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9(1 / 1)

嗡——

白优脑海里瞬间炸起了火花。

虽然明知是是在演戏,可是他那轻飘飘却又无比坚定的语气,却仿佛就是真的一样。

白优的脸颊染上了云霞,这……这怎么叫得出口。

“夫人?”宋从极低头,疑惑地喊了她一声。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优的视线正好位于他脖颈的位置,看着上面轻滚的喉结,身体里那股火又开始蹭蹭蹭往上冒了。

这该死的媚粉啊!!!

白优急忙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才艰难地开口喊了一声,“相公。”

身后的两个人看着两人的举动,一个个目瞪口呆。

“小姐,你自然点。”有悔的语气里都是嫌弃,简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看看人家宋司主,明明最不可能配合的人,现在却真实的,看的人都要相信了好么。

怎么反倒是自己家小姐别扭起来了,一声相公,喊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白优回头瞪了他一眼。

“夫人,快来看看我们的孩子。”宋从极已经揽着她往前走去。

那娴熟的姿态堪比结婚数载的老夫老妻。

忽地,角落有一个阴影闪过。

白优急忙冷静下来对宋从极开口道,“相公,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在哪里啊?”

说着,她冲宋从极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刚才那阴影闪过的地方。

然后又接着念叨,“……我好想他啊……都是我这个娘做的不好,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跟我回家?”

“他一定愿意的,我们一直都在等他回来啊。”宋从极语气自然地接着白优的话。

白优这会儿全部注意力都在寻找那个一闪而过的阴影,也顾不上扭捏了,“可是我的孩子啊,你在哪里啊?来看看娘啊,娘来了啊。”

“爹也来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四周寂静,好像没什么作用?

宋从极鼓励道:“再试试。”

白优想了想,之前那些死去孩子的遗物里有不少贴身首饰,于是随手摘下身上的一个配饰,故意到处晃荡,“孩啊,娘还带了你最喜欢的吊坠,你不想来看看吗?娘每次看着这个都想到你,就好像你还陪着娘一样,你来了,你为什么不见我呢……”

包通一直关注着两人的位置,有悔看了半天两人在这里的喊话,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好像没什么作用?这小孩根本听不懂吧?”

包通一脸严肃地指了指前面:“不,有,他们走出去了。”

包通一说,有悔这才发现,之前不管宋从极往哪儿走,看着都在原地踏步,但现在,明显两人已经走出去一截了。

有悔有些激动,小声地鼓励两人,“……小姐,再加把劲儿啊,快成功了。”

白优也察觉到了周围气流的不同,显然那孩子还是听进去一些了,索性张开双臂,朝着空气里喊,“孩儿啊,你就不想抱抱娘嘛?”

宋从极本来极不习惯做这种事情,白优却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他也张开手。

宋从极:“……”

“还有……爹。”宋从极无奈照做了,虽然明显感觉别扭,但反而有一种真正父亲的威严感。

白优手抬的有点酸,但她也的确发自肺腑为这些孩子感到心疼,一想到他们的遭遇,眼眶也随着微微发红,语气变得更加真切,“……相公,你说孩子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找到这里,就想和他一起回家啊,他不来,我们怎么带他回家啊?”

有风在角落里盘旋着,像是打量,并没有靠近。

宋从极耳聪目明很快就捕捉到了,接上白优的话头说道,“或许他不在这里了吧?”

白优怔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难过地说道,“是我们来晚了。那……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嗯。”

说着,白优转身,一副意欲离开的样子。

也就在同一时刻,一股风忽然从身后吹了过来。

带着强势却又着急的力度,像是委屈的小孩跌跌撞撞地想要留住父母一样。

白优站在原地,被风吹得迷了眼,在风包裹着她身体的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到有无数个孩子的手拥抱着自己,那种害怕失去他们,害怕被抛弃,甚至害怕被丢下的情绪挟裹在风里,一阵一阵地冲击着她。

