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对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没什么耐心,也不想被成功的激怒,便强压下心中的气愤,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不感兴趣也没兴趣知道,总之今天有我在这,四季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一个眼刀瞪着陆欣然,“你要是觉得有本事和我硬碰硬,那就试试。”
以往每一次她都躲在别人后面,软绵绵的吹着耳旁风,叫我受尽委屈,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我也不介意正面碰一碰,正好把心里的怨气都一次性出了。
这个世界不是谁示弱谁就有理的。
陆欣然接收到我视线里的敌意,目光也逐渐夹杂了些许狠意。
即便眼前的这张脸已经整的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我仍然能想象出,陆欣然原来那张脸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眯了眯眸子,双手捏紧胳膊,装饰着亮片的指甲片几乎嵌进肉里,每说一句话,身子都在颤抖,“偷了别人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嚣张,凭什么这么张扬!”
即便是人造美女,也是一种风情,歇斯底里的这一刻,还真有那么几分柔弱。
就连我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我才是那个恶贯满盈的人。
但很快我便回过神来,明白,这不过是陆欣然灌来的伎俩,恶人先告状。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比较好的精神科大夫,至于会所,你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取而代之的。”
陆欣然这辈子算得上命运多舛,也许是受的打击太多,才至于精神混乱吧,去看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算是我能够对她做到的唯一的同情。
陆欣然忽然两手一摊,拿出手机一通乱按,“那就听听沈季姝怎么说吧。”
她拨完号码,就把电话放到耳边,胸有成竹的等着对面接通。
莫菲林对此嗤之以鼻,“装给谁看呢。”
我看着她,略表同情的指了指脑袋的位置,表示不要跟神经病计较。
然而下一秒,陆欣然却狠狠的打了我们的脸。
“喂,方便的话说句话,让你这些店员认清形势。”
电话居然接通了。
陆欣然说完之后,就按了扩音键,将手机平摊在手心,面对众人。
很快,听筒里传来四季熟悉的声音。
“是我,大家按照她说的去做,要保证会所正常开业,等我回来,再做进一步的安排。”
“四……”
“季”字卡着喉咙眼,电话里就换成了“嘟嘟嘟”的忙音,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莫菲林脸上是和我一样的郁闷,四季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却和陆欣然保持着联系。
我不知道莫菲林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正如当初傅慎言三番两次站在陆欣然身边一样,心上面好像多了一个缺口,冷风嗖嗖的刮,每一次经过都将伤口刮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