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种录音棚,不做这一行的的确很难见到,小少年瞧着眼前的机器还头铁的想摸上两把,又被摁住爪子。
“再动,给你捆起来。”显然有些疲乏的男人掐了掐她的手腕。
因为口罩被摘下,他那精致的五官暴露在灯光下,仿佛良工巧匠精雕细琢,漂亮得很。
那少年立马不敢再动了,一副被管的死死的样子。
年深这才进去录音室,身如玉立的站在麦克风前,微微试了下音。
温润而磁性的音调从耳机中传来,音色舒服的令人生叹。
少年纤长的睫半垂着,随着那几声音调微颤,像是蝴蝶的羽翼,漂亮脆弱仿佛下一刻就要跌碎。
一旁的魏文挑挑眉,见她这副模样,颇为得意,“年深这天赋可是万中无一的,能跟这位大佬相处好,你也真是有福气。”
想起前段时间年深为这小孩撑腰的事情,魏文现在还是觉得荒谬,却不得不认清事实。——自家这位大佬真的盯上了这小明星,而且铁了心要护着。
——只希望这小孩别是什么白眼狼。
那小少年瞄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眸子亮晶晶的,“我知道的,前辈很厉害。”
“那可不!”这可是他的艺人!
魏文鼻子差点翘上天,那少年却是半点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转而透过单面玻璃去看屋子里那高挑的人影。
年深试了试音,很快开始步入正题。
《娇养》的片头曲,高潮气势颇为恢宏铿锵,大概是为了体现出这场谋权之争的紧张激烈。相对来说,片尾的那首曲子则更为沉抑凄婉,对气息和音调把握的要求更高。
这种风格对于年深来说也算得上一个挑战。
他发行的那几首歌,多数音调都较为欢快,那种悲伤浓烈的情歌也有,却很少有这种称得上的哀婉的。
方阿娇的悲凉,不止在于破灭的家,也在那尔虞我诈的朝堂,同时又包含着浓烈感情无处栖身的悲哀。
要想把控住这种情绪,委实困难。
特别是现在,他知道那小孩在外头乖乖等着,那悲凉的情绪怎么都酝酿不起来。
唱了几遍,终究还是不满意。
出了录音室,模样还有颓。
若白却是朝着他竖起大拇指,眼睛里像是带着崇拜,“前辈好厉害。”
不干这一行,也不太清楚好坏,只知道听着好不好听。
得到小孩的夸奖,年深郁结的情绪微微减轻,下意识走到她身侧揉了揉她的发,语气带着些宠,“你懂些什么。”
“好了,跟我去吃饭。”他伸手将她脖子上挂着的耳机拿下,朝着屋子里几个人招了下手。
魏文看着提前下班的年深,满脸问号:??
这才下午四点,吃饭?
“好呀!去哪儿?”偏偏那小少年应的欢快,直接走到年深身侧,抬眸看着他,那小模样,说是小迷弟也不为过。
“附近有家饭店,我订了包间。”
两人交谈时那亲切模样,像是要把所有人隔绝在外。
魏文莫名满肚子酸水翻腾。
——这两家伙关系是不是太好了?这让他想蹭个饭都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啊!