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霆没说话，只是扫了姜蕴一眼，皱了皱眉。
很早以前。
姜蕴对傅初夏特别好。
但渐渐地两人闹翻，跟仇人一样。
姜蕴上次还让初夏摔断了腿，现在会讨好她？
傅北霆觉得，不会。
这女人，自从退婚以后，他越来越觉得陌生。
不过，他本来就从来没有认真关注过她。
这也正常。
傅北霆盯着姜蕴，眼眸微眯。她到底想做什么？
“姜蕴老师，你为什么选择《冬至》？”主持人惊呆了。
姜蕴淡淡道，“因为《万家灯火》不是文诗茹的作品，她抄袭。”
石破天惊。
众人震惊。
文诗茹心底一慌，但立即满是底气道，“你胡说八道，这就是我的作品！你说我抄袭，我抄谁了，你有什么证据？”
“文启。”姜蕴声线冷冽。
文启？
“那不是文诗茹的爷爷吗？”主持人惊讶。
众人都懵了。
文启，知名画家，京城画协的会长。
也是文诗茹的爷爷。
文诗茹的画风，确实和文启一模一样，毕竟同出一派，从这一点是无法判定抄袭的。
除非，拿出原作。
但……
“我怎么觉得，姜蕴同学要糟啊。就算文诗茹抄了，但她爷爷愿意拿出原作来指认自己孙女吗？”颜柠有点慌，一把抓住旁边人的胳膊：
“她爷爷什么性格？是不是大义灭亲那种？快快快，谁有她爷爷的资料？”
卫弈猝不及防被抓了手臂。
颜舟博闻强识，对京城那一派顶级豪门也很了解的，沉声道，“文老溺爱孙女，只要这幅作品没有公开发表，他大概率不可能出面指认。抄袭的名声，足以毁掉文诗茹。从利益来说，文家也会护着她。”
“那姜蕴同学真的遭了啊。文诗茹再蠢，她也不会抄袭一幅已公开的作品吧？姜蕴同学可能是在哪看过文老的画，但她没有证据啊！”颜柠抓的更紧了。
卫弈：……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同学，你手劲真大。”
颜柠呆滞一秒，看了看左边的卫弈，又看了看右边的颜舟，瞬间收回了手：
“不好意思……”
她以为抓的是颜舟！
卫弈倒是没什么反应，继续看着台上的事态发展。
颜柠低头瞥了一眼他手臂上被自己抓出来的手指印……
嘶……
我手劲真的好大。
啊不对。
重点是，我和卫弈牵手了？
颜柠整个呆掉。
随即，小脸红红。
……
“我见过它的原图。”姜蕴直接道。
文诗茹完全不敢置信，对，她是抄袭了她爷爷。
但都是爷爷未公开的草稿图。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了。
有这么一位画家爷爷珠玉在前，她自己的构图，怎么画，都觉得差的太远，不能满意。
所以……
她抄自己爷爷的图，去参加各种比赛。
文启刚开始很震惊，但因为他一向过度溺爱文诗茹，就没戳破。
最后……
他还看开了，觉得自己的东西，反正都是留给孙女的，就随便她好了。
文诗茹立即反驳，“不可能！这幅画……咳，我这幅画从来没有公开发表，这是我第一次拿出来参赛。你说我抄袭我爷爷，那你现在联系我爷爷啊，你看我爷爷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