明明是冰凉的温度,可是这风里却没有恨,没有责备,甚至没有怨,只有满满对父母的不舍和依恋。

风里带着孩子们浓重的情绪,即便经历了这些悲惨,他们也依然渴望着父母,渴望着他们的出现。

白优更加心酸,兴许是因为风眯了眼,兴许是因为这些孩子,她眼角的泪水不住往下流淌。

此时她无法顺利把眼睛睁开,只好张开双臂,就像是真的与他们拥抱一样,将从身体上掠过的风抱进怀里。

没一会儿,原本猛烈夹裹着两人的风,渐渐平息下来。

然后,他们明显感觉到还堵在面前的那个屏障消失了。

就连原本暗淡的山洞里,好似都跟着明亮起来。

白优缓缓睁开了眼睛,滴答——

像是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到了脸上。

她伸出手想去摸,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小孩的怨气算是散了吗?”有悔朝着两人走过去,顺手理了理刚才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宋从极瞥了一眼急忙擦拭掉眼泪的白优,率先回答,“嗯。”

有悔松了一口气,拍了包通的肩膀,“包大人厉害啊,这办法果然有用。”

包通抖了抖,赶紧拉着衣服戒备地缩到了宋从极的身后,一脸认真道,“……这也是之前我遇到那个案子的启发,看来不论阴阳两界,都是一样的。爱都能克服一切世上的阴暗,再坏的人,家人也往往是他们的软肋,更何况这些还只是孩子。”

一群人默了。

有悔虽然没有扮演,但是也从刚才的风里明显感受到了孩子想要留住父母的强烈意愿。

原本觉得无比吓人的地方,此时却被更多的惋惜心痛所替代。

白优已经恢复如常,看着风消失的方向默默说道,“……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送你们回家。”

宋从极此时已经朝着前方走了过去,“先出去再说。”

伴随着屏障的消失,还有一扇之前被他们忽视掉的门,赫然暴露在了视线里。

“这里应该是出口了。”白优说道。

宋从极点了点头,走在第一个去开路。

众人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安静地走着。

很快地,一行人就走到了洞外。

白优看着外面的密林,有一瞬的呆滞。

再回头看看,他们居然走到了山里?

仙姑所在的院子原来是和这里连通着的吗?

头顶月亮高悬,正好将这朦胧的林子里照亮。

有悔拨开面前遮挡着视线的枝叶,“这是哪儿?”

话音一落,包通整个人就撞了上来。

“哎哟,包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呢?”有悔揉着胸膛奇怪地问道。

包通脸色煞白,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

有悔看了过去,跟着吓了一跳,“那是个什么东西?”

包通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显然被吓得不轻:“……像像像是个孩子。”

宋从极已经快步走了过去,经过刚才山洞里密密麻麻的尸体,此时再看到这么一个类似的,宋从极脸上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确切地说,这不是孩子,只不过是一个伪造成孩子模样的皮俑罢了。

白优倒是没有注意到几人这边的叽叽喳喳,反而在附近找位置,比对着头顶的月亮和树上的划痕,意识到了什么。

“大人,这里是向嬷嬷死的地方。”白优对宋从极说道。

众人闻声一惊。

有悔横看竖看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们白天不是来过的嘛,不长这样啊,当时好像没那么多植被,也没那么吓人的。而且,不是还有天玄司的人守着的嘛?”

宋从极看了白优一眼,“我已经撤走了看守的人。”

“……”

白优看了一眼皮俑,继续道,“这里毕竟还处于风水局中,我猜测应该是利用这山和月亮来制造了迷惑的假象。白天与晚上看到的景致应该是完全不同的。”

这案子最早是由包通接手,他也曾来过这里,可是看着面前的密林,他实在无法将之前所看到的联系到一起。

“白小姐是如何判断是同一个地方的?”包通好奇地问道。

“光影,声音,气流,任何一个发生变化,都会让人产生不一样的错觉,看到月亮的位置没有?现在的月亮感觉离我们很近,这里明明地势偏低,深处谷地,却给人一种月亮近在咫尺的感觉,可是白天看的时候,却根本感受不到。”

