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爆笑。
黄乐乐站起身来做了个嘘的动作,因为她是个少儿节目主持人,所以动作神情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对待小孩子们的习惯,“现在,各位小朋友,阿不,嫌疑人赶紧排排坐,本侦探姐姐要开始查对你们的不在场证明啦~”
她转了转大眼睛看向白悠果,道:“舅妈,你先说吧,毕竟你是从外面进来的呢。”她让白悠果先说也是因为白悠果太聪明,如果把他放到最后,谁知道会不会被他找到什么漏洞钻了,所以还是第一个说最好。
娄一丹喷笑道:“别忘了我是个商人,我有钱,我的管家提前用上电脑和手机怎么了?不过我也记得当时就算有也是大哥大吧?”
画外音怒道:“破你们的案吧,就你小嘴叭叭的。”
白悠果道:“行吧,我先说。我早晨五点就起床了,打扮了半个小时之后去骑马,我去骑马的时候看到了王司机,他正在喂马。而且因为我和你舅舅分房睡,所以我也不知道他那个时候有没有起。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上午八点半了,看到你舅舅在大厅里嗷嗷的喊饿呢。”
黄乐乐不可思议的看向娄一丹,“舅舅,你竟然跟我舅妈分房睡?是他不美吗?”
白悠果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于是笑眯眯的点头同意了。
黄乐乐第一次在这样的烧脑游戏里挑大梁,兴奋的直搓小手手,然后从助理周仆人那边拿到侦探小箱子,从里面掏出一枚徽章贴在自己身上,又拿出了侦探用小本子,摇头晃脑道:“本侦探发现在19xx年某欧洲小镇的一个别墅里面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亡的人是别墅的管家,离奇的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房间门窗紧锁,典型的密室杀人案。现在由我带领别墅的其他人来破案,诶嘿,感觉心跳的很快呢。”
“不过19xx年为什么会有电脑和手机?是我太落后了吗?我一直以为两千年以后手机和笔记本才开始逐渐出现在大众眼里的啊。”
其他人纷纷看向他。
王司机不好意思道:“管家是我叔叔,我避嫌。但是徐指挥你也得退出竞争才行,因为管家手里抓着你的把柄了,我觉得你也有动机和嫌疑。”
齐花匠举手道:“其实我才最适合拿侦探,我不介入你们的爱恨情仇啊,我属于管家管辖,默默无闻,游离在你们之外的。”
许舞蹈道:“可拉倒吧,你跟管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否则为什么你总是要给管家送花?诶嘿,哎哟,你这献殷勤献的。”她也摆出来了证据,是两张放在管家书桌上的照片,照片都是齐花匠偷摸的往管家对着院子的阳台上放花呢。
娄一丹崩溃道:“我疯了?我放着你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媳妇儿不要我去跟管家爱恨情仇?管家……卧槽,为什么管家的脸是总导演的脸?这让我说什么才不会得罪他?”
“千娇百媚,鹅鹅鹅鹅鹅鹅!”黄乐乐笑的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一点儿形象都不顾了。
许舞蹈捂着自己的头发哭笑不得,道:“凶手不是我……算了算了,我退出侦探竞争还不行吗?”
王司机左看看右看看,道:“我退出侦探竞争。”
徐指挥:……
黄乐乐道:“那我舅妈也应该退出竞争,不管你去找管家做什么,既然管家有记录,而且还记录的这么全,那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我看这里只有我最清白,我要做侦探!!”
许舞蹈睁大双眼问道:“把柄?什么把柄?哎哟我去老徐你行啊,是我不够千娇百媚吗??”
徐指挥捂着脸道:“不是不是,哎呀……好好好,我退出。”
娄一丹补充道:“说真的,媳妇儿你这么说我可就精神了。看你总想拿侦探,我觉得你跟凶手非常相似。”说着,他也摆出了证据,“说吧,为什么管家会在日记里写你最近总是去找他?”
白悠果无辜的睁大双眼,道:“我作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去找管家有错吗?管家脑子有病吧我找他还用记录?”
