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洛娆爬起来喝水。
“小主人,外面什么声音啊?好恐怖啊!”白团抖了抖,害怕的缩成一团。
洛娆咽了咽口水,声音是从隔壁发出来的,声音陆陆续续间断,空灵。
“我们去看看吧?”洛娆小声的说。
洛娆靠在墙壁,慢慢的移动脚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顺着窗户看进去,里面黑乎乎一片,声音间断了,这让她更加害怕了。
“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洛娆吓了一大跳,“啊啊啊啊!鬼啊!”
次日。
时也提了一堆东西过来找洛娆,听到她生病了,着急都不得了,站在门口。
时也:“她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
洛母对他的印象不深刻,或者说根本没有记住他是谁,皱起眉头,只当是女儿的爱慕者。在母亲眼里,自己孩子是最好的(偏心的父母例外)。
雪白的蚊帐挡住了时也的视线,他看不见洛娆现在的状况。
洛母叹了一口气:“她水土不服,昨晚被吓到了,现在精神状态不好。”
……
“妈妈,我好不舒服。”洛娆靠在妈妈的怀里,这一幕和她刚刚穿越过来一模一样,只是长大了些。
洛娆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的说:“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回去,等一下就到医院了。”
因为洛娆的原因,他们提前回家了。
她昨晚不会看错的,那房间里有一个女人,而且精神上的有些问题。如果是他老婆,也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她,这么冷的天气,她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度过。
临走前,她把情况写下来,塞到了时也的手里,他爸爸是警察,希望他能解决。
白团摸了摸她的脑袋:“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过去看的,这要是留下阴影怎么办啊?要不我帮你消除这段记忆吧!”
洛娆她摇了摇头:“不用了,为什么没有经历过?总不能一直逃避吧?”
大雪已经融化了,露出山本来都颜色。
洛娆抬手看着手里的编绳,丑是丑了点,但看久了就就得还不错。
纪长恩跟着导航来到医院,因为没有钱,所以是走路过来的,两手空空,连看望的礼品都买不起。
站在门口犹豫,透过那块玻璃窗,他瞧见洛娆手上的编绳,上面绣了他的名字。
咬了咬牙,开门进去,里面只有洛娆一个人。
洛娆目光看向门口,那站在的少年,是她日思夜想的人,“纪长恩,你来看我啦?”
语气中带着惊喜,杏儿眼瞬间弯起,眼里带着笑意,迷人的不得了。
纪长恩坐在她床边,纠结好一会儿,“娆娆,疼不疼?”
“疼~”洛娆学着他的当年说的语气,小眼瞬间泪眼朦胧,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
少年早就识破了他的小伎俩,但是他没有拆穿,而是陪着这个调皮的小魔女一起演。
怀抱温暖,他的胸膛坚硬,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棉袄软软的,他的味道香香的。
纪长恩深吸一口气,目光专注的看着她落在枕头边的编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知道,一定会落在自己的手里。
“娆娆~”他放开她,小声的问,“好点了吗?”
洛娆噗嗤一声,真是太可爱了,好想偷回家,“好了啊!你看,不疼了!”
她一脸天真,伸出手,细白的指尖捏了捏他的脸,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护肤品保养,脸好嫩啊!像棉花糖一样,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纪长恩,你老卖萌!我的心都被你偷了!”洛娆兴奋的笑着,拿起有纪长恩名字的编绳,在他面前挥了挥,“对了,这个是送你的,喜不喜欢?”
纪长恩没有接,洛娆本来不舍得捏疼他,可是他在发呆,用了一点力气。
“你不喜欢吗?嗯~”她尾音上翘,带着恐怖又危险的气息。
纪长恩薄唇微抿,伸出手,眼底有光,“很喜欢,你帮我带。”
这还差不多,可是洛娆的右手还在打针,根本动不了,只好拒绝他了。
“我在打针,你自己带。”
少年的表情瞬间变得灰暗,噘嘴不开心的低着头。
啊!在勾引谁呢!
洛娆左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凑过去,“你是大孩子了,又……”
这张说教的嘴,在看到他泪眼婆娑的那一刻,呆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他此时奶气可爱,对别人时,清隽的眉目带着几分清冷。
“等我好了,给你带好不好?”无奈,她只能妥协在他的卖萌下。
夜幕降临,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现在都十七了,还是那么明亮。
医生拔掉针头,简单交代几句就走了,洛母打开刚刚买回来的粥,可洛娆一点胃口都没有。
为了打发洛母离开,洛娆全部吃完了。躲在阳台的纪长恩低头看着手上的编绳,细长的手指不断摩擦。
又多了一件属于她的东西。
洛母怜爱的抱住女儿,“囡囡,妈妈今晚在医院陪你吧?好不好?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洛娆摇了摇头,如果她留下来,纪长恩就要在阳台上呆一个晚上了,昼夜温差太大,他受不了的。
“不用了妈妈,我是大孩子了,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的。再说了,这里又没有床,你睡哪里啊?你明天再来看我也是可以的。”洛娆眨了眨眼睛。
洛母虽然不舍得,但女儿都这样说了,“那妈妈回去了,你害怕就给妈妈打电话。”
洛爸交完医药费回来,摸了摸洛娆的头发,“爸爸妈妈明天再来看你。”
父母一走,洛娆就把纪长恩叫回来。
“冷不冷啊?进被窝暖和一下吧!”洛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热气。
每次见到纪长恩,他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不希望他孤独又寂寞,他本可以活的肆意洒脱,就因为他是男频文里不被爱的那一个,承受不该承受的。
他应该快快乐乐的长大,还好和她那段时光都是快乐的。
纪长恩脱掉外套,躺在被窝里,还留着洛娆的香气。
纪长恩脸红扑扑的,“你不进来吗?”
这是在邀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