人不死心,一次一次的破坏,这一次做得更加过分,竟然打起了他妹妹的主意,借着段暄的生日宴会,竟然想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想把他妹妹灌醉意图强上!这个阴险的小人!自己那个时候没有控制好,打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用劲过大,直接把他扇到了地上,他本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看着他妹妹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样子更是恨!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捧在掌心里,从没有让她受过什么委屈!可是这个混蛋竟然,竟然,如果他晚来一刻这个混蛋就得逞了!

秦邵看着被他打在地上的段情还想再补上几脚,那个混蛋就爬起来了,那张与其内心极其相符的阴柔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是一贯的欠揍:“秦家大哥,我这样做不是帮你吗?”

秦昭不是好冲动的人,可是那一刻听见他嘴里吐出的如同蛇蝎一样的话时,捏住了拳头,声音僵硬起来:“段情!如果不是看在段伯伯的份上,我今天就打死你!你这么对我妹妹,以为就能娶到她吗!你这样的人她是不会喜欢的!你这辈子也别妄想了!”

秦邵真的是愤怒交加,激怒交加。为段情做的这些下三滥的事!为他说的下三滥的话!如他所想段情的脸色果然变了,一张美如蛇蝎的脸开始扭曲,那一巴掌渐渐地出了效果,半边脸渐渐地肿了起来,看着格外地解气!他脸上那种晦涩难明的表情更让人痛快。这些年两家交好的关系不是白交的,快20年了,他算是看着这个混蛋长大的,这个混蛋最爱面子,最讨厌人家说他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他才会如此攻讦他,段情被他打击了,捂着脸沉默了一会,也就一会,又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恢复了他阴险的面目,说出的话阴测测的:“我是妄想,可你更是妄想,这一辈子都是妄想。哈哈哈哈。”

秦邵冷冷地看着他,段情也看着他依旧笑得张狂,低沉嚣张,讽刺恶心,像是看阴沟里的老鼠:“我那个哥哥虽万般不是,可总有一样是强于所有人的,那就是传统。你喜欢他,会把他吓死的。如果他知道一直跟他称兄道弟的的人喜欢他暗恋他想上他,你说他会怎么样,会崩溃吧!哈哈哈哈哈……”那个混蛋竟然还能笑得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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