娄一丹爆笑,道:“是他太凶了。”
白悠果一撩大卷发,冲着娄一丹抛了个媚眼儿。他如今已经习惯镜头了,也知道在综艺里怎么表现,所以比之前放开了许多。
娄一丹捂着鼻子道:“我去,别这样,我要疯了。”
大家爆笑。
黄乐乐记录完毕,道:“舅舅呢?”
娄一丹道:“我真的是个良民,我就是个商人啊,一大早起床老婆也不在屋里,我就穿好衣服出门溜达了一圈,出门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反正那时候王司机和齐花匠都在院子里呢。七点四十的时候我进书房看书,八点等着吃饭,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徐指挥嘿嘿一笑道:“我跟你们这一对儿貌合神离的不一样,我和许舞蹈恩恩爱爱,早晨一起起床的,我还给她梳头打扮了呢。只不过起的有点儿晚,下楼的时候都八点十分了,然后就看见娄商人和黄外甥女在客厅里。”
许舞蹈点点头道:“同上,我俩时间基本一样的。”
王司机道:“我起来的比较早,因为不但要喂马,还要保养车辆。差不多也是五点起床,五点十分去马厩,五点半看见了白夫人,然后白夫人骑着马就跑了。但是他离开后我就一直在前院,后院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是听到你们吵吵嚷嚷才知道管家出事了呢。”
齐花匠道:“我六点半才起床,起床之后就去后院收拾我的花园了,也是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才知道管家没了。”
黄乐乐眨眨眼,道:“我七点半才起床的,打扮了半个小时出门去了后花园看见了齐花匠,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从后院进了客厅,看见我舅舅在喊饿。”
别墅分前后花园,前面花园有马厩和停车的地方。后面就是个纯粹的大花园。一楼进门就是个大厅,大厅正对着门的屏风后面左边是书房右边是活动室。大厅左侧是工人房和管家的房间,右侧是储物间与厨房。
上了二楼整对着前花园的房间是主人房,主人房左右两侧是次卧,分别由徐许二人以及黄乐乐居住。对着后花园那边是个阳台,属于公共区域,谁都可以进去。
白悠果看着自己记录的时间,从五点到五点半,以及五点半到六点半这两个时间段属于没有任何人交叉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两个时间段对于每个人都是独立的,那么作案时间很有可能就在这两个时间段里面。
管家的房间窗户正对着后花园,头上就是二楼公共阳台,只要二楼的人想,那么就可能会有人通过阳台进入到管家房间也说不定。再加上管家的房间和工人房挨着,工人房里住着齐花匠跟王司机,这俩人一个跟管家有点儿暧昧,一个是管家的外甥。而且王司机如今疑点比较大,因为管家房间里没有任何与他相关的线索,可是他直接说出了和管家的关系,并且退出了竞争。
白悠果在王司机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黄乐乐道:“现在我们要搜证啦,来来小周你跟着我,我还要抽两个人跟我一组去楼上,剩下的人在楼下。我要抽签啦!”她的手伸进箱子,抽了个齐花匠,又抽出来了个娄商人,顿时小脸灰暗下来,“啊,为什么没有抽到白夫人和许舞蹈?我想和漂亮小姐姐一起查案。”
白悠果忍不住咳了声。他抽签的签运也不咋地,直接抽了个女装角色。原本这群家伙还想让他穿大裙子,被他疯狂拒绝之后,选择了骑马装。穿什么大裙子啊,穿大裙子能破案吗?不折腾得慌吗?
讨厌,都馋他身子!
第二次搜证,每个人都有十分钟的时间,白悠果再次来到了管家的房间里面。
现场并没有被还原,仿佛狂风过境一般,但是房间之前的样子早已经录入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先挨个的检查了所有被打开的箱子之类,和自己记录的线索对照,然后忍不住皱起眉头。
房间被他重新检查了一下,还从后院搬了梯子查看房梁上的情况。因为绳子是一个磨损状态,房间是密封的,如果是完好的绳子的话,管家备不住能吊到他们前来查看为止。那么为什么会突然断掉跌落在地上呢?
房梁上落了一层灰,能看到绳子划过的状态,然后他在房梁上瞧见了一些小动物的痕迹,并且找到了面包屑。
有人专门在绳子上放了面包屑引小动物来啃?这是什么骚操作?故意让大家提前发现尸体的吗?
