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大婶被西洛吓的瞬间站在了原地,看着西洛搭在剑柄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只能是怒目而视克服着自己的恐惧。
后退了几步之后,直接将自己刚才正在喝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砰!”
随着一声响动,上好的琉璃茶盏在地上四分五裂,李大婶也是直接坐在了大殿中间。
“真是没天理了,京城之中的这些达官贵人竟然要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苦百姓逼上绝路,你们这些个杀千刀的!
我老婆子竟然要被活生生的逼死了啊!逼死了!”
此时的李大婶坐在地上老泪纵横,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了指不定还以为她遭受了何等的冤屈无处申诉呢。
“王妃,要不要奴婢去……”
“本夫人倒是好奇何人敢在王妃的宫殿之中如此喧哗。”
西洛本想着将人赶出去的,只是话音未落突然被门口的一段声音阻拦,原本在地上哭喊的李大婶也是停止了声音。
黄绒直接走到了大殿中间屈身行礼。
“臣妇参见王妃!”
“夫人不必客气,念慈,赐座。”
“谢王妃。”
黄绒站定身子之后缓缓的在一旁落座,看见大殿中间依旧保持姿势的李大婶之后仿佛是刚刚看见这个人一般眸中带了些许的惊讶。
“这不是方才在花园之中冲撞了本夫人的吗,本夫人没有将你直接干出去已经是看在了王妃的面子上。
怎的还跑到这里来打扰王妃的清静了?”
“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这个毒妇……”
“真是不知礼数,看来那会儿的教训还是太少了。”
黄绒淡淡的一句话瞬间让李大婶闭上了嘴,脸上的刺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眼前这个女人可是真的会动手的。
而黄绒也是轻笑着看向了叶浮珣。
“王妃也是太善良了,虽说医者仁心,但是对付这种不懂规矩的人还是应该好好惩治一番的,不然以后岂不是乱了纲常。”
“夫人说的是。”
叶浮珣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弧度,眼神径直落在了黄绒的身上意味不明:“本妃初来乍到,在别处的时候也一直是散漫惯了。”
“以后诸如此类的事情自然是不可避免,可能还要多向夫人讨教一二,到时候夫人可不要嫌我烦才是。”
“王妃严重了,扶持王妃也是臣妇分内之事。”
黄绒和叶浮珣两人遥遥举杯,其中的意思也已经是不言而喻,无非是因为之前同在一个村子的原因叶浮珣不好出手罢了。
只要能得到叶浮珣的另眼相看,今日就算是当了这把刀也是值了,这样想着黄绒直接站起来走到了李大婶的面前。
“身为一介布衣在东宫对王妃不敬是为一罪,本夫人浩明在身你却出言顶撞,是为二错,如今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本夫人岂能饶你!”
“这里是叶浮珣的地盘,你凭什么惩罚我!”
不得不说这个李大婶关键时候还是有些那脑子的,还知道搬出主人,但可惜的是此时的叶浮珣已经是隔岸观火的状态了。
“看来这位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来人,给本夫人掌嘴!”
“啪!”
随着黄绒的声音响起,丫鬟已经快步的走到了李大婶的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原本红肿的脸此时愈发的红了起来。
随着一下比一下重的巴掌落下,李大婶的整个脸颊都变成了一片青紫,仿佛是要直接破裂一般。
“快……停下!我再也不……不敢了!救命啊!”
“行了,住手吧。”
听着李大婶断断续续的求饶,黄绒终于是让丫鬟退了下来:“王妃是何等的尊贵,这京城又是何等的地方。
岂容你在这里放肆,以后若是再犯,可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了,滚!”
“是是是!我滚!我马上滚!”
李大婶已经来不及对叶浮珣说什么了,在黄绒的武力逼迫之下直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
“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怎么会,我还要谢谢你呢。”
两人相视一笑,大殿的气氛也是渐渐的融洽了起来,而另一边已经离开东宫的李大婶却是满心的不甘。
“臭娘们!都是一群该死的臭娘们!”
狠狠的拔掉了路边的杂草,脸上青紫痕迹配上阴狠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渗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叶浮珣,等着瞧吧!呸!”
朝着东宫的方向淬了一口之后李大婶终于是离开了这里。
几日之后,京城之后突然谣言四起。
“你说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
“可不是,我可是亲眼见过那个女人的,满脸的伤,听说是王妃让人打的呢,还从东宫赶出来了!”
“真没想到……”
而在京城的一个角落里,李大婶还是夸大其词的逢人便哭诉叶浮珣对她的虐待。
庄严辉煌的御书房中。
“岂有此理,到底是何人在京城放出了这样的谣言!”
“皇上息怒!”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案桌前方的官员和下人都满目惊慌的跪在了地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上眉峰微拧满含怒意。
而此时还在宣传叶浮珣谣言的李大婶还在为自己这几天所造成的成果沾沾自喜。
是夜,京城的大街小巷依旧是无比的繁花,听着是不是便有人在说着叶浮珣的坏话,李大婶眼里也是藏不住的欣喜和恶毒。
只是在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突然被一群高大威猛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什么人!”
“皇上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愧是宫里训练出来的人,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已经锁定了李大婶的位置。
而此时的李大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两个侍卫架着胳膊带离了此地,直到看见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门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是皇上要向我求证吗,你们放心,所有的事情我一定都会如实交代的!”
“别废话,赶紧进去!”
说话间已经将李大婶从宫门推了进去,她只是一个一辈子待在乡村的乡野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