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蹲地上的壮男知道遇上了强手,嘴里一个劲的唧唧呱呱,没翻译,程冬弈半句都听不懂,不过从对方表情上看因该是在求饶,水里那个一个劲的扑腾,居然被他抓住了游轮边的一根铁链子,就让他先泡水里清醒清醒。
甲板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立刻惊动了游轮上的工作人员,那个不久前刚输了五十万的船长带着两名船员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大拨人。
程冬弈拎着那壮男的食指,后腰上还挂着个时髦姐儿,那叫一个威风八面,活脱脱一只带崽树袋熊。
船长跑到近前,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连忙用半生半涩的汉语劝道:“程先生,请您放了……先放了。”
程冬弈皱了皱眉,猜到了几分意思,把手一松,顺势一巴掌抽在了壮男脸上,啪!咯嘣脆。
“不开眼的东西,欺负我没翻译是吧?”
壮男半边脸颊印上了五道杠,呜哇一声站了起来,满嘴喷着酒气,有点烧刀子味道,这货敢情刚喝了不少。
船长一脸苦涩,连忙吩咐船员把在水里扑腾的那位捞了上来,这厮恐怕喝了不少黄河水,也算不枉来华夏走一遭了。
“阿里阿多!”时髦姐抱定青腰不放松,嘴里还不忘蹦出一句谢语,慢着,这话程冬弈能听懂,日语?这时髦姐是r国人。
程冬弈脑海中念头一闪,立刻掰开了箍在腰间的手,抽身后退了两步,对那个民族他有着一种本能的排斥。
船长一脸严肃的询问被抽肿脸的壮男,程冬弈一句也听不懂,反正这船是金德书家里的,不怕这帮家伙玩什么幺蛾子。
点了根烟,冷冷的望着被船长盘问的壮男,心里估摸着要不要在他另一边脸上也抽上一巴掌对称了,不为啥,看着别扭。
甲板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小胡子男人火急火燎的挤到了最前方,口中发出一声惊呼跑到了时髦姐跟前,唧唧呱呱又是一阵鼓噪。
程冬弈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出国更难……刚感慨了一阵,满头大汗的郝伟也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说道:“程少,这咋回事?”
程冬弈翻了个白眼,眼神儿一闪道:“哥躺着想妹子,来个女鬼子,两个h国追鬼子,掀哥的椅子,打了h国,救了鬼子,烦死老子。”
郝伟竖了个大拇指道:“你牛,这概括能力堪称强悍。”
程冬弈笑道:“帮我听听那脸上印了锅贴的h国说啥玩意,这王八蛋没事跑来找抽,哥满足了他的要求。”
郝伟耐心听着船长和壮男交谈,还不忘小声同步翻译:“找抽的h国说喝了点酒,在餐厅邀请一位r国小姐去房间,没想到对方撒脚丫子就跑,他们追出来就被你无礼的揍了……”
还别说,郝伟组织语言的能力不差,小程同学听得一个劲点头!
“你翻译给他听,再乱扯我还抽他。”程冬弈咧嘴一笑,不紧不慢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郝伟上前两步把原话翻译了一遍,壮男很警惕的望了程冬弈一眼,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刚才那巴掌抽得他长了记性,睁眼尿裤的事儿还是别做的好。
船长很客气的对郝伟唧呱了两句,能混到他这个位置绝不是没眼神的,就凭程冬弈东南亚赌王的名头把这俩醉酒闹事的家伙抽傻了都行,两个国内的三流演员,蚂蚁一般的货色。
郝伟笑眯眯的转过头来道:“船长说了,你喜欢尽管把这俩蠢货当陀螺抽,别扭着巴掌就行。”
程冬弈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好手不抽贱骨头,哥没这闲工夫,咱们去船舱里溜个弯,好过在这里被人围观吧!”
郝伟嘿嘿一乐,走过来领着程冬弈向船舱方向行去,或许是刚才翻译过的话被围观的h国们听进了耳朵里,他们居然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哥达亚号之所以被冠上了经典二字,与它内部豪华的配套设施密不可分,各种餐饮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些让人真正心动的小游戏。
金氏财团名下几家影视公司旗下的艺人都会经常出现在哥达亚号上,只要你能出得起足够的价码,绝对可以一潜到底。
潜规则等同于钱跪着,只要你腰包够鼓,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一样能为了花花绿绿的钞票恋上你的床,为了钱,甚至你可以让她们或者他们跪着。
当然程冬弈并不知道这档子事情,他在郝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自助餐厅,端了个碟子捡东西大快朵颐,当然这一切都是免费的。
唐国斌在弹子房玩斯洛克,不过还没碰到一个像样的对手,只能和阿罗阿豹切磋,大家彼此都很熟了,打球时少了一种感觉,知己知彼,便是无趣。
程冬弈吃东西的速度很快,最大的优点是他一点都不挑食,吃完了一盘再去吃第二盘,不过他始终没有浪费一点食物。
郝伟现在不会再让程冬弈离开自己的视线了,刚才的事情让他冒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有些忘乎所以了,居然连主次的忘了分,幸亏没有出大状况,否则百万收入就成了浮云了。
自助餐有个最大的好处,吃饱为原则,没人会去管理。程冬弈不挑食,但偏爱三文鱼和小龙虾,这两样东西几乎全进了小程同学胃囊,基本算填饱了肚。
船上早就安排好了五人的房间,全是整齐干净的小套间,作为小憩的场所还是相当不错的。
两人吃饱喝足郝伟带着程冬弈到了为他准备房间,稍有些累的小程同学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估么着一觉起来就到了大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