因为尸体是个人偶,没办法根据瘢痕软硬来判断死亡时间。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也就是说管家被迷晕了之后,凶手将其吊上房梁。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死亡时间未必是早晨,很有可能他已经在这里吊了一晚上了。然后小动物过来啃了绳子,再加上尸体原本的重量,慢慢的将绳子拽断也说不定。
管家身上穿着的是西装,根据设定来看他每天睡的最晚,但是起的最早,起来之后还要去做饭……是的,别墅没有厨子,要让一个管家做饭,再叫所有人下来吃饭。一个请不起厨子的商人,是不是代表就要破产了?
还有就是穿的衣服,证明了管家要么是在昨天晚上休息之前被害,要么就是今天早晨被害,否则他身上应该穿的是睡衣。
那么,是谁在管家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迷晕,然后杀害了呢?
除了这些,还有就是密室的形成。
管家的门确实是从里面锁上的,因为从里面锁,所以外面哪怕是用钥匙都打不开的……
他来到窗前,窗帘很厚实,之前他在窗帘的尼龙粘扣以及卫生间找到了十几根黑色长卷发,证明这卷发是许舞蹈的,并且许舞蹈也来过这个房间。那么一个娇小柔弱的女人要怎么将一个成年男子挂在房梁上?那个房梁上并没有滑轮,拉动绳子会比较艰涩,未必是一个女人能做得到的。
那么会不会是联合作案?或者有什么其他隐情?
不,不对。这个落地窗是弹簧锁,也就是说将锁舌弹出来从落地窗走出去反手关上,就自然会形成密室。凶手完全不用考虑如何形成密室,他只要在管家的房间里做完一切,从落地窗出去将落地窗关上,密室自然就出现了。
管家的房间没有了其他有价值的东西,白悠果则直接进了王司机的房间。王司机正在搜齐花匠的房间,见白悠果过来了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白悠果对着他眨眨眼,道:“发现了一点儿对你很不利的证据。”
王司机一愣,道:“我?我真的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司机啊!”
白悠果对他笑了笑,看向正在大厅里搜索的徐指挥和许舞蹈,这俩人真的是戏精,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演一下夫妻恩爱呢。
王司机和齐花匠公用一个卫生间,他的房间很简单,放了很多保养车的资料以及喂马的资料。放眼望去就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书桌,一个大衣柜。床头柜和书桌上摆的都是书,乍一看就是个爱学习的司机。
书本被一本本翻开,大衣柜里的几件衣服都被翻了一遍。就连抽屉的上下隔板他也都摸索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就连个小箱子也没找到。枕头套,被套,床垫,床板下面最容易藏东西的地方干净的连碎纸屑都没有。
按照这种综艺节目的套路,绝对不会有证据销毁一说,那么只要有证据,也会被藏在其他地方。如果房间没有的话……
对了,马厩和车其实也能算的上是王司机的地盘!
车子后座下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空瓶子,里面还残留着一抹蓝色的液体。而马厩里则翻到了一枚蓝宝石袖扣和一只食品袋。
白悠果看着那个食品袋,默默地举了起来,对着镜头道:“猫咪干脆面,干脆的吃,酥脆的享受!”镜头后面传出摄影师憋笑的声音。
不对,这只是个包装袋,那里面的东西去哪里了?
白悠果一拍大腿,房梁上的碎末压根不是面包屑,而是碎掉的方便面袋子!
可是……
如今所有证据全部指向了王司机,就差在他脑门上写了凶手俩字了。
可是真的就有这么简单吗??
十分钟的搜证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悠果拿着证据进了休息室,一把摘下头上的假发,顿时轻松了许多。
手机里的照片拿去打印了,他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安安静静的分析线索。黄乐乐在旁边疯狂挠头,看上去有点儿崩溃。娄一丹和齐花匠一脸兴致勃勃,仿佛发现了好多小秘密需要分享。最安静的就是徐指挥和许舞蹈了,这俩人压低声音时不时聊着什么,甚至还开始交换证据。
王司机看着本子面色凝重,偶尔抬头看看白悠果,再看看齐花匠,最后目光落在徐指挥身上,看了好半天才收回目光。
黄乐乐先回到大厅,五分钟之后所有人也进入了大厅,白板上已经被黄乐乐画了一堆鬼画符,分析了现场所有人和死者的简单关系。她坐在那里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徽章,看上去更崩溃了。
娄一丹见她这幅样子,嘿嘿一笑,道:“乐乐,我的大外甥女诶,侦探资格要不保了诶~”
黄乐乐不满的哼了声,道:“证据还没有全部都出来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徽章不保了?舅舅,你看舅妈多镇定啊,你就不能学学他?不是,舅妈,你的大卷发呢?”
