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捏了捏童雅静的脸颊,软乎乎的,手感还挺不错的,“下午决赛的时候,你可以录下来。”
“哈哈哈,”童雅静被逗笑了,“溪溪,你今天感觉很开心啊。”
“都会开玩笑了。”
“没有,是认真的。”棠溪一本正经地回答。
童雅静眨了眨眼,思考着实行的可能性。
另一边的陈乐安大大地竖起了拇指来,“溪溪,以后就是要这么霸气。”
“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听着他们说你的坏话,我有多着急,都恨不得亲自上去跟他们说清楚呢。”要不是林光辉拦住了,陈乐安是真的上手教训一番的。
许清和也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现在就挺好的。”
“嗯,”棠溪看了他们一会儿问道,“你们都看清楚了吗?”
“盐焗鸡要怎么做?”
霎时,两人都安静下来了。
林光辉出来救场,“先别说这些。”
“溪溪,我跟你说一件事。”林光辉侧头就见顾子木过来了,“中午我们请客。”
“另外,顾子木似乎想来南城发展。”
棠溪转头看过去,对上了顾子木幽黑的眸子。
上一世,棠溪并未听说过顾子木的事情,唯一知道的还是季大同去了海市。
“嗯,你安排就好。”棠溪没有什么想法,低眸之间却是努力回想着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顾子木过来了,友好地朝棠溪伸手,“你好,棠溪。”
“我是顾子木,来自山城。”
“你好。”棠溪握上了他的手,能感觉到掌心上的茧子很厚,这一双手应该做过不少重活。
另外手背上也有油溅过的伤痕。
棠溪粗略地扫了一眼,这才抬眼去看顾子木,很年轻的小伙子,瞧着应该是二十出头,还没有到二十五岁。
皮肤黝黑,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乡里出来的。
可眸子当中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的成熟以及一丝丝的摸不透看不清,像是一团谜团,在引人去探索,追求真相。
棠溪心中有了一定的了解,收回手后,“久仰大名了。”
“你听说过我的名字?”顾子木似有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
陈乐安怎么看都觉得奇怪,紧紧地皱起双眉替棠溪回答,“是清和知道你。”
“溪溪才不知道呢。”
“许清和。”许清和朝他伸手,“荷花村的,就在你们村的隔壁。”
许清和怕解释不清楚,又补充道,“隔了一条小河。”
“我知道。”顾子木的反应淡淡的,意思意思地握了一下许清和的手,“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老乡。”
“我也是。”许清和也感觉到顾子木有点奇怪,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
几分钟之前,评委席上。
越明建看着眼前的空碟子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他明明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对棠溪的盐焗鸡有多余一丝一毫的想法,但是他的嘴控制不住,他的手也不听话,每次伸手就往棠溪做的那一道盐焗鸡上去夹。
没一会儿,鸡肉吃完了。
越明建还有些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吃,但没有了。
这一会儿,再去看其他选手做出来的盐焗鸡,越明建尝了一口,总感觉缺少了一点什么,没有那个味道。
白成天乐呵呵地看着越明建纠结万分的样子,嘴角由不得上扬,转头去跟袁亮说,“没有什么是一段饭解决不了的问题。”
“哈哈哈,”袁亮笑出声音来,“如果一顿饭不行的话,那就两顿饭。”
“等到了下午,我想他就该完全被折服了。”
越明建可是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的,瞥眼看过去,冷冷地哼了一声,“下午还有顾子木,还有侯鹏,另外还有季大同。”
“我就不信棠溪还能赢了他们不成!”越明建说完也觉得底气不足,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离开了。
走了两步后,越明建又突然回头,朝着主持人走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白成天诶了一声,“我倒是发现了,他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走了,”袁亮起身就朝着外面看去,一下子目光就锁定了,“诶,这顾子木怎么就过去了?”
“人太多的话,吃饭就少一道菜啊。”袁亮可不等白成天了,“我先走了。”
白成天噎了一下,也跟上去。
另外的两位本地评委回味着棠溪做的盐焗鸡,那味道是真的咸口可口,鸡肉鲜香嫩\/滑,更别说一口咬下去,那汤汁在口腔被迸发出来的感觉。
两个评委对视一眼,也纷纷站起来,跟上白成天和袁亮两人的步调。
这就导致了,棠溪看到浩浩荡荡一行人走过来的时候,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顾子木没有尝到盐焗鸡的味道,但是闻着香味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这一下也能解释了评委为什么会追着棠溪来了,完全就是为了一口吃!
顾子木眯了眯眼,看来中午得好好尝一尝棠溪做的菜肴了。
“溪溪,中午想吃糖醋排骨加上糖醋里脊。”童雅静一看到这么多人过来,首先点了两道酸酸甜甜的菜肴,保证自己有两道菜可以吃了,其他再说。
“可以。”时间还很充足,棠溪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今天就不支持点菜了,我看看厨房有什么,我就做几道家常菜。”
“完全是可以的。”白成天笑眯眯地回答,然后去看林光辉和顾子木,“下午的比赛可都要加油啊。”
没有跟棠溪说。
这让林光辉和顾子木两人都愣了一下,感觉这是觉得他们赢不了。
袁亮倒是听了白成天的话后,转头跟棠溪说,“这几个人当中,你最忌讳谁?”
“季大同。”棠溪想都没有想就回答。
上一世能直接负责海市各种峰会的主厨,现在的实力也是不容小看的。
顾子木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有些失落,“除了,季大同,看来棠小姐是觉得其他人都不是问题了?”
林光辉摊手,似乎是真的无所谓,“我在第一场就输了,再输一场也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谁来参加比赛不是想着拿冠军的。”棠溪忽然停下了脚步,神色严肃地对上了顾子木,幽黑的瞳孔倒映这顾子木的面庞,好似他所有的想法,棠溪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子木的心口没来由地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