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王金亮吃完橘子后拍了拍小辉的肩膀，“以后过得更好不就好了吗？”
“是啊。”王金发擦了擦嘴，问起了正事儿来，“小辉，新的学校怎么样？”
“同学欺负你吗？”王金发说这话的时候握紧了拳头，“他们要是敢欺负你的话，你就跟他们说，你有两个哥哥在上四年级。”
“对！”王金亮十分仗义，“到时候我们给你出气！”
“没有，没有。”小辉连连摇头摆手否认，“老师和同学都很好。”
“没有欺负人。”
王金发诶了一声，“那学习呢？”
“能跟得上不？”
小辉想了一下，“不难，都挺简单的。”
准确来说，小辉都已经学会了，而且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同学要学那么久还是不明白，明明就很简单。
但这话，小辉是不会说的。
王金发和王金亮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
“既然这样就很好，”王金发作为三人当中的大哥，颇有大哥风范地点点头，“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先写作业。”
“到了晚上，我们就可以到外面玩会儿了。”说着，王金发从口袋里面拿出铅笔和作业本。
小辉完全看呆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把作业本藏在口袋里面。
“可是，哥哥，我在学校就已经写完作业了。”小辉有点为难。
这样的他是不是就不合群了？
“没事，作业写完了就预习，不然就多练字。”王金亮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之前不是说要跟你姐姐学字吗？”
“正好现在有时间呢。”
小辉觉得他们说得对，拿出课本先是预习，又拿出练习本准备写字儿。
棠溪回来就看到三个孩子趴在餐桌上写作业，一个个都没有正经的坐姿，皱了皱眉心后，又见太阳落山，屋内的光线早就黯淡下来了。
可他们都没有想过要开灯来写作业。
棠溪轻轻地一叹气，“怎么不开灯？”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见声音的小辉抬头去看她，“阿大阿二没有叫吗？”
“很吵呢，你们太专心了，都没听见我喊呢。”棠溪放下书包和手里拿的袋子，转身又去开灯。
屋内光亮起来了。
王金发揉了揉眼，“这么早就开灯啊？”
在家的时候都是等到彻底暗下来了，实在是看不见了，他们家才会开灯的。
而这个时候开的灯都是橘黄色的，依然是看不清楚。
王金发和王金亮两人要是在太阳下山之前都写不完作业就会等到晚饭过后到路边找光亮的路灯下写作业。
“你们在家也是，”棠溪轻轻地敲了敲他们两人的头顶，“要是不好好爱护眼睛就会近视的。”
棠溪这可没有说错的，”到时候看不清楚了，不舒服的还是你们。“
“我们知道了，谢谢。”王金发摸了摸后脑勺，继而去看时间，很晚了。
“姐姐，我们先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棠溪点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抓了一把碟子上的瓜子和花生，放进两人的口袋里面，再悄悄地说，“睡觉前别吃，小心蛀牙。”
“吃了也要刷牙。”
“知道了没？”
“知道了！”
王金发和王金亮两人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棠溪看了看，轻轻地摇摇头，再去看小辉，“今天怎么样了？”
“很棒！”在自家人面前，小辉没有那么拘束，而且好动活泼很多，“老师和同学都很好，”
“学校很大，能和同学一起玩。”
小辉很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棠溪分享上学的快乐，“课本是新的，很干净，很香。”
小辉捧着课本爱不释手，“里面的故事很好看。”
“姐姐，我好喜欢上学啊。”
棠溪失笑，“喜欢就好。”
“我这会儿要去做饭了，你要过来吗？”棠溪问道。
“要的！”小辉立刻放下课本跟着棠溪出去，接着又把客厅的灯给关了。
人不在客厅，开着也是浪费的。
小辉要做一个节约的人，这是老师说的，走了之后一定要随手关灯。
棠溪看见了，没说什么。
——
棠记打烊了。
毛若兰和棠为民肩并着肩回来，路过商店，她又停下了脚步，看了两眼摇摇头，“家里还有不少零食，不买了。”
再买下去的话，毛若兰也担心会把小辉给养坏的。
“穷养儿子富养女儿。”毛若兰诶了一声，“也不知道溪溪现在喜欢什么。”
“买个发圈？”棠为民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看见门口上摆卖的发圈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棠溪会不会喜欢。
毛若兰顺着看过去，连连摇头，“太幼稚了，溪溪不会喜欢的。”
“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去百货商场吧。”那边的东西多一点，就是有一点点贵。
可买给女儿的，怎么可以过于在乎价格呢？
棠为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嗯，下回早点打烊。”
“不然，我们就晚上出来？”
“夜摊？”摊贩的东西的确是便宜不少，但是……毛若兰想了一下，“下次先。”
两人商量好了，什么都没有买就回家。
许清和没和棠为民和毛若兰一起回来，他想着今天是小辉上学第一天，虽然昨天已经准备了礼物，可今天放学回来还是要准备一些的。
许清和到附近的商铺转了一圈，买了一斤半的奶糖，好让小辉带在身上，饿了随时都可以吃糖果。
等许清和看见鸡蛋饼的时候，闻着那香味，许清和又买了两斤，都分开包装，打算给小辉和棠溪两人。
许清和一买就停不下来了，糖果饼干没少，还买了钢笔墨水练习本，满满当当地回家。
还没到家门口，许清和就看见了屋檐底下的灯亮了，那是专门为他留的。
而小辉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见他回来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哥哥，哥哥，哥哥！”
“我回来了。”许清和加快了步调。
屋内的棠溪听见了，转头看了一眼，眸中多了几分诧异，不由得一笑，再去看对面的两人，“爸妈，你们没买的东西，清和都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