“同时,孩子的阴性场导致这里或许会不时听到各种声音,比如我们在洞穴里面听到的那些小孩的笑声哭声。这些在白天是听不到的,一旦在黑暗里听到这些声音,包大人应该会比较熟悉吧,一般人会是什么反应?”白优看向包通。

包通迎着她的目光想了想,“恐惧。”就像他刚才一样。

白优点了点头,“不错,人在面对未知的事情的时候,往往会脑补出更多的画面来吓到自己。而这周围的环境,阴森恐怖,暗无天日,雨夜又因为月亮的消失,更加看不清楚,各方面条件具足,对于不了解这里的人来说,很容易就注意到其他不协调的东西。所以——”

白优模仿着向嬷嬷的样子,走到了一棵树的后面,然后在那个位置拨开挡住了视线的树叶往里看,不偏不倚,正好能看到飘荡在树上的皮俑,皮俑透过暗淡的月光度上了一层金边,将里面的被包裹住的类似于小孩一样的形状透了出来,随着风的吹过,那小孩在树下晃动,像是随时都能飞过来一样。

白优:“……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人们就会把这份恐惧放到最大。那些疯了的人,或者被死掉的人,恐怕多半是自己把自己吓死吓疯而已。”

更何况,白优摸到了树上的一条十字划痕,正好是她白天来的时候特地划的。

只不过,白优看了看他们出来的地方,也因为白天与夜晚的不同,所以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原来这个地方还有那样的一个暗道。

眼下之前所有的不解也都已经找到了答案,那么接下来就是找仙姑算总账的时候了。

“走吧,我们先回那院子去。”宋从极说着,提剑转身往外走。

有悔急忙凑到了白优的身边,“对对地,我们得快点,估计你哥快撑不住了。”

白优倒是淡定,“放心吧,与其担心我哥,倒不如担心那仙姑……能不能抗得住……”

仙姑卧房,一个时辰过去了。

仙姑连白驰的手都没摸着,此时已经气得气都快上不来了,随手将棋牌丢到了桌子上,“不玩了,你给我过来。”

白驰坐在她的对面,一动不动道,“仙姑,你这样子是不行的啊,是你说要玩点有意思的,结果每样只玩一半那能有什么意思,我配合你你也得配合我啊。”

仙姑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屋子里,围棋、吊壶、对诗、蛐蛐……所有他提出来的游戏两人都玩一圈了,每一样都是她输,那还有个屁的乐趣。

男女之间的游戏,争的是输赢嘛?

仙姑要不是看在他是第一次,什么也不懂的份上,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刚开始对这种青涩懵懂的乐趣,此时已经被他气得烟消云散了,“去你娘的乐趣,老娘不要这乐趣了,你给我躺床上去。”

白驰把棋牌往桌子上一放,故作委屈道,“说好了先培养感情的,仙姑你这人怎么不按流程走?”

仙姑一腔怒火听他这么说,忽然就泄了一半,敢情这没□□的小子居然是在害羞?

对于青涩的小花苞,仙姑还是愿意多分给他一分耐心的,于是好言好语地劝道,“我们先去床上培养也一样,今夜过后,你想怎么培养我都配合你。”

呸,这种渣女语录他都不知道见识过多少了。

他只是无心情爱,真当他什么都不懂?

白驰一本正经地抱着手,“那可不行,我毕竟是个男人,这种事情当然得我主动。哪有让仙姑主动的道理。”

仙姑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子又开始按捺不住了。一颗粉红的少女心瞬间被他点燃,“那行吧,你想怎么培养?”

白驰的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刚才趁着玩游戏的空档,他把这个屋子都翻遍了,别说紫薇讳了,连个玉佩都没见到过。

这老太婆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奇怪的什么配饰都没有。

白驰想了想,只好从别的地方入手,“这房间一点感觉都没有,带我去你最喜欢的地方。”

仙姑笑了,“你倒是识货。这里方便。”

白驰故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是要方便,还是要快乐?”

