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一个好问题。”梁丹秋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静默了片刻之后,梁丹秋看着棠溪嗯了一声后慢慢地开口,“溪溪,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吗?”
棠溪愣了一下,“相信的。”
“诶,”梁丹秋摇摇头,重重地叹气后,跟棠溪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年四品堂重新开张,前东家找不到厨师,是你师公让我去四品堂担任主厨的。”
“前东家退下来后,现在的东家接手了四品堂后对我的确是非常优待。”说实在的,若是四品堂的其他人再稍微好一点,四品堂是一个不错的养老地儿,梁丹秋就没有想过要辞职。
“可是啊,”梁丹秋啧啧地摇头,“他们都在说新东家待我好不过是看在前任东家的面子上迟早有一天会让我离开四品堂的。”
当然,这是梁丹秋的说法,实际上他们说的是让她滚出四品堂。
梁丹秋也在琢磨着新东家的想法,后来无意中得知他在找能胜任主厨的人后,梁丹秋就知道传言是真的。
“师父,那你现在是……”棠溪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忽然就停顿下来了。
“他不是想让我离开吗?那正好,我给他找借口,找理由。”梁丹秋无所谓地耸肩,“四品堂做不了,那我就去别家。”
“总会有地方让我打工的。”梁丹秋就是有恃无恐,“反正我的实力就摆在这儿。”
“而且还有你师公在啊,我有什么可怕的。”梁丹秋笑了笑,“另外这一次的培训,溪溪你是回去了,但其他人还是要继续培训的。”
“我去当个老师也不是不可以的。”
梁丹秋说这些话只是想让棠溪放心,更不用担心她。
棠溪明白了。
——
翌日一早,梁丹秋和平常一样早起,吃过早餐后,梁丹秋看着棠溪和江国安他们,“今天之后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一起去四品堂了。”
“培训那边要是休息了,那就是你们的自由休息的时间。”梁丹秋不想再带着棠溪去了,可要是只让江国安去的话,怕棠溪会有别的想法,干脆两人都不去,那就皆大欢喜。
“如果想要训练的话,你们可以去找白成天,他名下有酒楼,虽然不大,可生意也是一等一的好。”梁丹秋看了看江国安,眯了眯眼后,“如果不想去的话,那就算了。”
差点忘记了,江国安是打算重新回到学堂的,这时间全部都安排在厨艺训练当中那真的是太过于苛刻了。
“师父,我听你的安排。”江国安都是白天工作,晚上学习,他觉得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能应付得来。
棠溪想了一下,“师父,如果周六日的时间是自己安排的话,我想去卫家。”
卫景曜的体质太差了,棠溪还是想抓紧时间给他补一补。
梁丹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诶了一声,“这样的话,溪溪就去卫家吧。”
“国安的话,你的学习计划怎么安排?周末给你找补课老师?”梁丹秋看着时间来,还足够的,这才问清楚。
“我都可以的。”江国安没有任何意见。
梁丹秋沉吟了片刻后,“行吧,我看看。”
“今天你们在外要注意安全,别随便跟陌生人离开。”梁丹秋看了一眼时间,匆匆出门了。
等人走远了,江国安把大门关上,转身对上了棠溪的黑眸,“昨晚师父说了什么吗?”
“她想离开四品堂。”棠溪如实回答。
江国安清楚了,点了点头接着说,“四品堂的确不好,那里的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江国安想起那几个厨师,他们只要有时间就会跑过来看他做菜,然后问东问西,再有就是问清楚是不是梁丹秋教的,为什么这个做法没有告诉他们。
不然就是轮到江国安去看他们做菜,一个两个都想藏起来,不想被看到做菜的顺序。
其实,这些菜肴,江国安都会做,只是梁丹秋说要多看看其他人的。
因为江国安要去看别人的,所以江国安在自己做菜的时候会毫无保留,他们问什么,江国安都会回答。
可轮到他们的时候,江国安不问,只是看,他们都不允许,江国安觉得不好,可又没办法说什么,就这么默默地忍了。
江国安不清楚梁丹秋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也不管的话,江国安想梁丹秋是想让自己来解决这些事儿。
听着江国安的说法,棠溪明白了,“他们想偷师,但是又害怕你偷师。”
“没有什么值得偷师的。”江国安闷闷地回答,“师父在家就教了我很多。”
“菜谱在房间也有十几二十本。”虽然江国安看不懂文字,但是他能看图。
棠溪想了一下,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
研究所内,院长喻城出发了,现在能做主的只剩下副院长了。
卫景曜看着会议室内的主位上是没有人坐的,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去找卫兴安的事儿。
“想要找两个人去保护喻城?没有问题,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卫兴安似乎一早就知道了卫景曜会过来找自己,特意在客厅等着他过来。
卫奶奶在外面溜圈,想来也是卫兴安特意支开的。
卫景曜看着卫兴安,眉心微微地一拢,“爷爷,您说。”
“你对棠溪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见过棠溪之后,卫兴安倒是没那么讨厌棠溪了,只是还是不能理解自家孙子为什么就非棠溪不可。
“景曜,你想清楚了。”
“你是真的喜欢那姑娘,还是觉得她身上有你需要用到的地方?”卫兴安的眸子盯着卫景曜,“我也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人,只是景曜,前面的十几年,你一心只在物理上。”
“对人情世故并不了解。”
“现在你不仅仅要对自己负责,更是要对棠溪负责。”
“你老实告诉爷爷,这到底是什么想法。”
卫景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爷爷会问这样的问题,顿时就愣住了,眉心紧了又紧,好一会儿过去了,他才缓慢开口,“爷爷,我只能说我想她,特别是分开的这一段时间里,我很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