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斗笠人就是这样跟刘哥说的,听到斗笠人,我和兔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又是他们!刘哥在斗笠人走了之后,将自己关在家中整三天,第三天的时候,他带着自己年仅四岁的孩子出了房门……
回来之后,刘哥就对自己老婆说孩子不小心走丢了,刘哥老婆当然不信,跟刘哥哭闹,但是最后的结果,他们的孩子还是下落不明,从那天开始,刘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有时候自言自语,有时候又是愁眉苦脸,刘哥的老婆知道孩子走丢的事情肯定跟刘哥有关系,一怒之下,就离家出走,靠自己的力量来找孩子。
时间就到了现在,听完之后,我问道刘哥老婆:“你刚才说刘哥是罪有应得,这是怎么回事?”
刘哥老婆提起这件事之后,破口大骂:“刘毅这个王八蛋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黑心事做不出来,背地里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孩子肯定就是他仇人给绑架了!”
事情到这里已经完全清楚了,我对着刘毅老婆道:“你节哀,你家的孩子确实是被害了,害他的人就是刘毅,你老公!”兔子听了这话之后,走到痴呆的刘毅身边,啪啪就是两嘴巴子,骂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他娘的养小鬼居然用自己的儿子!”
刘哥的老婆似乎是傻了一般,她颤声道:“你说什么?你说刘毅他…他杀了我们的儿子?”我不忍心看她的眼神,转了下身子道:“应该就是这样,你老公事业不顺,就找到了会巫术的人,想要求得一个解救之法,那人就给刘毅说了养小鬼这种方法。”
“养小鬼必须用九岁之前的夭折的童男童女,用蜡烛烧其下巴,七七四十九天,将烧出的尸油用瓶子接起,用特殊的柳木雕刻成一个孩子雕像,写上生辰八字,放到这装尸油的瓶子中,巫师再做场法事,小鬼即成。血缘越近,小鬼威力越强,这也是刘哥之所以选择你孩子的原因吧。”
我知道她不相信,又将我和兔子在她家的经历说了一遍,然后拿出那个沾满鸡血的小瓶给她看。当我们拿出小瓶来的时候,出于本能,刘哥的老婆就赶紧到这里面有她孩子的气息,对我们的话也就信了七八分,但是毕竟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她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不肯相信。
我带着兔子和刘毅老婆重新回到刘毅家,最终是在一楼的那个沉重的花瓶之中找到了她孩子那烧的扭曲变形的尸体,至此,刘哥的老婆终于相信了,刘毅竟然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后来的事情就是警察接手了,我向刘毅她老婆讨要了刘毅房间中那个诡异的雕像香炉,为了找到那个斗笠人。
这件事情后来我就不清楚了,刘哥是伏法了,还是送进精神病医院了,还有刘哥的老婆去了哪,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小鬼我没给刘哥的老婆,这东西现在已经是六亲不认,刘哥老婆拿走之后肯定没有好下场,现在我们就等着师傅回来,找到这个斗笠人,然后顺着这条线,慢慢的摸到那神秘的巫蛊之乡。
师傅和邹阳在半月之后回来了,那天下着大雪,邹阳一进兔子租的这个房门,就开始叫起来:“秦关,徐汇,你不知道,我这次居然是下墓里面去了,可吓死我了,要不是大师,我肯定就死在那了,你们怎么没跟我一起去啊?”
一听这聒噪的声音,就知道这肯定是那个邹阳,说起来好久没见这个邹阳了,师傅他们回来之后,我和兔子就将发生的事情跟师傅说了一遍,师傅拿着手中的小瓶叹口气,道:“为了短暂的享受,居然丧心病狂到此,这巫术真是害人不浅啊,你们知道那斗笠人在哪吗?“
我和兔子摇摇头,这些天虽然我们可以打听,但是那斗笠人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怎么都找不到。
师傅对我们道:“找不到就不先找了,人皮图要紧,开始找下一张吧。”说着师傅拿出人皮图,挑出一张,对我们道:“我和邹阳商量了,这次就去甘肃,去找这个东西。”说着师傅指着一个如同镰刀一样的图画。
邹阳纳闷的道:“跟我商量,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记得?”兔子白了他一眼道:“你是贵人多忘事,对了师傅,我们这次要找这把镰刀啊。”
听到兔子说,我笑了下道:“什么镰刀,你有点常识行吗?这是戈,古时候打仗的时候用的一种兵器。”兔子被我一笑,摆手道:“什么戈啊,差不多就行,什么时候去啊?”