仙姑怔了怔,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上道的小花苞,这下子什么都顾不上了,除了把他办了就是把他办了。

“跟我来。”仙姑起身,走到了一个花瓶前,轻轻转动花瓶,一扇门就打开了。

白驰跟着她往里走。

嚯,这里面居然是一个充满了不和谐味道的套间。

看着这里面齐备到堪比妓院的设施和摆设,大到可以容纳七八个人的粉色床铺,小到造型奇特却能在上面换姿势也不累的摇椅……他不得不衷心地夸她一句——会玩。

白驰提出两人在这地方捉迷藏,让仙姑躲起来他来找。

仙姑这会儿正在兴头上,答应了。

白驰趁着找她的过程,也一直在找白优所说的紫薇讳,可是翻遍了还是没有。

就在他全神贯注找东西的时候,却不小心拉住了窗帘的边。

接着,仙姑那张脸露了出来。

白驰吓一大跳。

仙姑激动地抓住了他,“呀,你找到我了,为了奖励你,我一会儿会让你□□的。”

白驰脑袋里嗡嗡作响,“等等,这才第一局,我输了应该是惩罚我才对啊……”

“不,我舍不得,我要奖励你。”

仙姑说着已经拽着白驰往床上走了。

白驰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要跑,可是却被仙姑死死拽住。

他这才意识到这仙姑居然是练过的?

仙姑像是丢沙包一样直接把白驰丢到了床上,白驰被她的彪悍震惊到了,爬起来想跑,仙姑抓着他的脚又扯了回来。

白驰被按住拼命挣扎,但他完全不是仙姑的对手,很快四肢就被捆到了床上。

显然这床是为了仙姑方便精心打造,上面捆过应该不少男人,她捆起他来那叫一个驾轻就熟。

白驰本来打算从她这里薅一笔的,所以起初还算淡定,但面对着她超出常人的狂野,现在他就淡定不下来了。

“……仙姑,你冷静一点!”

仙姑:“嘘,在床上提什么冷静。”

“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仙姑已经开始脱衣服了,“……马上入会仪式就要开始了,在那之前你要不能让老娘爽够,你今天就等着血祭吧,所以准备什么的就免了。”

“……”有句mmp,真是恨不得全呼她脸上。

白驰四肢根本无法动弹,眼看着仙姑的衣服一层层往外脱,白驰忽然看到她从怀里拿下来一个玉牌,无比郑重地放到了一边。

白驰眼皮一跳,这款式好像之前在家里见过。

长得和白优那个一模一样,这应该就是白优想要的紫薇讳了。

敢情是藏在肚兜里了。

看来这东西对她很重要。

但是……现在他的清白比这个紫薇讳更重要啊!

啊啊啊啊,他这个妹妹简直要坑死他了!!!

仙姑已经脱完衣服欺身而来。

白驰看了一眼紫薇讳,脑子里飞速运转,在仙姑要亲下来的时候急忙咳了起来,喷了她一脸口水。

仙姑恶心的往后退了退。

白驰急道,“我刚来的不了解情况,无论如何咱也得把话说清楚不是,这好歹也是我的第一次,我要从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仙姑难得停了下来,说了一句:“神不会怪罪你的。”

“就没有点实际的?”

“把我伺候开心了,我会赐你护法之位。”

“当护法能干什么?”

“任何人,你想杀便杀。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白驰不太满意,“我又不是疯子,对杀人没兴趣,来点实际的,没点钱财的补偿?”

仙姑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居然有人在床上跟她谈钱的,“做我的男人,钱财那都是随便你取。本仙姑是神的代言人,钱从不会缺。”

“真的?”

“当然。”

白驰不信,“怎么证明?”

仙姑从枕头下面拿了一个小小的钥匙挂在他的脖子上,“这是我钱财柜的钥匙,你拿着它去上京任何一家商铺支取都行,钱财柜里都是我的钱。”

白驰没想到这老太婆居然这么大方,“好,我同意了。”

仙姑喜笑颜开这就要来扒他的裤子。

“等等。”白驰再次叫住了她。

仙姑刚挂上的笑容又垮了下去,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帅身材又不错,她的脾气又要上来了,“你又想怎么样?”

