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字画之外,这间屋子内还摆着很多摆件,秦烈随手拿起来一个十分漂亮的花瓶看了一眼,底部竟然撰写着“康熙御制”四个大字,而且其他的瓷器也全部都是明清时期的官窑。
这让秦烈不禁再次感叹褚家真是财大气粗。
据他所知,类似的官窑一件最便宜都要几十万,而单单他面前这个架子上就摆放了二十多件瓷器还有十几件青铜器,这些绝对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能随随便便把价值几百上千万的古董当做装饰品摆在屋内,这已经不能用有钱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壕无人性!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秦大哥,咱们要不出去转转吧,我觉得外面的风景比这屋里强多了。”
有些坐不住的陈小玉提议道。
对她而言,还是外面那些姹紫嫣红的花朵更有吸引力。
“行。”
秦烈基本上把这些古董欣赏了一个遍,所以便同意下来。
就在两人准备出去的时候,那个叫阿贵的男子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对方。
“抱歉,你们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阿贵嘴上说着抱歉,可是语气却非常强硬。
“你什么意思?”
秦烈眉头一皱道。
对方的语气让他非常不爽,尤其是他是来送还褚明月的骨灰的,但是现在却被变相关起来,这更是让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愤怒。
“没有二爷的允许,你们不能离开这间屋子一步,不过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
阿贵再次道。
“我如果非要离开这间屋子呢?”
俗话说的好,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秦烈一向都不是那种喜欢忍气吞声的人,听到阿贵竟然想要限制他们的自由,秦烈言语间也多出了一股火药味。
“你走不出去。”
阿贵淡淡的回道,似乎根本没把秦烈放在眼里。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拦住我。”
秦烈眼睛一眯,骨头关节开始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秦大哥,我不出去了,咱们就在这屋里呆着吧。”
陈小玉赶紧拉住秦烈道。
她知道秦烈实力不俗,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在这动手吃亏的只会是秦烈。
“你离远点,我今天还就非要出去走一走。”
秦烈语气强硬的说道。
这人如果好好说话,他就算在这多呆几个小时也无妨,可是对方却想要强制他们呆在屋内,那秦烈就要跟对方比划比划了,他倒要看看这人有几斤几两,竟然如此猖狂。
眼看秦烈根本不听自己的,陈小玉只能退到了一边。
望了一眼一脸淡定的阿贵,秦烈也没客气,直接一拳打出。
阿贵不屑一笑,同时抬手就是一拳。
咚!
两个拳头狠狠碰撞在一起,两人同时各退一步。
这一拳,平分秋色!
“不错,有两下子,不过单凭这点本事可别想打败我。”
阿贵淡淡一笑,不过跟之前相比,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轻视,取而代之的则是重视,显然秦烈比他预想中的要强得多。
秦烈什么都没说,但心中却是惊讶不已。
虽然他刚才那一拳只是试探,可也动用了七八成的力量,然而即便如此,竟然没能占到丝毫便宜,关键是他感觉的出来,这个阿贵同样有所留手。
“再来!”
秦烈厉喝一声,再次轰出一拳。
阿贵没有再大意,迅速做出反击。
电光火石间,两人便交手了十几招。
秦烈的拳势刚猛霸道,势大力沉,属于那种一力破万法的类型。
阿贵力量上明显比秦烈要稍逊一筹,但是论战斗经验,他要比秦烈强好几分,每次秦烈的攻击都会被他巧妙化解。
最关键的是,阿贵一招一式都相当的刁钻狠辣,他就像是一名职业杀手,出手似乎就要置人于死地,这让秦烈压力很大,打起来也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因为他很清楚,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破绽,更不能有一丝大意,否则,他顷刻间就会躺在地上。
秦烈心中惊讶于阿贵的可怕,阿贵同样吃惊于秦烈的凶悍。
要知道,他从小便受到最严苛的训练,战斗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一般人在他手里根本坚持不住三招就要倒地,可秦烈竟然能跟他斗个旗鼓相当,这着实让他大为意外。
“住手,都给我住手!”
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之前离开的冯海终于回来了,并且第一时间出声阻止起两人。
听到这话,阿贵第一个停了手,并后退几步,来到了冯海身边。
“二爷。”
阿贵面对冯海的时候那叫一个毕恭毕敬,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狂傲。
“怎么回事,谁让你跟秦先生动手的?”
冯海皱眉看着阿贵问道。
“回二爷,秦先生想离开这,我不让,他便对我动了手。”
阿贵言简意赅的回道。
“秦先生,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难不成是我们褚家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冯海转身看向秦烈问道。
“行了,别跟我惺惺作态了,说吧,为什么要限制我们的自由?”
秦烈冷冷的看着冯海质问道。
“我没有限制您自由的意思,是阿贵理解错我的意思了,阿贵,还不赶紧向秦先生道歉。”
冯海立刻回道。
阿贵倒是非常听话,直接对着秦烈鞠了一躬,态度还算诚恳的说道:“秦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唐突了。”
“算了,我懒得跟你们计较,小玉,我们走。”
虽然冯海嘴上说着是阿贵回错了意,但秦烈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冯海暗中授意,阿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限制自己一个客人的自由,所以秦烈已经不想再在这待下去。
“秦先生,不知道您打算去哪啊?”
冯海上前一步问道。
“我去哪还需要跟你汇报?”
秦烈眉头一挑道。
“当然不需要,只不过如果您没什么急事儿的话,我觉得您要不今天就先住在我们褚家吧,您放心,我们肯定会把您当成最尊贵的客人招待的。”
乍一听这话似乎是在跟秦烈商量,但实际上去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语气,这让秦烈再次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