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是不能值得骄傲的？”棠为民乐了，笑眯眯地反问她，“我们家的溪溪哪里都值得骄傲。”
棠溪忍不住笑起来，而后神色严肃起来，“爸，师父写信来了。”
棠为民扬起的嘴角霎时就僵硬住了，“是要让你去京市？”
“嗯，”棠溪点头，随后解释，“但不是这几天。”
“应该是七月份。”
棠为民松了一口气，“我跟你\/妈妈都知道考试结束后你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是为了年底的比赛吗？”棠为民不是很了解，但听许清和说过一点，以及新年的时候梁丹秋也透露了一点，“这一次的比赛是不是很难？”
“我记得梁师傅之前说有一个小天才，不知道会不会对上你。”
棠溪摇头，“不会，比赛是有年龄限\/制的，十八周岁到三十五周岁之间。”
“他才六岁，参加不了。”
棠为民嗯了一声，“那私底下会不会找你们来比赛？”
“嗯……”棠溪沉默了，“大概可能会有。”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师父回去之前跟我提了一点，在京市会找几个孩子来训练一下。”棠溪嗯了一声，“大概是没有问题的。”
这些事儿，棠为民不懂，都是听棠溪说，“你们有安排就好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棠为民只担心棠溪的日程安排，“八月中旬估计是录取通知书到，你得回来拿。”
“而且还要收拾行李。”棠为民忽然呼出一团浊气，“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眨眼就两年过去了。”
“你也上大学了。”
棠为民感觉棠溪昨天才回家了，但事实就是事实，是要接受的。
“爸，我又不是不回来，有长假期我就回来。”棠溪哭笑不得，“而且爸妈你们也不用想太多，我跟卫景曜虽然是确定下来了，但近几年都不会想结婚的。”
“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等我忙完这些事儿了，大概就会结婚了。”到了那个时候，棠溪想应该是差不多三十岁了吧？
“我现在就担心你跟妈妈会嫌弃我一直不嫁人。”
棠为民瞪大了双眼，“怎么会呢？”
“你要是一辈子不嫁人，我们也养得起。”就算是以前的情况，棠为民也不会有意见的。
“不过，溪溪，嫁人还是有嫁人的好。”棠为民是尊重棠溪所有的选择，但是作为父母，棠为民还是希望棠溪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然后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
“那爸你觉得卫景曜怎么样？”棠溪问道。
棠为民沉默了一下，“目前看来勉强是及格的。”
“我还是担心他的家人对你会不好。”
门不当户不对，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家庭可以接受的。
棠为民是希望棠溪以后是享福，而不是去受气，更不是去给人当厨师的。
棠溪拧眉想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气氛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棠为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说得多，棠溪就会反感，倒不如让她自个儿想个清楚明白。
——
翌日，卫景曜醒来了。
卫展来了。
“这日头都这么高了，你怎么才起来？”卫展早就知道卫景曜来了，但是他有事情忙，而且又是高考时间。
卫展知道卫景曜来是为了什么了，昨晚听到卫景曜去了棠溪家吃饭，他才抽空过来的，没有想到这小侄子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都没起来，着实是让人惊奇的。
“嗯，”卫景曜不做过多的解释，“小叔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还不是因为你爸爸给我打电话了？”卫展没好气地回答，然后自来熟地找了位置坐下来，再去看客厅的布置，“你们搬走了一段时间，这边我一直都让人来收拾，住得还习惯吗？”
“可以，没有什么问题。”卫景曜不紧不慢等着他开口。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卫展清了清嗓子，再去看卫景曜，在心底叹了叹气，论到沉得住气，整个卫家就数卫景曜最为冷静了。
“是这样的，棠溪说她家店面的滤水器是你帮忙买到的。”卫展挑起了眉角，“家里的情况我很清楚，正常来说，我们是没有这个渠道的。”
但是卫家也有例外的，比如说卫景曜在研究所内工作，真的想要什么，说不定真的可以搞来。
卫展之前打过电话问，也写过信问，但他还是心存疑虑。
“朋友之间的帮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卫景曜淡淡地回答，棠溪说过这件事，但也没有解释清楚。
她不想说，卫景曜自然是不会追问的。
卫展愣了一下，见他如此沉着，不像是说谎，嗯了一声，“不少人都想来让我问一问棠溪看看能不能多做几个出来。”
“我让专业人士分析够了，棠溪家的水和其他的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卫展沉默了一下，“但也不是完全一样的。”
“就有一点很奇怪，用滤水器过滤的水更加纯粹，消毒水的气味几乎是没有了。”另外一层意义上就是没有太多的细菌。
甚至是可以直接饮用。
但是国内的习惯必然是要烧热，煮沸腾的。
卫展沉默了，“当然，你有办法的话，也买几个回来。”
“没有了。”卫景曜想都没有想到就直接拒绝了，“数量就这么多。”
卫展不相信，“好吧，那我想想办法。”
“可是，景曜，棠溪这样的做法太过于垄断了，怕是有人会看不顺眼。”卫展提醒道，“这要么是公开，让大家都能买得到。”
“要么就是藏起来，谁也不知道。”】
“那就公开吧，一个滤水器一万元。”卫景曜心不慌脸不红地回答，“从国外运过来就要几个月的时间。”
“他们愿意等的话，可以等。”
卫展的嘴角抽了抽，想来没有几个人是愿意花大价钱去买一个不一定有用处的滤水器。
“成，我就这么跟外面的人说。”
卫展唉了一声，“知道你护犊子，但是也不要太过明显了。”
“你\/爷爷可能会不高兴的。”
卫景曜垂下眼眸，淡淡地回答，“爷爷和奶奶都见过溪溪了。”
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