白驰特地摆出羞愤难当的样子,“实不相瞒,我今天掉进粪坑里了,咱两要不先洗个澡?”

“没事,我不在意。”

“那不行,我这是被我娘拽来的,我今天连洗都没来得及洗,屎尿都在身上敷着呢,你真要吗?”

仙姑一下子退开老远,显然又被他给恶心到了,“来人啊,打水,我要沐浴。”

呵,女人。

没一会儿,白驰就被仙姑的守卫们给架出去了。

重新回到外面的房间,白驰顿感轻松了不少,“我都答应你了,就不用捆着我了吧,不然这怎么洗?”

仙姑点了点头,守卫们这才解开了困住他的绳子。

白驰现在反正已经豁出去了,无比坦然地脱衣服往里钻,心里一直在算着回去要找白优讨要多少补偿金。

仙姑就在旁边看着,白驰故意回头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跟我一起洗吗?”

仙姑面对帅哥总是没什么抵抗力,这会被他迷得上了头,当即又去脱衣服,“我这就来。”

白驰算准了时机,趁着她入水的一瞬间,从里面跳了出来。

“我们来玩个有意思的。”白驰说道。

“什么?”仙姑的语气里都是兴奋,这种小野马在道上摸索的感觉简直太奇妙了。

白驰将一个布条系到了她的眼睛上,然后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刚才你我已经坦诚相待了,不如我们先来回忆一下对方的样子?”

仙姑一听这是没玩过的新玩法,当即说道,“……你的屁股绵绵的……”

白驰:“……”

老色匹!!

白驰已经抓起旁边的内裳披在身上,“然后呢?说具体点……”

仙姑:“……我一看到你这个尺寸……我就知道是我喜欢的……”

白驰已经拿到了那块紫薇讳直接挂在了脖子上,“……怎么个喜欢法?”

仙姑:“……这问题问的好……那当然得看你的表现,不过看你这细腰翘臀,应该会让我非常满意……”

仙姑刷拉拉说一堆,却没有听到回应。

“到你了,你怎么看我的?”

“……”

“你怎么还没进来?”

“……”

仙姑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当即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条。

屋子里哪里还有白驰的身影,这兔崽子不知道何时早就溜了。

仙姑当即翻脸,“来人啊,给我把这得罪了神的罪人抓回来!”

白驰一边跑一边穿衣服,但碍于今天是入会仪式,守卫森严也就算了还到处都是人。

白驰这模样又过于显眼,实在没办法,他在路上直接打晕了老色胚的一个属下,然后扒了她的裙子自己套上,又把自己的给对方套回去,再拾掇了一下头发,用袖子遮面,以女孩的模样混入到了人群里。

白驰本想趁着仙姑还没发现她的东西丢了,他得去找他娘从这里先溜走。

可是找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白优应该是被关起来了。

但她一向聪慧,他还不信这仙姑真的能关得了她,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吴氏离开这里。

白驰正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挨个找。

此时,仙姑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票人杀出来了。

大家看到仙姑出现,激动地欢呼着。

白驰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也只能跟着周围的人一起欢呼,视线却依然在寻找母亲的身影。

仙姑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重新摆放好的会坛上,一脸正义凛然地开口:“今天咱们这场入会仪式,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恐怕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在入会仪式开始之前,我需要扫清一下教内的余孽。”

“我们白莲花,一向奉行神的旨意,任何忤逆神、欺骗神、诋毁神的人,都将得到惩罚。所以,身为白莲花的总教主,我一定会对神,也对所有我们的会员负责,无论是谁,都绝不姑息。”

说完,吴氏便被几个守卫强行押了上来。

白驰看到吴氏在他们手上,袖子里的拳头瞬间一紧。

仙姑看向吴氏,“即便是我的护法,为了守住我们白莲花的未来,也为了得到神的信任,我会一视同仁进行处理。”

吴氏还在发懵,前一刻她还在屋子里享受着护法的待遇,下一刻就被强行抓了上来说什么要惩罚她。

“仙姑,我犯了什么错?你要对我做什么?”吴氏莫名其妙地问道。

仙姑却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询问一样,朗声道,“吴护法,你也别怪我心狠,你儿子触怒了神的旨意,明明选择了献祭却在诋毁神以后跑了,神不会原谅任何叛徒,所以……我必须代表神做出决断。”

吴氏目瞪口呆,白驰跑了那不是正常的吗?

