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学义从门口离开,还在外面叫喊的保镖,惊掉了下巴。
刚刚不是回房间了吗?怎么从这边出来?
他目光瞄到阳台,瞬间就明白了。
大小姐伸了个猫腰,语气淡淡的开口:“我睡那个房间?”
姜忍指着中间的房间不说话,一脸期待的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玩意味儿。
“左边的房间。”白团提醒,“纪长恩的房间。”
她没好气的说:“这两人果然背着我偷偷来往!哼,过分!”
折腾来折腾去,实在是太累人了,她打了个哈欠,打开门走进去睡觉。
还不忘拿手机报平安。
“窸窸窣窣……”被子被人拉起,不知名物体压下来,床铺凹陷下去。
那人动作很轻很温柔,缓慢的躺下来。
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那条再熟悉不过的红绳了。
纪长恩:“娆娆~”
两个月不见,他的小魔女好像瘦了不少,抱起来都没有肉感了。
她回头,环住他的脖子,脸在他的颈窝蹭了蹭,身子本能的靠近。
她带着撒娇的语气,嗲里嗲气的说:“纪长恩,他们欺负我,还是你对我好。”
“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他没有问什么事情,但他乐意为了她赴汤蹈火。
烈日高照,大小姐头昏昏沉沉的,感觉重了十几斤,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躺着。
纪长恩早已经做好了午餐,推开门走进来,发现她还在睡觉,只是眉头紧锁。
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很烫,发烧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实,父母疼爱,弟弟乖巧,只是再也没有遇见他了……
每一个背影像他的人,她都拼了命的去追寻,一次又一次,直到心灰意冷。
眼角的泪水静悄悄的流淌,她觉得生命突然就没有了意义。
纪长恩温柔的帮她擦去泪水,细声的哄着:“没事的,我在这里。”
洛娆死死的抓住被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梦魇就是不肯放过她似的,一直缠着她。
白团着急的在意识海到处乱窜,心疼的不得了。
“娆娆,我在,我在呢!”纪长恩死死的握住她的手掌,抬手抚摸她的额头,心疼的不得了。
她嘴唇动了动,叫了好多次纪长恩的名字。
下午三点钟,折腾了那么久,大小姐终于退烧了,但还没有醒过来。
“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事了,已经退烧了。你们也真是的,遇到点事情慌慌张张,不知道第一时间找专业的人吗?”
被训斥的两人抿了抿嘴唇,没有恼,平静的点了点头。
这个人是姜忍的私人医生,看到他为了一个女生,差点命都不要了,叹了一口气。
姜忍疑惑的皱起眉头,又是这个恶心的表情!为什么全天下第一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自己?
医生出门在拐角处被抓住了。
常学义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不紧不慢的开口:“里面什么情况?”
医生一脸茫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老实说,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保镖撩起袖子挥了挥,警告意味十足。
医生想起洛娆,道:“你说的是那女孩吧?已经退烧了,今晚就能醒过来。”
常学义放下手中的打火机,愣了几秒。
“你走吧。”
医生出了小区,忍不住回头望,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姜忍的情敌都不简单啊!
……
夜幕降临,群星闪耀,风吹动那盆处理过的薄荷。
大小姐缓缓的睁开眼睛,全身骨头都散架了,动一下都疼。
她张了张唇:“纪长恩……”
语气很轻,一整天都没有摄入卡路里,维持清醒都费力气。
白团喜极而泣:“小主,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生病了?”
白团把她生病期间哔哩吧啦的说了,特别是她哭着喊纪长恩的时候。
洛娆淡淡的笑了,眼神里充满了柔情。
一束灯光透进来,门口被人打开了,因为他站在逆光处,她看不清是谁。
但也猜出来了。
纪长恩打开灯,端着一碗瘦肉粥进来,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好点了吗?”
思念了很久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衣服一尘不染,就是头发有些乱。
她缓缓的点了点,张了张唇,嗓子却剧烈的疼痛,眉头紧锁,嘴唇干裂。
纪长恩早就倒了杯水,现在已经放凉了。
姜忍坐在她的床尾,满脸羡慕的看着他们。
“你是不是太闲了?”
他无辜的举起双手,义正言辞道:“我也想帮你分担嘛!不要这么无情。”
大小姐皱起眉头,突然想起廖婷婷书桌里面的小黄文……呸,是小短文。
经常听廖婷婷这个腐女说多了,被感染了些,她嘴角微微上扬。
眼神半眯,不怀好意的盯着两人。
纪长恩:“吃粥,没有你想的那回事,是他臭不要脸。”
大小姐抬头:?
那就是说,他还是对你有想法是吧?
白团惊讶,怎么智商下降了?
好想大声的告诉她,人家看上的其实是你啊!
洛娆:“还想吃。”
“想吃东西就说明已经好了。再吃半碗,我去打给你,乖乖坐在这里,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姜忍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
果然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都乖乖的不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大小姐对上他的桃花眼,好奇的问:“你没有吃吗?”
他楚楚可怜的说:“是啊,纪长恩不分我。”
“那你不会点外卖吗?”
不对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说,我分你吗?
纪长恩没忍住,嗤笑出声,重复洛娆的话:“是啊,你不会点外卖吗?”
他淡淡的开口:“不会。”
“那你好弱哦~”
这句话白团熟!终于遇见一个比自己弱的人啦!
现在应该撒礼花庆祝,可惜不能。
姜忍身形修长,靠坐在床沿上也看着格外的伟岸,淡淡的笑了,真可爱啊!
纪长恩真会玩!
吃完了,纪长恩拿纸巾温柔的帮她擦嘴,眼神暧昧不清,一脸得意。
“我可以洗澡吗?”她小声的问,好想记得生病不用洗澡。
纪长恩不知道想什么,咽了咽口水,说:“可以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