白悠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原本剪短的头发如今又长长了一些,摸起来毛绒绒的。他道:“我觉得自己所托非人,所以看破红尘打算剃度出家了。”
娄一丹怒道:“你还说我?我看你嫌疑最大!”
白悠果道:“看看看看,这个男人这幅嘴脸,哎呀呀。”
娄一丹翻了个白眼,干脆不说话了。
每个人手里都有满满的证据,黄乐乐最先发声。她摆出几张照片,叹气道:“我是真的崩溃啊,你说说你们一个个的,啊,看着光鲜,怎么就能做出这样令人无法直视的事呢???我在楼上找到了太多瞠目结舌的证据了,原来你们跟管家都有一腿!!”
徐指挥噗的一声喷笑,道:“外甥女注意你的用词啊,咱们这是正能量的节目!”
黄乐乐道:“就是你,我在你的床头柜下面找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好几封信,都是管家写给你的。上面的称呼为什么是哈尼???”
徐指挥一脸懵逼,道:“什么鬼?我跟他没有这个关系!!什么哈尼……”他默默地转头看向许舞蹈。
许舞蹈一撩长发,对徐指挥道:“哈尼,你误会我了,那些信是我从管家房间里找到,然后顺手藏在你床头柜下面的。”
黄乐乐不管他们,拿起一张照片大声读道:“哈尼,你让我查的事我都已经查到了,是的,没想到你和他竟然是亲兄弟,真的是令人震惊。如此说来,属于他的财产也应该有你的一半,只是辛苦你这么多年一直过着不称心的日子。当年那件事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父亲说是有人故意捣乱导致你和家人分离的。哈尼,我会帮助你拿回那笔钱,你放心。永远爱你的家家。哇,还家家,管家没有名字的吗?”
“等一下,”白悠果听的有点儿懵,他问道:“这是管家给别人写的信,但是是许舞蹈从管家房间里找出来的?这封信没有寄出去吗?”
黄乐乐连忙翻照片,道:“寄出去了,一共三封信都是寄出去的信。对啊,管家寄出去的信为什么还会在管家的房间里?”
他看向徐指挥,问道:“你跟管家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嗯?说实话!”
徐指挥眨眨眼,道:“有点儿钱财上的牵扯……但是这几封信我是真不知道。许舞蹈,你怎么就能去管家房间里还能把这种很私密的东西拿出来啊?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许舞蹈忍笑道:“因为之前房间里的热水器坏了,我去找管家帮忙修理,顺便在他房间洗了个澡。哦亲爱的你别误会,他那时候已经来我们房间修理热水器了。”
徐指挥痛苦道:“我绿了,我绿了!!”
许舞蹈哈哈大笑着给了他一巴掌,差点儿把人拍到地上去。
黄乐乐打断了这两个人的“打情骂俏”,拿着照片道:“这三封信表明了管家和一个叫哈尼的人有关系,那个哈尼一定在我们之间,否则信也不会被管家拿到,然后又被许舞蹈拿去自己房间里。”
白悠果举手道:“我打断一下,许舞蹈,你和管家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拿管家的这几封信?”
许舞蹈捂着嘴笑道:“有关系,但是不能告诉你,你得自己去找证据呢,我漂亮的白夫人。”
白悠果:……
见鬼的白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果果:好难,感觉比之前难,毕竟之前我是白画家,并不是白夫人qaq
糖糖:什么白夫人?明明应该是唐夫人!
呜哇,各位好心的小可爱,能不能给我的古言文增加点儿收藏呀!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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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果对她微微一笑,用手里的烟杆儿敲了敲桌子,“除此之外,我觉得丹哥也需要避嫌一下。丹哥,你跟管家的爱恨情仇让我觉得你嫌疑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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