她儿子才几岁?这仙姑都可以当他的娘了。

就因为跑了神就要惩罚他了?

凭什么?

这神能有点脑子不?

能有点道德伦理不?

吴氏刚要反驳,白驰的声音却从人群里传了出来,“你个老色胚可拉倒吧,明明是你睡不到我恼凶成怒,别说什么神的旨意了,神不背这个锅,它根本都懒得看你干的那些恶心事?神若真有旨意,你让它下一道旨意来我看看?”

“放肆!”仙姑一眼便找到了白驰,面上怒意更胜,“你诋毁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对神不敬。”

白驰大辣辣地走了出去,“老子还不怕你们了,你把我娘放了,我来换她。”

吴氏看到儿子这狼狈的样子,一瞬间算是彻底醒悟了。

白驰平日里不着调归不着调,到底是自己儿子,还是十分了解的。

为了跑,他都换上女装了,可以想象在刚才他都经历了什么!

他明明还只是个孩子!

果然,白礼说的没错,这些外门□□,说什么献祭,无非就是看上了他,想睡他儿子。

“驰儿啊,别管娘,你快走啊。”吴氏冲着台下的白驰喊了起来。

白驰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娘,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在他们手上我怎么可能走?我走了我爹一样要打死我的。”

“……”

说着,白驰看了一眼仙姑,“你个老色胚也不用在这里给这些憨比洗脑,你不就是想抓我吗,我现在过来了,你倒是放开我娘啊。”

仙姑冷笑,“可以。”

吴氏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守卫们推着她要下去,吴氏却直接拦在了白驰的面前,“不,我不会走的,你们休想动我儿子!”

“娘!你别管我。”白驰冲她使眼色,让她去找白优。

吴氏却根本没看懂,“不行,是我有眼无珠把你们带进来的,要罚就罚我好了,你放过我儿子。”

“……你别听我娘的,让她走。”

“够了!”仙姑被两人吵得头疼,“你们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吴护法,哦,不对,现在你已经不是护法了,诋毁神灵其罪当诛,这你应该知道吧?”

吴氏仰起头来,“我儿子说的对,你们哪来的神,你让它下来我看看?我就不信神管天管地,还管人睡我儿子的?你这种酸葡萄心理,我见得多了。”

仙姑:“……”

当着会场上几百号人的面,仙姑也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了,再让这母子两说下去,她的脸还要不要的?

“既然你们这么母子情深,那就不用选了,我会替神一起惩罚你们的。”

说完,仙姑挥了挥手,十几个成年壮丁跑了上来,拉住了开坛仪式的祭台旁边的磨盘,一起转动。

随着磨盘的转动,一个巨大的火坑露了出来。

热浪扑面,熊熊烈火在深坑里燃烧着,映红了两边人的脸。

“这火供是请神息怒的第一步,把他们丢进去吧。”

仙姑摆了摆手,退到了一边。

身侧的壮丁们一下子冲了上来,按住两人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白驰连害怕都顾不上了,一边护着吴氏,一边还要抵抗这些壮丁的黑手。

“你们放开……放开我们……”

可是,到底他们两个人比不上这些壮丁的力气,眼看着两人就要被推进去了,突然——

一声厉喝越过人群传了过来。

“慢着!”

话音刚落,此时抓着白驰和吴氏的壮丁,手上就被两个匕首扎中,疼得急忙甩手。

这一甩没站稳,当即大叫着就掉进了火坑里。

凄惨的叫声没有持续一会儿,就彻底没了声息。

白驰额头已经浸出了冷汗,趁着他们失神的空档,得了先机拉着吴氏就要脱身。

可是,却又被其他的壮丁给拦住了。

仙姑回过头来看向人群背后,“什么人?胆敢在在此放肆?”

