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陷入诡异清醒状态的张启山,看着直奔自己而来,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眼中满是震惊。
只一眼,他就看清了这怪兽是什么。
因为他的身上就有这怪兽的纹身,这纹身不是来自后天刺青,而是来源于他的血脉。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家族极为神秘,拥有传说中的麒麟血脉,由于他不是纯粹的张家人,所以他的纹身是和眼前这只怪兽一模一样的穷奇。
此时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种诡异的清醒状态,正是这凶兽穷奇和他身上的穷奇纹身产生了共鸣。
他很确定自己这是第一次见到穷奇,但他的潜意识中却感觉到了一种熟悉,似乎自己曾经见过这传说中的凶兽。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些记忆碎片,这些碎片不断闪现,却始终不能组合成完整的画面。
“佛爷!”
宁尘看着穷奇已经到了张启山身前,并不知道他现在处于什么状态,手中大夏龙雀携着破空之声,直指凶兽穷奇。
“铛!”
宁尘和穷奇在张启山身前交错而过,大夏龙雀刷出一阵颤鸣。
“唰!”
穷奇再次退入四周的迷雾之中。
随着穷奇退去,张启山感官再次被剧烈的疼痛覆盖,对于外界的一切再无感知。
但宁尘却没有任由穷奇就这样退去,跟着追进了周围的迷雾之中。
“咻!”
“咻!”
一人一兽在迷雾之中不断穿梭,带起阵阵破空之声。
“吼!”
片刻之后,前方不断奔行的穷奇突然停下了身形,转身正对紧追而至的宁尘,发出一声咆哮。
宁尘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伏低了身子戒备地看着他的穷奇。
“吼!”
系统奖励的兽语这个时候被他用了出来。
一人一兽就这样用吼叫之声交流了起来。
很快,宁尘明白了这穷奇的来历。
它原本只是这古墓中的一尊石雕,二十年前突然产生了意识,随后被陨铜吸引到了这陨铜空间中,这一困就是二十年,所幸身为石雕的它不用进食,否则怕是早就被饿死了。
早在齐铁嘴进入陨铜空间的时候,它就已经察觉,但并没有出现。
直到宁尘打开了青乌子的水晶棺,张启山从青乌子口中拿出了那枚陨铜制作的压舌。
它的意思中有一道声音告诉它,只要得到这块陨铜,它就能随意出入陨铜空间。
所以,它才会对张启山发起攻击。
知道了这些,宁尘猜想这个世界二十年前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类似于灵气复苏之类的,所以才会让一尊石雕产生了意识。
如果这个世界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导致出现很多类似穷奇这样的存在,那也就能解释统一了这片大陆的华夏联邦,为什么对于各个地方管理如此松散,甚至允许军阀的存在。
不是华夏联邦不想加强统治,而是暂时没有多余的力量。
但这些,只是宁尘的猜想,具体的情况,还有待考证。
“吼!”
穷奇再次发出一声咆哮,让宁尘交出陨铜压舌,否则就要开始猎杀所有进入陨铜空间的人。
“吼!”
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宁尘自然不会放任一只凶兽出现在外界,果断拒绝了穷奇的这个要求,否则必然会给人类带来未知的危险,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吼!”
被拒绝的穷奇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转而扇动翅膀腾空而起,随即朝着宁尘冲了过来。
“嘿,果然,凶兽就是凶兽,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正好试试你的实力。”
宁尘右脚后撤一步,而后在地上用力一蹬,朝着穷奇迎了上去。
眼看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三米,宁尘双手擎刀举过头顶,而后一记力劈华山,朝着穷奇劈砍而下。
面对宁尘手中的大夏龙雀,穷奇不闪不避,微微一低头,直接迎上了大夏龙雀。
“铛!”
两者一触即分。
“噔!噔!噔……”
宁尘落地,不断后退,双脚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串脚印。
“嘭!嗤嗤嗤……”
穷奇同样是倒飞而回,落地后,四肢弹出利爪,用力扣在地上,留下了十来米长的划痕。
“这石雕是用什么石头雕的,也太硬了……”
宁尘止住了后退,抬眼看向穷奇,大夏龙雀劈砍之处没有留下丝毫伤痕。
“吼!”
穷奇从眼前这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类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制力。
“既然纯粹的力量,无法战胜你,那就试试我的血脉之力吧。”
宁尘心中一动,大夏龙雀划破了左手食指,一丝丝血迹侵染于刀锋之上。
“吼!”
这一刻,穷奇察觉到那种莫名的压制力正在急速变强。
“死来!”
宁尘已经激射而出,一个呼吸后,已经出现在穷奇身前,双手执大夏龙雀,接着身体前冲的巨大惯性,腰胯合一,顺势劈砍而至。
“嗤!”
还是同样的位置,还是同样的劈砍,却造成了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穷奇之前强大的防御力,似乎瞬间消失,大夏龙雀从穷奇头部,没有感受到丝毫阻碍,直接将其从头至尾分成了两半。
“咔嚓!”
“啪啪啪……”
被劈成两半的穷奇眼中没有了丝毫光芒,瞬间石化,一声脆响之后,跌落两旁,化作一地碎石。
看着这一切,宁尘收起大夏龙雀,嘀咕了一句:“不过如此!”
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穿过层层迷雾,再次回到水晶棺旁,张启山几人已经平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张启山第一个清醒过来,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随后起身。
“尘爷,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模糊的记忆,在张启山脑海中闪过,他有些不太确定地朝着宁尘开口道。
宁尘正准备说话,其余几人也一一清醒了过来。
“尘爷、佛爷,我们这是怎么了?”
齐铁嘴揉着脑袋缓缓起身。
“我只记得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玉楼摆了摆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