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问问阿姨,大概的事情就捋的差不多了。”王壮说。
楚天竹点头。
“你们找的这个花韵,真名也不叫花韵,但是我们也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是一个单身母亲。”阿姨擦着桌子,讲述他们听的最全面的“花韵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她带着一个小男孩到我们这儿。当时这儿都还没拆呢!我们家开了三十多年的面馆了,对这儿都熟。”
“当时我们都觉得挺不容易的,那个时候父老乡亲也都想帮个忙啥的。加上花韵长得,啧!真好看!”阿姨现在说的时候,脸上还带赞许的表情。
“但是花韵基本不太跟我们聊天,后来我们才知道人家是个舞蹈演员嘞!而且,还很出名!”
“那她儿子您还记得吗?”王壮问。
“那肯定记不得勒,不过我印象中小孩子学习很好。后来啊,花韵就死嘞!”阿姨摇头叹息,“听说在表演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砸死嘞!”
楚天竹试探着问,“灯?”
“对对对!当时我们都还吃惊嘞!你说说一个灯怎么能砸死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灯可沉可沉!”
“那……她孩子呢?”
“不知道!他们是租的房子,我们当时想着要不把孩子拉扯拉扯,也就长大嘞!结果花韵死了之后没几天,孩子也跟着消失!”阿姨有些感慨的说,“也不知道孩子现在还活着不?”
楚天竹和王壮沉默了一会儿,道了谢就离开了。
搭上夜班车,俩人站在火车的连接处。
“现在基本上就能确定,石花韵这个人,就是杜阳!但是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连接点,为什么石花韵会这么执着的伤害死者呢?”
王壮拿着小本子,上面把一系列的事情都捋的很清楚。
楚天竹也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儿,两人同时对视。
“舞蹈!”
“死者的母亲,也是学舞蹈的!”楚天竹说。
“对,而且二十多年前……”王壮往前翻了翻笔记,“死者的妈妈应该是不到二十岁,石花韵的妈妈都快三十岁了。年龄差距挺大的!”
“嗯。”楚天竹点头,“我们回去查查,确定了之后再说。”
俩人坐了夜班车回到警局,一刻都没闲着开始不停的翻查资料。
秦生看着俩人打了鸡血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俩小崽子,真好!”秦生喝着咖啡,自顾自的夸。
“嗯,确实。”陈瑞从秦生的背后出现。
秦生手一抖,咖啡都快撒完了!
“如果秦队不介意的话,我们不妨聊聊?”陈瑞面无表情。
“这……忙着呢!”秦生咧开嘴,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在笑。
“我想这么晚,应该没什么可忙的。”陈瑞指着墙上已经指向十二点的钟。
秦生自知躲不过这一劫,只好跟陈瑞进了办公室。
“说说吧,秦队,躲了我一整天,总得给我个原因吧!”
“我没躲你!”秦生仿若无所谓的摇头,同手同脚的走到沙发上,后背僵硬的坐下。
陈瑞只是疑惑的看着秦生。
过了好一会儿,秦生有些承受不住,然后连连摆手!
“好了!别看我了!我长的也不怎么帅!”秦生一脸惨败。
“嗯。”
“你以前是不是混黑道的?”秦生问。
“嗯。”陈瑞点头。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还让你用警局的系统?还雇你当我们警局的顾问!”秦生说出早就准备好的陈词。
“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办案时的聪明才智怎么就不能用在人情礼节上?我老同学给我打电话,要不是他说我都还不知道这个事儿!”秦生用尽了毕生的表演功力。
“我没有避讳。”
“那你也没说!”
“嗯,确实!”陈瑞点头,“我以前是在黑道一段时间,但是我已经弃暗投明,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打听警局的任何消息!”
“怎么保证?”秦生问。
“你可以派人截我的任何消息。”陈瑞说。
“你知道得花多少钱?我们这个组光是给你买咖啡就得少聚一顿饭!”
“但是我可是解决了你们不少案子,奖金总能补回来吧!”陈瑞坦然。
“……”
秦生哑口无言,陈瑞说的是事实!
自从他开始正儿八经的到警局,奖金确实蹭蹭的涨了不少,更让秦生欣慰的是,手底下的几个小崽子越来越会办案!
“算了,就这样吧!”秦生表示自己很大度。
“给我买台咖啡机!”陈瑞突然说。
“咖啡机?能有多少钱?买。”秦生心不在焉,心中一方面感慨自己终于躲开了陈瑞的追问,一方面还在对昨天朋友说的话耿耿于怀!
如果陈瑞真的是杀人犯,那么……他到底知道吗?
秦生看向低头摆弄手机的陈瑞,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怀疑。
不过在他接到陈瑞的购买截图之后,心中的怀疑就烟消云散了!
“什么玩意?五千三百八!”秦生激动的呐喊。
“嗯。”
于是这个午夜,秦生颤抖的手就没停过!
孙家。
孙思锐在家两天了,无所事事。
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不想睡觉。
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看书。
打游戏把把送人头,队友都恨不得顺着网线过来把孙思锐的手给打断!
“诶……”孙思锐叹口气。
“七十八次。”孙图说。
“嗯?”孙思锐呆若木鸡的眼睛转向孙图。
“这是你第七十八次叹气了!”孙图说,然后关掉了电脑,“老弟,到底咋地了?失恋了还是想买车买房结婚了?你倒是说啊!”
看着孙图关心的表情,孙思锐漠然的推开孙图,单脚蹦跶到床边,缓缓地倒下去。
“……”孙图急的都快自己挑明了!但是孙万特意交代,这事儿必须孙思锐自己说出口。
“老弟,你那相好的呢?”孙图拉过轮椅坐在床边,“这几天怎么没见他过来?”
孙思锐翻身,捂住耳朵。
“我听说……他好像病了!还不轻!”孙图佯装可惜的摇头,“死撑着不住院,怕是要不行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