“我。”

白优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而她的身侧,还有宋从极,有悔已经包通。

仙姑看到他们出来愣了一下,尤其视线在包通的身上一划而过,“呵,我倒是小看你们了。看来……你们根本不是冲着入会来的。”

白驰简直老泪纵横,“……你可算来了。你交给哥的任务,哥完成了!”

你快点想办法救你哥我,不然你的东西和你哥可就没了。

白优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他那些没说出口的话,看样子紫薇讳应该是他手上了。

“放了我娘和我哥。”白优冷着脸喊道。

仙姑却不为所动,“他们得罪了神,神是要惩罚他们的,这可放不了。当然,你也包括你们……”

仙姑冲空中比了一个手势,随即,院子里的守卫们一股脑冲了上来,想要将几人也一并抓住。

宋从极神情冷淡地拔剑出鞘,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可这帮守卫们根本不是宋从极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他打趴下了。

一时之间也无法靠近过去。

宋从极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气,谁看了都忍不住哆嗦。

他往前一步,周围的人就急忙后退好几步,就这样宋从极带着身后的人一步步逼到了台子下。

宋从极冷冷评价:“乌合之众。”

仙姑的视线粘在了宋从极的身上,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们这群人里有这么个极品?

虽然穿着最普通不过的粗布衣服,却依然遮挡不了身上清冷出尘的气质。

看着宋从极挺拔的身姿和身手,仙姑眼睛都在放光,就连他这种不屑的语气,她都觉得简直充满了男子的气概。

啊啊啊啊,还适合用来献祭了啊!

而仙姑原本一副根本不可能妥协的样子,此时却忽然开口道,“要我放了他们也可以,谁来交换?谁来替他们承接神的惩罚?”

仙姑的眼神在宋从极身上打转。

白优瞬间就看明白了。

她看上宋从极了。

这个老太婆……怎么敢的啊。

白优冷笑起来,“换是不可能换的,你那些假神就不用在我们这里忽悠了。有本事你不如自己来抢?”

仙姑看向白优,两人视线交织,都看懂了对方的意图。

仙姑:我要定了。

白优:做梦。

仙姑下令,原本那些被打得后退的守卫们不得不再次冲上去,可是,很快守卫们就败下阵来。

仙姑倒也没有气馁,伸手直接指向宋从极:“在场所有人听着,他是神选中的男人,谁要是能抓到他,我就升他做本教的第一护法。”

现场毕竟很多都是皇亲国戚的家眷,白优他们不认识,但是宋从极那张脸却是认识的。

即便他换了衣服,这样子也谁都不可能认错。

抓别人也就算了,抓宋从极?

那不是找死嘛?

再想入会,也真的没到要去送死的地步。

更何况,得罪宋从极那牵连的就是全家,在场的有些人入会都是背着家里来的,真要让家里知道了,被休掉都有可能。

在活着和入会之间,大家纷纷选择了活着。

所以,仙姑一时也没想到,她都说出这么诱人的条件了,居然这一批新成员,没有人动手。

“你们不是要入会吗?这么好的机会就要放过了嘛?”仙姑难以置信地冲下面的人喊道。

角落里有人弱弱地说了一句:“仙姑,我们不敢。”

“怕什么,本仙姑在。”

“他是天玄司司主啊。”

“……”

仙姑这回知道了,果然这男人不简单。

但,她眼底的兴奋更浓了。

“他妻子不是三年前就死了?”仙姑问刚才那个人。

“是。”

“可有娶妻?”

