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摸着自己的手臂,疼得连连吸冷气。
无意中,杨飞得到拆迁老城区这个机密,心中暗暗得意。
但是表面上,他却哭丧着脸。
“我好心救你,你还咬人,你凭什么咬人?”
女孩原本就有些歉疚,看着他一脸含冤受屈,仿佛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女孩顿时歉意地笑了。
“好好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这个习惯我从小就有,一旦生气了,特别喜欢咬人。”
“什么,你从小就喜欢咬人?”
杨飞顿时心惊胆战。
他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了挪,警惕地看着女孩。
女孩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笑容更灿烂了。
她微微撅嘴:“是啊,我哥从小被我咬到大。”
“他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到现在他都很怕我。”
杨飞看着女孩咬着嘴唇,好像含着一个鲜艳欲滴的樱桃似的。
她知性精明之中,显现出小丫头特有的娇憨和任性来。
杨飞心中,不由得一动。
女孩看着杨飞呆愣愣地看着自己。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随即警告杨飞。
“老城区改造,是今年最重要的市政工程。”
“现在还只是两个主要领导,初步达成统一意见。”
“这之前,没有形成任何文件,也没有向外界泄露过消息。”
“我警告你啊,你知道就算了,千万别把这个消息外泄。”
“否则的话,我要受到处分,你也逃脱不了责任。”
说到正事,女孩严肃起来。
她眸子之中,闪动着寒光,自有一番威严。
杨飞知道女孩说的话,一点不假,当下点了点头。
他嘿嘿一笑:“你当我傻啊?这消息,在没有泄露之前,价值连城。”
“但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就没有什么商机了,嘿嘿。”
女孩立即紧张起来:“商机?你想干什么?”
杨飞已经打定了主意,眼睛眯成一条缝:“你猜?”
“你想收购老城区房子炒房?你这个奸商!”
女孩一口揭破了杨飞心中的想法,语气很是不善。
杨飞懒洋洋地耸了耸肩膀。
他笑眯眯地说:“就算我不这样干,你以为其他的地产商,不会趁机收购炒房吗?”
“而且,你高看我了,我手头没有什么钱,一两千万而已,满打满算,我能收购多少?”
“你放心,咱也不贪心,只要能赚点就成。”
“我保证,哥绝对不会成为钉子户后,和政付漫天要价。”
“你们应该防范的,还是那些随时准备进入市场的炒房大鳄吧?”
女孩沉默了。
她在体制之中,混的时间不算长。
但是,她也知道这种商业机密,在政付内部根本守不住。
政付大院,人多嘴杂。
只要两个主要领导拍板定下拆迁规划,一不小心,这消息就会长了翅膀,到处疯传。
以往的拆迁计划中,一些地产商总能通过种种渠道,得知拆迁消息。
这些家伙便会提前收购老城区建筑。
他们先把地皮炒火了,再套取政付的拆迁补助款。
全都是套路啊。
所以,这一次,两个主要领导非常小心。
他们商议这件事情的时候,为了防止电话监听,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用。
两个领导用便签交换意见,阅读之后,立即销毁。
这要等拆迁正式文件下达,再同时向外公布拆迁决定。
这样一来,老百姓也不傻,从根本上杜绝了地产商人进入市场的可能性。
女孩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见义勇为,居然救了一个碰瓷的。
更糟糕的是,罗书记的便签,居然被眼前这个混蛋看到了。
杨飞看着女孩的神情,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他淡淡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至于我自己,也没有多少资金,收购地皮。”
“说白了,我这样的穷人,对整个大局,并没有大的影响。”
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眸,盈盈如水,深深看了杨飞一眼。
她看着这杨飞诚恳,真挚的眼神,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心中踏实下来。
她伸出一根小手指:“好,我相信你,咱们拉钩。”
杨飞被这个带着孩子气的提议逗笑了。
他伸出手指,和女孩白嫩的小手指钩在一起。
女孩狡黠地看着杨飞:“你个誓吧,这样我能安心一点。”
杨飞嗯了一声。
女孩狡黠笑了笑:“来,跟着我念,我如果把老城区拆迁的消息说出去了……”
“我就丁丁每天短一截,蛋蛋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天阉。”
“次奥,有你这样咒人的吗?你真是恶毒啊。”
杨飞一听,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脸知性气息,娇俏中带着纯真的女孩,说话这么阴损。
“哼,你不准备说出去的话,念一下有什么打紧?”
“难道你一开始就不安好心?”
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她说着,取出了电话。
“如果你居心叵测的话,我拼着受处分,也要立即汇报领导。”
“让两个领导,立即取消这一次老城区改扩建的方案,而你……”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就等着警察上门吧。”
“停,我有说过不我誓吗?”
“只是你这誓言,未免阴毒了一些。”
“一个女孩子家家,让我这样的誓,你不怕嫁不出去啊?”
杨飞那肯放过这一次赚钱的机会,立即打住了女孩的话。
一边说,杨飞一边向她直翻白眼。
“嘻嘻,我能否嫁出去,用不着你担心。”
“反正横竖不嫁给你,赶快誓吧?”
女孩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她在透明的镜片之后,闪动着精明狡黠的光芒。
杨飞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举起手掌。
“我誓,如果我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话。”
“每天丁丁短一截,蛋蛋越来越小,眯眯越来越平。:”
“一个月来三十次大姨妈,一天胖十公斤。”
“公共浴池洗个澡,就怀上孩子,三胞胎,亚非拉各色人种都有……”
杨飞碎碎念个不停,语越来越快。
他越说越不像话,又阴损又恶心。
“停!”
女孩再也忍耐不住,喊住了杨飞。
她嫩白的脸上,氤氲着红晕,牙齿咬得格格响。
“我算是明白了,你这个混蛋,简直就是个贱人!”
“剑人?你怎么知道?不才的确是个用剑高手。”
“所谓一贱西来,与君一战,月圆之夜,紫禁之巅……怎么样,哥是不是威风酷炫拽霸天?”
说到骂人,犹如百合花一般干净清纯的女孩,怎么会是杨飞的对手,几句话就被杨飞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
她气结之下,忽然一低头,又向杨飞的肩膀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