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烟:“……”
这个憨货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是要出去打群架的吧?
他见她看过来,忙问:“是一把刀不够吗?”
宋时烟没好气地道:“带个屁的刀啊!就我们两个,我们谁也没有公主的战斗力,打群架一准输!”
桑砚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她没好气地道:“把酒带上就好。”
桑砚有些不明所以,却知道今天的她是他惹不起的,便乖乖抱着一大坛酒跟上。
他心里有些担心地跟着宋时烟,怕她弄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宋时烟做事十分有分寸,就是稍微有点吓人。
桑砚眼睁睁地看着宋时烟敲开了那几个灌他酒的侍卫的房门,然后把大酒坛子往桌上一放。
她含笑道:“听说你们很喜欢喝酒,昨夜我们大婚,我在喜房里不方便出来陪客。”
“阿砚酒量不好,想来昨夜没能陪你们喝尽兴,今天我来补上!”
她说完看了桑砚一眼,他立即拿起几个大碗。
几个侍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此时有些发蒙。
他们朝桑砚看去,用眼神询问宋时烟这是要做什么,他就当没看见一样。
几个侍卫弄不清楚情况,只得笑着道:“嫂子客气了,昨夜我们喝得挺好的。”
宋时烟笑道:“昨天阿砚回来的时候喝成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陪好客的样子。”
“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她说完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口闷了。
众侍卫:“……”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宋时烟是女子,她都把碗里的酒喝完了,他们要是不喝,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他们也只得拿起碗喝酒。
才喝一口,他们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这酒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临渊特有的烧刀子,这酒极烈!
他们的酒量不算差,但是这么一碗喝下来,那也是相当难受的。
他们想把碗放下,宋时烟适时地道:“一碗薄酒,不成敬意!”
“你们若是还不尽兴,我们就继续喝。”
众侍卫:“……”
她这样说了,就算这酒再烈,他们硬着头皮也要喝完!
只是他们才喝完碗里的酒,宋时烟又道:“阿砚常跟我说,他到秦州之后,你们对他颇为照顾。”
“我作为他的妻子,心里十分感激。”
“这碗酒我敬你们,多谢你们对他的关照。”
她说完拿起碗,把那碗酒又一饮而尽。
众侍卫的脸已经变成了痛苦面具。
他们也不傻,此时已经看出来宋时烟是为桑砚出头来了。
她是女子,他们不能动手,她把酒喝完,他们又不能不喝。
他们只得道:“嫂子太客气了,我们也没照顾他什么。”
“嫂子是女子豪杰,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后我们绝对不敢再去找桑砚喝酒了。”
得到他们的保证,宋时烟便放了他们一马。
只是众侍卫昨晚就喝了不少,今天一大早就又来这么一大碗,他们都有些撑不住,胃里翻腾的难受。
有两个酒量差一点的,直接就吐了。
而宋时烟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又去找下一波给桑砚灌酒的人。
桑砚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知道宋时烟是在为他出头,这种被自己的女人罩着的感觉,十分微妙。
他心里有些暗爽,又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在她的面前是个没有节操的,但是他在别人的面前,他一直都觉得他立威风八面的人设。
今天闹这么一出后,他觉得他的这个人设可能要崩溃。
在去找人的路上,宋时烟面色平淡地对他道:“如果你以后想要喝酒,可以来找我。”
“只要你能把我喝醉,我就天天陪你喝。”
桑砚刚才闻到那股酒味,不用尝就知道那酒有多烈。
他小心翼翼地问:“媳妇,你喝那么多的酒,你没事吧?”
宋时烟看着他问:“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事的吗?”
桑砚:“……不像!”
宋时烟笑了笑,带着他去找下一波人。
这一天,她所到之处,灌翻一大片。
昨夜灌过桑砚酒的人,全部被她灌趴下。
桑砚最初看到她喝酒的样子还十分担心,怕她喝醉了难受。
后面他就发现,他白担心了。
宋时烟的酒量好到离谱,那么多的酒喝下去,她就跟没事人一样。
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她依旧十分清明,只是去茅房的次数多了一点而已。
宋时烟问桑砚:“你要跟我喝酒吗?”
桑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喝了!”
宋时烟满意地道:“以后等你能喝得过我的时候,再出去喝,省得丢人。”
桑砚瑟瑟发抖:“媳妇说的对!”
宋时烟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知道往后他在这方面应该不会再生出其他的心思来了。
男人这种东西,就是欠收拾!
宋时烟这一次一战成名,她成了整个秦州赫赫有名的千杯不醉。
众侍卫和亲卫因为这一件事情,往后再没有人敢去找桑砚喝酒。
因为只要和桑砚喝了,宋时烟肯定会找上门来,教他们做人。
而桑砚也成了秦州赫赫有名的妻管严。
宋时烟平时在外面并不会对着桑砚呼来喝去,但是桑砚一到她的面前,就乖得跟只小猫一样。
毕竟大婚夜的事情之后,桑砚很长时间都没能碰到宋时烟的身子,他心里又急又恼又无能为力。
宋时烟可不像书秀那么温柔,惹毛了她,是真的会动手打人。
她的武功原本就不弱,真打起来桑砚还未必能占得了她的便宜。
所以只要她不愿意,桑砚是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也是到那时,桑砚才明白一件事,大婚喝酒前,他能把她压在身上,占她的便宜,是她愿意的。
他不止一次后悔那晚上喝酒的事情。
喝酒误事啊!
棠妙心听到这件事情后笑得不行:“桑砚真是活该!”
“之前没见宋时烟喝过酒,没想到她竟如此能喝!”
“往后秦州的这些侍卫,怕是再没有一个人敢吹牛说自己能喝了。”
宁长平则有些好奇:“她喝那么多的酒,肚子不撑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