“未曾。”

“呵,居然也是个新雏呢?”仙姑激动地手脚都在颤抖,这滋味……想想都诱人啊。

这男人曾经……那可是天下多少女人的梦。

要是能把他睡了,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宋从极也察觉到了仙姑的目光,那黏腻的视线让他无比恶心。

所以,宋从极出手的速度加快了。

看着一个个在他面前倒下的守卫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煞气。

杀疯了的宋从极根本不留一丝余地。

剑若出手,必留性命。

只要有他挡在前面,任何人都近不了白优的身,更别提抓住他们了。

眼看着他就要杀到了仙姑的面前,忽然一支剑挡了过来。

紧接着原本隐秘在暗处的黑衣人们全部跑了出来。

白优神情一凛,看着黑衣人的装扮就知道,是那些刺客了。

怪不得仙姑一脸淡定,守卫都死光了也丝毫没有动摇。

果然……这里还有埋伏。

这埋伏藏的太深,来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发现。

可是,比起之前的那些乌合之众,这些黑衣人却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要对付并不容易。

宋从极悄声对白优道,“你们找地方先躲起来,这里交给我。”

仙姑似乎早已看穿了宋从极的意图,视线从白优等人身上扫过,气定神闲地下令道,“来啊,所有人都杀了,留下宋从极一个人就行。”

“我倒要看看,你能保护得了多少。”

黑衣人们全部出动,却没有一个朝着宋从极而去,而是会场上那些等待入会的新会员们。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众人,看到剑刺向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仙姑连他们都不放过了。

一个个尖叫着到处逃窜。

可是,院子的门却被关上了。

显然,仙姑的意思是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绝。

会坛现场宛如修罗场。

宋从极看到他们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他,脸色当即一变。

他想要去保护那些无辜的百姓,可是,他一走,白优这边就陷入了危险。

尖叫,血腥,求饶,哭泣……各种声音交织着,整个会场混乱一时之间混乱无比。

“大人,你别管我,先去保护百姓!”白优冲宋从极喊道,虽然她身上中了媚粉没什么力气,但毕竟也是习武之人,会场上那些会员们可全是闺门院子里的人,根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比起保护她,他更希望他去保护更多的人。

而有悔和包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哪里经历过这阵仗,被白优藏起来以后,两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怎么谁都杀啊?那不是他们的会员吗?”包通看着不断倒下的无辜人员,又气又惊,只能时不时上去补刀。

有悔身上已经挨了几刀,根本顾不上别人了,惊慌地碎碎念,“怎么办?这帮人疯了?我们才几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白驰这边看到妹妹陷入危机急的要死,可是,他和吴氏却被剩下的壮汉拉着,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白优被这些黑衣人缠住。

白优身上已经负了伤,但也正是这些疼痛,让她一点点恢复了清醒。

三年前的噩梦宛如重演,那些无法保护住的无辜百姓,与面前的景象重叠。

重生以后,她就发过誓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不管是谁,她都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白优出手越来越狠,片刻不敢停,“大家不要乱跑,往我这边过来。”

白优找到了一个死角,尽量让那些乱窜的人集中到一起,这样的话,她只需要应对一面的攻击,就能减轻很多压力。

有悔和包通也鼓起勇气冲了出来帮白优聚拢人群,宋从极那边为了配合白优,也在用同样的办法将人往她所在的位置赶。

那些还活着的人现在哪里顾得上其他,平时怕及了的宋从极此时却是他们唯一的救星。

白优看了一眼火坑旁边欣赏着这一片血腥景象的仙姑,要想阻止杀戮的继续,必须得从她身上入手才行。

宋从极靠在她的背后,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用仅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里交给我。”

“嗯。”

白优将自己隐藏到人群里,打算趁机靠近,可黑衣人们毕竟都是经验丰富的杀手,同样也看穿了她的意图。

两人被拦在了外面。

黑衣人们将两人团团围住,攻势也越来越猛。

躲在他们身后的人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闯。

眼看着两人就快要撑不下去,忽地,一支箭破空而来,直接射到了仙姑的面前。

仙姑吓了一跳,纵使避开了这一箭的攻击,胳膊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仙姑捂着流血的胳膊大怒,“谁?”

作者有话要说:仙姑:宋从极这男人……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满足女人的。

白优:……你这个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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