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猴子,想杀就杀,剥皮吃猴脑。
那是因为人类虽然由猴子进化而来,却已经成了更为高阶的生物。
人类掌握了更为强大的力量和智慧。
而普通人修炼武道,突破暗劲,完成了人类自我的第二次进化。
这些武者,也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同样把普通人看成猴子。
所以,这样的武者,对于整个社会来说,是极为危险的犯罪分子。
隐龙九部一个最主要的任务,便是负责监察这些武道强者。
避免他们对普通人大开杀戒,维护整个社会的和谐和均衡展。
当然,这些都是闲话。
三剑是跟随杨飞三人,来到龙苑华庭的。
他好像一个耐心极好的猎手,在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的猎物。
在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下,三剑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形。
而幽深隐蔽的青龙山,也给他带来极大的方便。
几天前,三剑狙杀杨飞,却被杨飞和寿镜公联手击败。
寿镜公虽然伤了三剑。
然而三剑却敏锐地判断出来,杨飞的可怕,远远过了寿镜公。
他不过是暗劲修为,然而度却快如闪电。
最重要的是,他独特的呼吸和精元运转方式,让三剑都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
可以说,三剑宁愿挨寿镜公一击,却不敢承受杨飞一击。
杨飞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金面佛和三剑。
所以,这个人非死不可。
一个暗劲剑术大宗师,刻意收敛自己的杀意,悄悄潜伏。
他仿佛一个优秀的猎手,一点点接近猎物,随时准备一击必杀。
这,无疑是极为可怕的。
而杨飞的心中,也隐约有所感觉。
一股淡淡的不祥之兆,在他的心头笼罩,却又无法解释凶兆的来源。
这种警兆的产生,来源于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
任何一个丛林生物,都有类似的感知能力。
比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青蛙虽然没有察觉到毒蛇的存在,却会本能地选择逃跑。
而丛林猛虎出没的区域,豺狼和野兔也会提前远远避开。
远古的人类,也有这种类似于先知的直觉。
不过人类建立城镇和国家之后,自身安全有了极大的保障。
这种特殊的第六感觉,已经渐渐变得迟钝,最后消失不见。
不过,修炼武道的武者,突破暗劲之后,这种先天就具有的警觉,又会重新复苏。
而且,杨飞修炼龟极之后,这种能力更为敏锐。
玄龟是长寿性灵的动物,对祸福生死,能提前预知。
古人以龟甲占卜,虽然不过是迷信的说法。
然而龟极的修炼方式,模拟玄龟的呼吸和修炼方式,却能让人灵台澄净,更能察觉冥冥之中的吉凶祸福。
所以,杨飞对危机的感觉,比一般暗劲武者更为强烈。
不明来源的危机感,让杨飞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阴云。
他的行为,处处小心,如此一来,三剑便无隙可乘。
三剑并没有十成把握,将杨飞一击必杀。
而如果三剑灭不了杨飞,杨飞接下来的反击,极有可能杀了三剑。
三剑和杨飞好像丛林之中,两只亡命搏杀的狮子似的。
他们都同时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不停地围着对方转悠,随时准备一口咬住对方的喉咙。
然而又得小心翼翼,防止自己的要害,暴露在对手的獠牙之下。
情势危险而又微妙之极。
杨飞心中有事,又不敢留下张丽芳单独一人在别墅。
他只得在别墅附近,孤狼一般转悠。
极度的危机感,要是换了常人,早就烦躁不堪。
而杨飞却越是危险,越是心静如水。
“杨飞,喝点果汁吧?”
杨飞刚转悠了一圈,回到别墅,张丽芳就用白瓷盘,给他抬了一杯新榨的橙子汁。
苏吟雪去医院住院观察,林雪宜却放不下清泉石上流浴场,去上班去了。
现在诺大的别墅中,就只有杨飞和张丽芳。
杨飞只看了张丽芳一眼,就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眼前的情景,让杨飞差点喷鼻血。
张丽芳一看就是刚刚洗过澡。
她的头湿漉漉的,垂在肩上,珠圆玉润的脸颊,红艳艳的,眉眼之中,全都是小妇人特有的温柔笑意。
她穿了一件紫色丝绸浴袍,领口很低,胸口两个浑圆的部分,形成一道深深的沟。
而她浴袍下面,两条白生生的腿,仿佛藕节似的,修长挺拔。
最让杨飞受不了的是,张丽芳的浴袍,实在太短了。
浴袍勉强能遮住皮鼓,微风一吹,就卷了起来。
她神秘的三角区,若隐若现。
这种诱/惑,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喷鼻血。
“谢谢!”
杨飞接过了果汁,可耻地低下了头。
作为一个职业流忙,竟然被一个女人逼得无法抬头。
就连杨飞都暗暗鄙视自己。
“特么的,我果然太过纯洁了,张丽芳这小娘皮,明明就是故意的。”
杨飞暗暗地想,他忍不住看了张丽芳一眼。
却看见张丽芳不经意间,咬了一下嘴唇。
她洁白晶莹的牙齿,这么一咬,眉头微微颦起。
杨飞魂儿都飞了。
张丽芳得意地向他笑了笑::“飞哥,你说,我好看吗?”
“好看。”
杨飞实话实说,却垂下了眼眸。
“好看,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张丽芳眼眸流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杨飞。
杨飞苦笑了一声,抬起头认真地说。
“我害怕犯错误,你是狂刀的妹子,我可不能欺负你。”
“傻瓜,我哥可不管我的私生活。”
“格格,我哥果然很了解你,你知道他怎么评价你的吗?”
这一下,杨飞也起了好奇心:“狂刀怎么评价我?”
张丽芳嘻嘻一笑,抬起了另外一杯橙汁,浅浅地喝了一口。
她坐在高脚凳子上,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姿态优美。
“我哥说,你号称职业流忙,总喜欢挑戏女人。”
“看上去花心好涩,然而你骨子里面,却纯洁得一塌糊涂。”
杨飞一把捂住了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姥姥个烂毛笔不开花,什么事最怕出内奸,狂刀这小子竟然把我给卖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张丽芳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