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当初在同意和卡普奥合作的时候,秦烈还多了一个心眼。
他是想扶持卡普奥去争夺洛克菲勒家族的族长位置的。
如果一旦卡普奥能拿到洛克菲勒家族族长,自己就是他的恩人,对他就有知遇之恩。
到时候洛克菲勒家族就成了秦烈在米国的傀儡家族。
秦烈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手段在米国站稳根基。
秦烈原本的计划,是让刑锋通知阎王岛的人帮忙挑拨洛克菲勒家族的关系,让卡普奥,也就是洛克菲勒家族的族长,亚伯拉罕,持续打压卡普奥父子。
当把他们父子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卡普奥自然而然就会过来寻求自己的帮忙。
这是当时秦烈的计划跟安排。
只不过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米国那边又鞭长莫及,秦烈几乎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要不是卡普奥今天忽然打电话过来,秦烈都快想不起这个人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秦烈立刻回应卡普奥说:“卡普奥先生,你这就太取笑我了,虽然我们两个联系不多,但你现在是我在米国地区最大的合作伙伴,我怎么可能忘记。”
“对了。”秦烈反问道,“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的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卡普奥犹豫了起来,结巴道,“秦先生,我亲爱的朋友,本来这些事情是不能麻烦您的,但我想起您之前和我说过的话,我觉得,这件事我还是可以和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秦烈继续问。
卡普奥接着才展开了来讲:“秦先生,我这次找您是寻求您的帮助的,我和我父亲遭难了。”
“嗯?”秦烈心里其实有预期,只不过故意装作有点儿懵懂的样子。
继续问:“怎么了?”
卡普奥这才说了下去:“最近,我的大伯,亚伯拉罕生了重病,被医院检查出了有重度肺结核,随时有转肺癌的风险,他已经在医院躺了快两个月了。”
秦烈听着,没听太懂,反问道:“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吗?”秦烈说,“你大伯亚伯拉罕一直针对你和你父亲,他生病了,无瑕顾及你们两个,不正是你们在家族里往上爬的好机会?”
“不,您听我说完。”卡普奥打断秦烈,“本来事情确实按照您说的那样,他生了病,的确是我们的机会。”
“这段时间,我也抓紧了这个机会,有了和您的合作合同,我带着您的产品,神龙丹,包括卿卿佳人一系列的产品在米国卖得风生水起,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我在家族内部的名声也越来越好,越来越多的人看得起我们。”
“可是,就大概在一周前,亚伯拉罕的病情突然好转,又回到了家族里掌控家族大权,他看到我这三个月收获颇丰,一下子担心我要威胁他的族长之位,就这几天,出了一系列的组合拳打击我们父子。”
“首先,他以家族的名义,夺走了我手里的神龙丹以及卿卿佳人的代理权。”
“因为最开始,我就是以家族的名义和您签的合同,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把这个代理权随意处置。”
“他把我的代理权强行抢走不说,还给了他的儿子戴维。”
“我原本手里就是您手里这个大项目,现在这个项目没了,我在家族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我父亲更惨,只是因为其中一个项目没有做完美,他就以此为理由,削去了我父亲的所有职位,现在我父亲赋闲在家,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秦烈听着卡普奥的描述,电话这头的他嘴角上扬,喜悦更多。
呵呵,怪不得之前让刑锋去挑拨他们洛克菲勒家族内部的关系,一直到现在才有效果。
原来亚伯拉罕用的是这一招。
先装病示弱,让卡普奥父子觉得是个好时机,有机可乘。
等到卡普奥父子发展出一定的羽翼,有一定的能力了,他再站出来,以要“谋反”的罪名为由,一巴掌把卡普奥给按死。
那亚伯拉罕也够狠的,就为了引卡普奥露出狐狸尾巴,居然可以佯装病态这么久。
看来洛克菲勒家族的内部人员,都不是什么善茬啊。
秦烈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卡普奥先生,我想你应该是中了你大伯的圈套,他那生病你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他故意示弱,就是为了让你和你父亲进圈,你们一旦在他生病的时间里发展太快,野心十足,有抢夺他族长位置的意思,他一回到家族,自然是第一时间处理你们。
这样子,他也有理由,也能服众,家族里其他的元老都不敢说什么。”
“是啊!”
卡普奥懊恼的说:“我也是在中了他的计后才想起来这是他的圈套,但是他已经开始动用雷霆手段打压我们了,我现在情况很糟糕。”
“哎!”秦烈故意叹气,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说,“可怜的卡普奥,作为庶出子弟,哪怕不被家族人承认,也不该承受这样的委屈啊!”
“哎!”卡普奥也跟着叹气,最后说,“秦先生,其实我自己哪怕被欺负,我也没什么的,我之前都习惯了。
现在我只担心我的父亲,他地位一落千丈,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所以这才打电话给您。”
秦烈问他:“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卡普奥听到这,沉默了很久。
约摸过了得有半分钟的样子,他才叹气,像下定了决心一样问:“秦先生,我现在就想问您,您之前当着我的面儿说的话,还算数吗?”
秦烈持续装傻,低声道:“什么话?”
“就是……就是……”卡普奥结结巴巴道,“你说,你说我如果和你合作的话,你可以扶持我坐上洛克菲勒家族的族长位!”
卡普奥纠结了很久才把这些话说出来。
这对他来说很难,秦烈也懂。
这些话一出,无疑是彻底把他的野心暴露了出来,也正式宣告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