师傅道:“事不宜迟,明天我们就动身,这次地图上记载的有些奇怪,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找到。”我拿过人皮图看了看,发现这图分成两半,一个用小篆写着阴字,一个用小篆写的阳子,两边的交汇处画着一个古城池,而那戈就标注在城池之间。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集合在一起,收拾好行李,买了北上的火车票,去了甘肃。
地图山标识着的地名是叫做临洮,提起这个地方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这里是秦长城的,当年抗击匈奴时候的必争之地。
从西安没有直接到临洮的火车,我们这些人先坐车到了兰州,我们是早上八点多坐上的火车,由于昨天下了大雪,火车是那种绿皮车,跑不快,等到了兰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下了火车,我们几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战,这里的气温估计比西安低十度左右,这种天气肯定不能在夜里赶路了,我们四个在火车站旁边找到一个宾馆住了进去。甘肃省是一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除了汉人之外,这里还有回、藏、东乡、土、裕固、保安、蒙古、萨拉、哈萨克、满等16个少数民族,这里鱼龙混杂,随处可见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行人。
住进了宾馆之后,我们四个开了两间房,旅途劳顿,吃了些东西之后,都是乏了,便各自回房睡去,这次我和师傅一间,兔子和邹阳一间房。
是夜,我被一阵嘈杂之声惊醒,醒来之后发现师傅披着衣服已经坐了起来,我问道师傅:“师傅,怎么了?”师傅道:“外面好像是有住客的,老板不让住,两边各不相让,就吵了起来。”
我一听这个,躺下身子,想要蒙头再睡,可是突然门砰砰的响了起来,然后兔子在外面喊道:“秦关,师傅,快出来。”
师傅给兔子开了门,问道兔子:“怎么了?”兔子现在捂着一个大被子,抽了抽冻得通红的鼻子道:“外面有好戏看了,秦关,走我们去看看。”我不好热闹,但是耐不住兔子强行将我从床上拖起,只好穿好衣服之后,学他那样披着被子走了出去。
争吵声是在宾馆门口传来的,我们两个出去之后,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我们两个点着脚往里瞧去,我说大晚上的为啥不睡觉,这圈人中间竟然是停着一口不到一米长乌黑的油亮的小棺材,这棺材停放在一个平板车之上,上面已经是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想来是这口棺材已经是在露天地中待了不短的时间。
兔子嘴巴长,对着旁边那一同看热闹的人问道:“大哥,这是咋回事啊?”那人见有人打听,立马眉飞色舞的道:“这个人要住酒店,但是老板不让他住,两个人就吵了起来。”说着他指了指圈子中央的那个魁梧的汉子。
这汉子脸方方正正,皮肤粗糙且黑红,穿着的衣服肥腰、长袖、大襟,腰间外系着一个巴掌宽的大腰带,下半身少见的穿着一个连有兽毛的棉裙子,脚上瞪着一双大靴子,头发很长,编了几道小辫耷拉在头上,额头缠着一个红黑交间二指粗细的绳子,脖颈之中还带着几串珠子,其中一串,居然还是雪白的骷髅头造型。
这居然是一个藏族男子,现在他似乎很生气,对着面前那个老板喊道:“他又不进你们的旅店,为什么不让我住进去,我把他放在你们宾馆旁边就行,反正也没人偷。”
这话一说,不但是老板,就连我们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起来,你这死人放在宾馆边上固然是没人偷,但是估计以后这个旅店就没人来住了。其实在藏族并没有我们这边把死人看的那么不详,他们也把死亡当成生命的一部分,故此这男子很不理解为什么不让他把这口棺材停放在旅店门口。
老板这时候面如土色,他道:“你活人住进来我没意见,但是这口棺材你有多远放多远,要是让你停放在我这,我还不晦气死啊!”男子生气道:“我还不信了,我岗吉瓦特今天还就要住在你这店里,不光是我,就连他也一同要住进去,我们两个给双倍的钱!”说着这个叫做多吉瓦特的男子走到那平板车附近,弯下腰去,抱起那小棺材冲着旅店门口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